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粥是誰送來的吧?樅”
尹鉉一時有些疑惑,“難道不是尉遲靖?”
“昨晚,可不止尉遲靖一個女子留宿內宮。”
可是除了尉遲靖,便也只有尹彩玉母女及那位明夕雲公主了。
尹鉉的腦門上一下子滲出了細汗芾。
聽得曹炟又淡然地道:“此事按照尹將軍的說法,施藥之人當要重罰。邾國的國母,自不是人人可做的,便是要選尹氏的女子,倒也不是非某人不可。
況且,因為這件事讓朕對尹氏家族產生了疑慮,朕也曾經說過,要為安歌姑娘守靈三年,如今只過去了一年半而已。所以尹將軍,我不介意以後我的皇后姓尹,但是請尹將軍利用這一年半的時間,好好的教導族內女子家規家訓。”
尹鉉本來是想要趁此次機會逼婚的,認為內宮出了這樣的事情,都是內宮空虛所致,如今卻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而立尹女為後的事情,一年半之內,提都不必提了。
一年半,多麼漫長啊,足可發生很多事。
曹炟說完後,又淡然道:“此事就這樣了,於尹氏名聲不會有損,尹將軍可以走了。”
尹鉉只好滿面慚愧地告辭。
棲霞宮。
尹彩玉跪在尹鉉的面前,面紅耳赤,眼泡紅腫,還在抽抽答答的哭泣。尹彩玉之母見尹鉉面如寒霜,半晌不說話,必定也是氣狠了,再三猶豫之下,還是一下子跪倒在了尹鉉的面前,“這跟彩玉沒關係,都是我出的餿點子,若罰就罰我吧!”
她那幅大義稟然的樣子,反而讓尹鉉更加暴怒,雙手都不由緊握,骨節發白,然而這次他卻沒有繼續發怒,忍了好一會兒,還是走過來將母女二人扶起來,和聲道:“事情已然到了這一步,皇上對彩玉產生了很大的意見,這樣吧,你們母女二人先回府避一避,這段時間都不要進宮了,剩餘的事情我會安排。”
尹彩玉母女抬眸,只能點了點頭。
——
尉遲靖在榻上躺了一整日,奴才們送進來的東西她一口沒吃。
眼色著天色已晚,曹炟見到端出來的托盤中,飯菜都未動,面色微沉。
“皇上,公主她不吃,也不讓人靠近。”
曹炟嗯了聲,又道:“熬一碗粥來。”
尉遲靖感覺到有人接近榻邊,驚惶失措地坐了起來,喊道:“別過來!別過來!”
從紗帳裡透出來的身影擅抖著。
曹炟一把掀開了帳幔,二人雙目對視,尉遲靖愣了下,眸子裡暴發的憤怒使她將枕頭向曹炟狠狠地砸過來,曹炟一把接住了枕頭,冷冷地瞧著她,她一慌,又像嚇傻的小雞子似的,迅速往角落裡躲去,蒼白的小臉上,淚水一串串地滾落,牙齒死死地咬住下唇。
“做我的女人,讓你這麼難受?”雖是責問,卻是聽不出情緒。
尉遲靖聞言,終是忍不住哭泣出聲,“你滾!你滾!我不要見到你!”
曹炟氣息一窒,終是道:“你是我的女人了,我以後都會要好好照顧你,你又怎能不見我。”
聲音柔和,讓尉遲靖聽來,卻是無賴行徑。
曹炟已經伸臂,扣住她的腦袋,將她整個人擁到懷裡來,她大力地反抗,差點連曹炟手中的粥都掉了。
“怎麼,這麼不老實,還想讓我像那日喂裡喝醒酒湯般餵你喝粥嗎?”
尉遲靖一愣,憤然抬眸,“果然是你!你這個小人!你不止一次的玷汙我,我會報仇的!我一定會報仇的!”
“如何報仇?殺了我嗎?”
事實上,曹炟對於這件事,內心也是懊悔自責不已。
昨夜,尹彩玉端來那碗粥的時候,他的確並未多想,根本未想到一個女子會大膽至這樣的地步。再一個,平常晚膳後過兩三個時辰,還有糕餅小點,曹炟因為常常看摺子至半夜時分,這頓小點是省不了,昨晚不知為何卻沒有人送小點過來,正感到餓的時候,尹彩玉便端著粥來了。
現在一想,尹彩玉送粥之時,便已經上下打理好,保證他會吃這碗粥。
但是令尹彩玉想不到的是,曹炟喝了點粥後,卻忽然有人來報,說是柳溢與尹金產生矛盾,兩個文人居然在大街上大打出手,現在人給帶回來了,看皇上如何處置。
尹彩玉並沒有離開的意思,曹炟也沒有多說什麼,只留她在大殿中,然後自己去了前殿,果然柳溢與尹金兩人都是鼻青臉腫的,尹金的鬍子被扯掉了些,柳溢的鬍子短,但是一隻眼睛被打的眼角出血,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