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看向尉遲靖。
尉遲靖拿出卦缽,鄭重道:“我需要尹白玉的生辰八字。”
“他的生辰八字恐怕已經沒用了,當初為了保他一命,由沖虛子道長重新為他改了命,失去了真正的生辰八字。”曹炟道。
“那麼,皇上這裡是否留有他的隨身之物?”
曹炟看了眼醉倒的易容者,指著他腰間的短刀道:“這把刀,多年未離尹白玉左右。”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裡忽然透出一抹苦澀。
會武之人,刀在人在。如今刀已經不在他的身邊,不知尹白玉是否還活著。
上官夜將那把刀輕輕地抽出來,放在尉遲靖的面前。
尉遲靖口中唸唸有詞,捏起手決,同時將六枚銅錢灑下去,只見所有的銅錢都在刀的周圍滴溜溜地轉著圈兒,始終不曾停下。一會兒功夫,尉遲靖的額角就滲出細汗,曹炟和上官夜都有些緊張地看著她,好在再過半柱香,東方露出魚肚白的時候,她忽然睜開了眼睛。
人顯得有幾分虛弱,中氣不足地道:“和帝,尹白玉沒死。”
這句話說出來,立刻令曹炟露出些許驚喜神色。
尉遲靖接著道:“不過他的確是被關起來了,大約是受了嚴刑拷打,因此整個人的狀態都很不好,需要儘快救他。而他所在的位置,似乎是一間地下刑室,幽暗,陰森,是在東南方向,而且就在汾城之內!”
說到位裡,她勉強地站了起來,“和帝,我就只知道這麼多了,沒事的話,我和上官先告辭了。”
也不等曹炟再說什麼,她往前跨了一步,忽然便眼前一黑,軟倒下去。
好在上官夜離得近,及時抱住了她,才沒有跌得很難看。
上官夜焦急地喚了兩聲他的名字,卻沒有什麼反應,倒是曹炟見她模樣,知道她不過是累極。
這時道:“上官,既然此人非尹白玉,她可能暫時不能回公主府了。”
“為何?”
“只要他殺了尉遲靖,陳留舊部甚至是你,便會與朕反目,因為尹白玉是我最信任的臣子,我自是脫不了干係。今日之事,乃是你一直猶豫,不肯叫陳留舊部浮出水面而造成的,上官夜,如今既然他們出了此招,恐怕不但是要我揮師安陽之事失敗,重要的還是要在這個關鍵時刻,殺了她。”
“那她,更應該回去公主府了,我相信,我和白老爺子,我們會保護好她,反而是你這裡才不安全,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實不能放心將她留在這裡。”
“上官,不管你信不信,她的命,便等同於朕的命。朕一定要護住她。朕這裡有個想法,若你同意,我們立刻就可以實施。”
上官夜猶豫了下,終於道:“洗耳恭聽!”
曹炟便在上官夜的耳旁說了些什麼,上官夜聽聞後,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為避免假尹白玉酒後清醒,上官夜只好先行告辭。
他的身邊,卻赫然跟著“尉遲靖”。
原來曹炟是派了一位身有武功的女子,讓上官夜將她易容成尉遲靖的模樣,並將她帶回陳留公主府,以吸引假尹白玉的目光。而真正的尉遲靖,則被曹炟留在皇宮內的秘密裡,這就叫燈下黑,這樣一來,尉遲靖安全了很多,而且在這個期間,尉遲靖依舊可以幫助曹炟尋找尹白玉。
上官夜帶著假的尉遲靖出宮的時候,卻正好遇見了尹彩玉,她身後的丫頭端著托盤,可想而知那應該是早膳一類的東西。
見到上官夜和尉遲靖居然從皇上的寢宮裡出來,她的臉色微變。
正想說幾句什麼,上官夜與尉遲靖卻是目不斜視的模樣,快速地走掉了。
尹彩玉進入大殿,便聞到大殿內沖鼻子的酒味兒,而“尹白玉”還爬在矮几上,沒有清醒。
曹炟面上稍有倦容,尹彩玉用帕子捂著鼻子,看了眼“尹白玉”,這才服下身去給皇上問安。
曹炟道:“彩玉怎地起這麼早?”
尹彩玉笑道:“便是要趕在早膳之前,送來彩玉親自為皇上做的早膳。”
說著讓人收拾一片狼籍的酒桌,好在這時,“尹白玉”也醒了過來,見到尹彩玉竟是很熟念自然地打了聲招呼,“是妹妹來了!”
尹彩玉嗯了聲,笑道:“哥哥真是的,仗著皇上寵你,竟然引皇上整夜喝酒,要是喝壞了身子可怎生了得?”
“尹白玉”向曹炟看了眼,見他果然臉色不大好,此時正揉著眉心,仿若亦是酒後剛醒,頭疼呢。
“尹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