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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姬燁妤後來的失蹤,便是連尉遲靖也不知道,後來赫赫公主與皇子恪如何了。
夏炚見她神色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又道;“真是沒有想到,當年的質子,會成為如今的大月氏皇帝,而皇后,居然是當年的赫赫公主。”
“這,這怎麼可能?”要知道,這皇子恪可是邾國送往大月氏的質子,也就是說他原本是邾國人而且是曹項的兒子,怎麼可能成為大月氏的皇帝?這都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夏炚同樣也搞不懂其中發生了何事,因此說到這裡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雖說是故人,但這故人,如今是敵非友,情況複雜,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半晌,尉遲靖道:“既然大月氏來到了小四河坤城,只怕車渠國那邊聯盟的事情一定是出了問題,曹炟所做之事已經起到了作用。想信只要給他時間,一定會徹底瓦解這次的聯盟。”
“可是如今,時間難以爭取。”夏炚道。
其實夏炚也在等待一個時間,便是諸國聯盟瓦解,在這種角力之中,若石隱失利,他便可以趁機說出真相,甚至以諸國之力逼迫石隱說出真相。而此時,若石隱與大月氏達成一致,卻是非常不好弄了,大月氏要的只是一個同盟,而非是某個人,這個同盟之主,可以是夏炚,也可以是石隱。
二人猶豫了好半晌,還是尉遲靖先說了話,“看來,只有一個辦法了,大月氏既然是躍過了車渠國,怕一定是來與天燼國談聯盟的。聯盟可以,但卻不是為了攻打邾國之事,這其中要如何轉換,只有夏君你出面了。”
“我出面?”
“正是。”
“我要如何出面?”
“入宮,見大月氏國王。”
大月氏的車隊於下午時分到達坤城。
之後,被石隱派人隆重地迎入了皇城。
晚宴即在大殿舉行。
在晚宴開始之前,石隱與曹煜商量接見之事。
曹煜此時當然已經得知了訊息,知道大月氏如今的皇帝韋西居然是曾經的質子平王皇子恪之事,他也已經得知了。努力搜尋有關皇子恪的一應事宜,只覺得他回到邾國之後,卻是一幅唯唯諾諾的模樣,根本沒有半點貴氣,而且一到邾國便引發了大案,後來似乎一直居住在平王院,被人遺忘似的。
對如今韋西的皇后赫赫公主印象倒頗深,只是當初皇后姬燁妤似乎很不喜這個女子,後來他便將這女子交給皇后處置,再後來,他倒曾派兵助陣大月氏,只是卻並沒有得到好的結果,因此他對這女子也就沒有什麼好感,再也沒有理會過,如今想想,實在是連她的模樣都記不清了。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曾經那樣漠然地對待過大月氏的皇帝與皇后,實在也不知道見了他們後會是何樣的結果,乾脆搖頭道:“我與他們之間也並非有什麼大的過節,但當年我派兵助大月氏未盡全力,而大月氏後來也臨陣退縮,我因此對赫赫公主與皇子恪更是輕蔑,後來不曾親自安排他們的生活。不知道當年的姬燁妤是如何安排的,我怕他們因此記恨在心,所以,我便不去見他們了,你最好也莫要主動提起我來。”
石隱聽了他的話哧笑道:“煜,你最大的缺點,就是無識人之明,你總是忽略那些真正的有本事的人,一心中,便只有尉遲靖才能被你看得上眼。說起來,尉遲靖也的確應該被高看一眼,只可惜,人家的心卻不在你的身上。”
石隱如今已經貴為皇帝,而曹煜這個曾經高高在上的天子,為了討好他,常常隱忍地做些本不願做的事,他心裡清楚得很,卻不願就此放過曹煜,時不時地便找些機會和過分的話來刺激他,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為自己找回一點點公道。
曹煜這次沒有反駁,覺得石隱說的對極了,自己的確沒有識人之明。
當晚,石隱率幾位重臣接近了大月氏的皇帝和皇后。
其實姬靜姝也曾經見過這二人,不過當時他們落魄,姬靜姝也當真沒有好好的觀察過他們。此時看他們的樣子,這韋西分明還很年輕,而且面容英俊。
據說這位皇帝上位已然將要三年,便是當年安陽城破之後,他登基的。
大約是做在皇帝的位置上久了,便自然沾染上貴氣,如今的氣度風華,已經完全讓人與當年的皇子恪聯絡不上了。
至於赫赫公主,還是那麼華美高貴,時光並未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的印記。
石隱並不知曉他們的來意,此刻也不問,眾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