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後,已經是第二日的中午時分了,感覺全身痠痛,肌膚上也佈滿了吻痕,頭還是有些疼,她伸出纖指揉揉腦袋,想到昨晚的情形,臉上一片緋色。丫頭宮人早在門外等著伺候,聽好起來,魚貫而入,卻是端著青鹽熱水什麼的,卻是多了一盒香脂,宮人解釋說,抹在身上能迅速去掉一些深色的痕跡。
吻痕嗎?傅皇后心頭泛起一抹甜密,她並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此刻自然知道是發生了什麼,反而覺得先前的懷疑是自己有些過分。
準備下榻的時候,在榻上摸到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拿到手裡一瞧,卻是一條石頭刻成的天珠,一般都是武士佩戴用來保護自己的。東西有些粗糙,傅皇后的眉宇間出現一縷疑慮,之後將這東西隨意地扔在榻頭的櫃子裡,並未深想。
此後,連續好幾日,每晚都是如此,石隱會花些心思,將傅皇后慣醉,然後叫人爬上皇后的榻,每日裡都是翻雲覆雨,享盡魚水之歡。
然而也有些奇怪的地方,比如每次,當她醒來的時候,總能從榻上摸到不同的東西,比如一把奇怪的小刀啦,或者是一條陌生的帶子啦,或者是從未見過的荷包及手環等等,這段日子過去,居然積累了八件奇怪的東西。
她心裡實在是疑惑,這晚,無論石隱怎樣勸酒,卻都不喝了。
石隱見狀,倒也不勸了,只自斟自飲,似乎知道她有話要說,於是耐心等待。
然而傅皇后並沒有多說,只面色緋紅地道:“皇上,臣妾今晚,不想喝酒,臣妾想在清醒的時候能夠與皇上——”她已經艱難羞澀地說不下去。
石隱點點頭,“好,朕懂皇后的意思了。”
傅皇后略有驚喜,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他將手伸向她,“走,我們回內室。”
傅皇后將自己纖柔的手搭在他的手上,二人相擁,進入內室,到了榻邊,卻覺得石隱的手微微用力,猛地將她往前扯,她一個踉蹌便撲倒在榻上,雖然摔得有些痛和狼狽,卻仍然沒有想到別的,只盡量不顯狼狽地臥好,笑著道:“皇上,你弄疼人家了。”
石隱的笑裡帶著嘲諷和寒意,卻仍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是嗎,摔疼了?那真是對不起。”
傅皇后笑道:“沒關係。”說著,伸手來拉他。
石隱卻是身子一側躲了過去,忽然正色道:“皇后,怎地我們在一起飲酒多日,你竟然還是不明白朕嗎?一定要朕把自己的傷疤揭出來才行嗎?”剛才還很溫和的面色,此時看起來很是傷悲,甚至還帶著點憤怒。
傅皇后愣怔了下,不明所以地道:“皇上,您怎麼了?”
“你知道,這些日子,為何朕夜夜要將你灌醉?”
“不是,不是為了——”
石隱的眸子裡忽然閃過一抹惡毒,一張臉幾乎貼在傅皇后的臉上,“朕只是為了讓你好生安穩的睡覺罷了。皇后,本來這輩子都不打算告訴你的,但是現在,皇后不放過朕,朕只好告訴你了,朕此次去邾國受了傷,正好傷在‘要害’之處,雖然沒有性命之憂,然而,卻,不能再行男女之事——”
他露出難堪的模樣,“皇后,你那樣的聰明,知道朕這些日子只會灌醉你卻不會與你做那種事難道還猜不出來嗎?為何要這樣,步步緊逼著朕?讓朕在你面前,毫無尊嚴呢?”
聽完他的話,傅皇后如遭雷霹,“皇,皇上,不,不要開這樣的玩笑,你一定是騙臣妾的吧?”
石隱抓住她的小手,往自己的襠下探去,“怎麼?不信,你摸摸。”語氣裡滿是邪惡。
這時候,外面忽然颳起大風,一陣涼意闖入室內。
傅皇后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猛地抽回手,“不,這不是真的!”
“這就是真的,皇后,以後你要好好的做你的皇后,朕也會盡其所能給你想要的,但是這床笫之事嗎,只能算朕對不住你了。”
“不可能!皇上若不能行夫妻之事,那麼這些日子,到底是誰——還有那香脂,難道不是皇上送來讓臣妾消除吻痕的嗎!”
“香脂啊,只是對面板比較好罷了,蘇貴妃那裡也有啊。”
石隱說得不以為意,說完後卻忽然明瞭其中的意思,“皇后,你剛才說的這是什麼意思?這些日子,朕並未動你一根汗毛,倒是誰在你身上留下了吻痕?”
傅皇后忽然想到了什麼,那八件不同的東西——
她啊地驚叫了聲,往床裡縮了下,驚疑不定地看著眼前的石隱,再也說不出話來。
若這些日子,爬上她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