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你的時候,便想到你身邊曾經有人不屑於我。”鍾氏的聲音冰冷無情。
就這樣,十個美貌少年被拉了出去,為了怕他們的喊叫驚動眾人,甚至在拉他們出去之前,便將他們的舌頭都割了。
這血腥一幕,並沒有打消石隱“送禮”的熱情。
十個美貌少年被拉出去還不到一刻鐘,便又送來了十個,倒是比先前那十個還要英俊。
石隱笑道:“孃親,之前的那幾個,雖然說外貌上大體過得去,但到底都是從普通人家出來的,他們的腦袋不靈光,既然無權無勢卻要講究什麼尊嚴,這種人是最不該活在世上的。現下這一批卻是不同,他們都是從小四河各名流書院出來的少年才子,有些在民間頗負盛名,乃是知情知趣,有才有貌的少年男子,這些人,絕不會像之前那些不懂禮貌。”
鍾氏的目光在這十個美貌少年臉上掃來掃去,發現他們與剛才那夥果然不同,他們多數都會迎上她的目光,或大膽清明,或含情脈脈,或面露羞澀,或故作風流,質素果然比前面那批要強得多,而且也懂事得多。
鍾氏知道,之所以分成兩批,又頗有區別,定是自己的兒子早就算計好的,若是自己再拒了這一批,卻是自己不懂事了。
當下笑笑道:“好,謝謝皇兒。”
石隱一笑,“兒子告辭了。”
石隱說完便走了出去,只叫人暗中盯著這裡的發展。
之後,聽聞鍾氏居然將十個少年齊齊地喚入寢室,一夜都沒有出來,其香艷程度令人遐想。
……
當夏炚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知道自己的母親定是被石隱攻下了,如今有這醜聞暗中傳出,若沒有石隱這樣護著她的皇帝,只怕她這個夫人立刻要水落千丈,為人所垢病。
想這石隱,當真也算是豁得出手段的。
然而夏炚也不是省油的燈,早知道了石隱暗中尋找美貌少年的事情,當時尚不知這些少年是要孝敬鍾氏的,便已經打發了人混入那些少年中,當然亦是才貌雙全之人,而此時,這人就在鍾氏的寢宮中,多數訊息也是他飛鴿傳書傳遞出來的。
時值十一月中旬,萬物開始蕭條,石隱在宮中享樂橫行,卻並沒有荒廢了政事,夏炚接到鍾氏身邊暗樁的信時,正是下午時分,展開後,見上面寫著這樣兩件事。
一件事情是,鍾氏與這些少年夜夜笙歌,肆意緾綿,時間久了倒有些精神不濟,每每只願在寢宮中享樂,任由少年們將她侍候的舒坦,已經完全不再管朝廷上的事情,而且因為“皇帝”的孝敬,似乎染上了五石散,如今每日沉迷其中,漸漸地越見衰老,身體似乎有些撐不住了。
第二件事情是,“皇帝”喜男子,宮內養有男寵。
這兩件事若是傳到坊間,定引起譁然,天燼皇族腐敗至此,怕要引起百姓不滿及文武大臣的反彈。
然而與這少年傳回的訊息完全不同的是,先前一直忙祿著聯絡各國的車渠國,如今終於有了眉目。車渠聯合大月氏為首,糾結周邊國家大石、下鄀國、莒國和北虢國等,阻成了多國聯盟,為了車渠公主之死明雲夕討伐邾國的事情,如今此事已經說定,各國正在匯聚調遣軍隊中。
就是說石隱將內宮撓得一塌糊塗的同時,卻絲毫沒有放鬆對討伐邾國事件的進展。
這一日,卻是車渠國國王覲見石隱的時候。
提前得到訊息的夏炚和尉遲靖等人,早早地等在城外的路口之處,當車渠國國王的車隊進入一片樹林小路時,便迷了路,怎樣都走不出來。車渠國國王並不知道自己是遇上了術陣,只當這小樹林裡大樹參天,因此才會迷路,便想著原地休息一個時辰,再延用以前的老法子,讓“老馬帶路”,總歸是能走出樹林的。
在隊伍停駐後,車渠國國王下馬,到一棵大樹下休息。
就在這時,忽然聽得一聲呼喚,“父親!”
車渠國國王聽得這聲音很是熟悉,心中微怔,尋著聲音看過去,便見到一穿著華麗衣裳的明媚女子,就站在不遠處衝他招手,卻分明是之前早已經去世的女兒明雲夕。
“夕夕——”車渠國國王不由自主地往那個方向而去。
國王的侍衛倒是注意到了這件事,立刻往前跟了兩步,喚了聲,“大王!”
然而眼睛一眨,車渠國國王的身影居然就那樣訊息在他的視線裡,他愣了下,大聲喊:“大王失蹤了!快點尋找大王!”
車渠國的馬隊立刻慌了神,諸人開始在四周尋找車渠國國王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