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乾脆。
明夕月卻忽然噗嗤笑了聲,“你們不敢殺我,你們怕他!”
在她的心目中,天下再沒有比夏炚更英雄的男子。
明夕月就這樣被帶走,經過尉遲靖的身邊時,冰冷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臉上,似乎有什麼想說的,但終究沒有說出來。
……建章殿。
香爐裡香菸嫋嫋,桌上的菜餚沒怎麼動,尉遲靖看著面前一直沒怎麼動筷子的冷俊男子,好幾次尷尬地笑笑想說點什麼,卻在二人目光一對的時候又連忙低了眸子。
二人就在這種氣氛中,坐了兩個時辰左右,已經到了深夜時分了。
尉遲靖知道,明夕月說的那些話,足以讓曹炟腦補出很多的情節,況且以前她就寫信給夏炚傳遞訊息被他截獲過,如今這件事兒,更讓他難以原諒吧?可是曹炟一直沒問,見她終於戰戰兢兢地吃完東西,放下了筷子,似乎已經想好怎樣面對他了,安靜地坐在那裡等待他的詢問。
令她意外的是,曹炟最終也沒問,只道:“天色晚了,今晚住在別苑。”
在尉遲靖看來,曹炟是在忍耐著她,這種時候最好不要惹惱他,當下道:“好。”
曹炟又道:“去吧。”
她施禮退下,出了門,早有宮人在門口等待,“公主請隨奴才來。”
來到了別苑,倒也是清幽的去處,她本以為今晚的事該結束了,洗完澡後便四肢伸展地躺在榻上,想著今日的一切。
她實在不明白,這明夕月到這裡來到底為了什麼?
她是來找死的嗎?這找死也找得太明張目膽了些,簡直如同自殺。
翻來覆去睡不著之跡,忽然覺得房間裡多了一個人。
她嚇了一跳,連忙坐了起來,藉著透窗而進的月光,發現此人的銀髮如水,一雙黑眸正在看著她。她先是驚了下,爾後便很自然地道:“我就知道和帝你不會輕易放過這件事的,你想問什麼便說吧,有些事我覺得的確還是給你交待一下比較好。”
曹炟仍就坐在椅上,悠閒地喝茶,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她想了想道:“你不能殺了明夕雲,她是夏炚的女人。”
夏炚現在是瘋了,比當初的戰爭瘋子烏弋山有過之而無不及,他若殺了這女人,實在不知道夏炚能做出什麼事來。
曹炟放下了茶杯,轉向她。
“你呢?你亦是他的女人?”他的聲音溫淡,佛若平素與朋友聊天的模樣,雖然其實尉遲靖覺得他們二人的關係還沒有到了能夠交流這種問題的地步。不地,若是上升到家國,那麼她與夏炚、曹炟之間的事情,早已經無法善了。
而這時候表現的猶為鮮明。
她想了想,還是老實地回答,“不是。”
等了片刻,曹炟並沒有什麼反應,她想,或許他並相信她。
“既然不相信,為何還要問?和帝,你怎麼進來的?難道你留女人在宮中留宿,就是為了半夜神不知鬼不覺的闖進來,詢問一些問題嗎?”
“打擾到你了?”他用的是陳述句。
這是明顯的事實,尉遲靖覺得自己不用回答。
就在這時,曹炟卻忽然站起來,向她走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她的身影有些許輕微的搖晃。她不由自主地有些緊張,問道:“你,你怎麼了?”
他走進了,她才發現他的眼睛裡佈滿著紅色的血絲,
面上染上濃重的潮紅,額上青筋在面板下劇烈的跳動,他像是極力地忍耐著什麼,而且看著她的目光裡含著強烈的欲色,她雖然尚沒有歷經人事,然而卻一下子明白了什麼,連忙扯著被子往後縮了一大截,“你不要過來!來人!來人!”
院子裡的奴僕及守衛暗衛等,自然聽到了她的叫聲,但這是建章殿,這裡是皇宮,皇宮裡的一切花草樹木、房屋包括女人,都是屬於這個一頭銀髮的男子的。這也是他能夠悄無聲息走進她房間裡的原因。
曹炟方到榻前,便僵硬地倒在榻上,咬著唇,似乎在努力地剋制著什麼。
“他們,不會進來的。”
見尉遲靖驚疑不定地看著他,他又道:“你放心,我不能將你怎樣的,否則也不會到你這裡來了。”
尉遲靖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然而一下刻,他忽然將她扯了過來,吻住了她的唇,激烈的,狂熱情,綿密的,讓她簡直不能夠喘息。她的腦袋空白了一下,接著是連續不斷地空白。腦子在剎那間似乎不能夠思考問題,只剩餘身體本能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