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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炚進入大殿,只見兩側邾國朝臣站滿。
裡頭有他熟悉的人,也有不熟悉的人,他們此時都用緊惕的目光看著他。
龍座上的曹炟,卻依舊淡然,二人又是很久沒見,再次相見,他在龍座上,他卻是以訪者的身份到來,這種落差不得不說讓人心裡很難受,特別是現在的曹炟,清貴莊嚴,原來鋒芒必露的嗜血王爺,如今收斂起了血腥的味道,卻變的更加深不可測了。
夏炚面不改色地施了大禮,“參見和帝,萬歲!”
曹炟淡聲道:“夏君不必多禮,平身。”
又轉身一旁侍者,“賜座。”
馬上有人搬來寬大的雕紋椅,夏炚也不客氣,穩坐其中。
曹炟看了眼柳溢,柳溢道:“小四河據安陽,千山萬水,路遙迢迢,我皇已經安排好了宴會和住宿,不知夏君是否要休息一兩日?”
夏炚道:“也好。”
柳溢如此問他,意思便是,若有政事,趁著現在文武大臣都在,自可現在就說出來。若是私事,則可以先行宴會,而宴會之時,相陪之人自是由皇帝指定。或者他想與皇帝單獨聊一下也未可知。
柳溢接著道:“那麼,請夏君這邊請。”
就這樣,夏炚屁股還沒坐熱,便被柳溢請了出去。
直到這時,朝臣才議論紛紛,“皇上,夏君來訪,實屬蹊蹺,見他似乎又無大事,難道只是想念安陽城了,過來逛逛?”
這時,唐環走出來道:“皇上,經過微臣查探,夏炚此次的確只帶了四個侍從,簡裝而來,只是越是這樣,越顯得目的不純。皇上的確是要小心緊慎,夏君只怕是來者不善。”
“呵,區區一個夏君,有什麼了不起?只帶了四個侍從,能鬧出什麼風波來?就算真的來者不善又如何?憑著他們幾個人,能掀了這皇宮?”
聲音從門外而來,卻是大司馬尹鉉。
尹鉉遲遲不到,現在才到,便已經是有別人其他人了,而且曹炟也並不責怪,只道:“大司馬說的不錯,夏君此次雖不是單槍匹馬,但僅憑四個侍衛的確也不能做出什麼事,在對方沒有說出自己的目的前,我們不必自亂陣腳。”
“皇上,微臣願意會會那夏君!”
柳溢也道:“微臣亦願做陪。”
……除了這二人,並無其他人敢如此申請。
曹炟道:“好,你二人隨朕一起會會夏君。”
這時又有人來報,說是夏君要求先行休息片刻,沐浴之後再行酒宴。
“好。”曹炟道,夏炚到了這時候,反而要擺下排場呢。
這日,待夏炚休息片刻,至酒宴時,曹炟也已經到了,二人目光一對,彼此一禮,便坐了下去,而這時候,其實已經是下午時分。
死牢裡,石隱正緩緩地走向月夕雲所在的地方,眼角眉稍掛著惡毒的笑容。
☆、第448章 曹炟,你贏了
明雲夕覺得今日牢裡很不對勁兒,平時就算是人比較少,總歸是能夠聽到咳聲腳步聲等一些生活的鎖碎聲音,但是此時此刻,這個世界安靜的如同死寂。她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爬在牢壁上,將目光儘量往周圍探,發現獄卒雖然立在那裡,卻仿若是死的一樣,一動不動。
“喂,出了什麼事?今天為什麼這麼安靜?”
明雲夕跟那人說話,那人絲毫不理。
明雲夕見那人依舊不說話,便伸出手臂,伸直手指,想要觸觸那人,就在這時,一隻白晰冰涼的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樅。
她嚇了一跳,轉目一看,才發現此人朱衣自拭,色轉晈然,不是夏炚又是誰呢?
“夫君!”她驚喜地喚了聲。
石隱緩緩地走到她的面前來,臉上始終帶著深笑。
明雲夕見狀愣了下,卻又繼續道:“夫君,你是來救我的嗎?那些獄卒怎麼都不動?他們都被殺死了嗎?芾”
石隱打量著這個女子,一頭烏黑秀麗的頭髮,雖然已經在牢裡關了多日,但精神仍然很好,並沒有受到多少影響的樣子。這雖然不能說是個十足的美女,模樣兒卻也的確是不錯,可是模樣兒越不錯的女子,越惹得石隱生氣,而且她特別不喜歡,明雲夕見著他時的驚喜模樣,憑什麼明雲夕就一定認為自己能夠等到來救他的男子,而她姬靜姝,卻只能在絕望中掙扎呢?
但手中有刀,此時卻只是默默地握在手心裡把握著,反而嚮明雲夕道:“是啊,我來救你了。”
“那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