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看的尉遲靖,忽然想到,莫非正是當年這件少女被殺的案子,才導致後面的頗多事情?如果是這樣的話,陳留一族豈不是太冤了?而這位皇帝曹項,果然是個昏君嗎?
尉遲靖心頭踹踹,好奇心卻完全被勾了起來。
接下來的這幾日,上官敬暗中調查郡馬府,派了暗衛監視,發現郡主喜歡進廟上香,每隔兩天便要去廟裡一趟上香,為人頗為慈善,路遇乞丐,就會停下來施些吃食或者銀兩給他們,然而每次都極低調,從不引人注目。尉遲靖暗想,這樣一個又美麗,又善良的女子,若她的夫君真的是個瘋子,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從頭至尾,果然沒有見過郡馬出府,這的確是個不正常的現象。
這樣過了大約六七天,陳留王更加憂慮了,因為每天第十天的時候,又將會發生命案。
陳留王倒也不是那魯莽之人,與皇帝曹項聊天的時候,無意間提起了郡主和郡馬,便提議讓他們到陳留王府中,一起相聚。
其實曹項也挺想念自己那個很疼愛的侄女,只不過這次微服私訪,並不想被太多人知道,以免引起旁的事,這時便有些猶豫。陳留王又道:“可以以我的名譽邀請他們過來。”
這樣一來,曹項倒是立刻答應了。
陳留王於是去書一封,書信中並沒有提及皇帝到的到來,但是字裡行間卻是巧妙地透露了這個資訊。
當晚,郡馬和郡主果然出現在陳留王府。
這是尉遲靖第一次見到這位郡馬,只見他身材修長,高大偉岸,但卻又彬彬有禮,一幅書生的模樣,只是不知道為何面色很是蒼白,而且眼睛就好像好多天沒有睡好似的,內里布滿紅血絲。
而郡主一見曹項,立刻就撲過來,請安到曹項的腳下,欲語又休,親人相見,她的眸子裡盈滿激動的淚水。
當晚舉行了晚宴,劉成風卻並沒有參加。
酒過三巡,便提起有關少女被殺事件,郡馬和郡主聽聞後,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神情,郡馬汪雄道:“這件事前些日子便聽說了,想必是陳留入了殺人狂魔,只希望陳留王能儘快抓獲此犯人。”
郡主也道:“是啊,專挑弱女子下手,實在是,太狠了!”
幾人正說著話,卻見向來不怎麼出門的傾城踏著盈盈的步伐而來,美目流轉下,已然驚豔四座,便是郡馬也不由地愣了一下。郡主倒是落落大方地道:“早聽說陳留王的新妻美貌驚人,一見之下,果然如此。”
傾城也是很禮貌地回施一禮,“郡主年輕漂亮,更是迷人。”
兩個女子相互誇讚,幾個男子的目光卻都在傾城的身上。
傾城的目光落在郡馬的身上,眸子裡閃過一抹詫異,接著卻微笑著道:“今夜貴客光臨,府內蓬壁生輝,臣妾實在忍耐不住,要湊這熱鬧一下。”
之後,便舉杯,要敬大家一杯。
對於美女的要求,眾人自不能拒絕,當下都齊齊舉杯,唯有郡馬,雖然舉杯,但是在大家喝完了杯中酒後,他的酒卻還是滿的,傾城笑著道:“敢情郡
馬不給臣妾面子。”
不給傾城面子,就是不給陳留王面子,這潛臺詞——誰都能聽得懂的。
郡主見狀,連忙道:“我替他喝!”
然後立刻端起酒杯,便送到口邊。
一口喝乾杯中酒,郡主漂亮的臉蛋上染上紅韻,曹項看得有些心疼,道:“郡主,你怎麼幫著郡馬喝酒?他一個大男人,替你喝才對。”
郡主用帕子輕拭唇角,“郡馬最近身體不大好,不能喝酒。”
說完,又連忙向眾人道:“大家千萬別灌他酒,否則我今夜要失態了。”
既然郡主求情,眾人自不好再灌郡馬喝酒,只是酒宴還沒完的時候,郡馬似乎有點兒不舒服,要求離開一下。之後郡馬便離開,往僻靜之處而去。傾城也站了起來,扶著額道:“王爺,臣妾略有不支了,想回房休息。”
陳留王心疼她,道:“去吧。”
傾城又向皇上和郡主告辭,之後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尉遲靖總覺得傾城的眸子裡有些別的東西,這次卻沒有留在陳留王的身邊,而是悄悄地跟上了傾城,只見她進了一條小路之後,並沒有往自己的居處而去,而是轉往了另外一條路,尉遲靖感到奇怪,不明白她這時候想去哪裡,跟著走了一段,便見傾城的目光往湖邊看去,只見湖邊一個修長身影,正是郡馬。
傾城的目光緊緊地盯在郡馬的身上,向身邊的近侍道:“我想在這裡休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