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稍解她內心的苦悶,曹炟看在眼裡,痛在心頭,暗忖若他不是曹炟,那麼她就不必這麼憂慮,若他是曹煜,必將她寵到無法無天,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絕不讓她這麼的困擾。
進入安陽城的那天,有人來迎接,卻是幾個六品小員。
曹炟倒覺得,完全沒有必要來迎接了,這幾個六品小員只能送他到皇宮的大門口,連進宮的資格都沒有。
安歌也覺得這事頗為奇怪,進了宮才知道,連皇帝都出宮去了。
今日竟是柳溢與何嬛之大婚的日子,這位何家大小姐,畢竟還是將柳溢這個大才子給拿下了。
安歌一聽,便急著要去柳府向柳溢這位義兄道喜。
曹炟倒是淡淡的,卻也道:“你與這位柳溢有著非同一般的緣分,你打算送他什麼樣的禮物?”
安歌道:“可不就是在想,可是想來想去都不知道送什麼好,不如你給我出個主意好了?”
曹炟想了想,“我府中倒有些寶貝,不如你去挑一個。”
“那怎麼好,若說寶貝,靜園也有。”
“我那裡有一面屏風,乃是多年前因為射箭比賽中得了第一,我父皇賞給我的,這屏風上的畫兒是前朝著名的大家之作品,而且在畫的重要部分,還嵌有各種寶石,雙面皆是美倫美喚,我想柳溢和他妻子定會喜歡。”
這麼一說,安歌也動心了。
雖然說來到安陽後,並未與柳溢有過多的接觸,可是當初在安平郡時,那種絕處逢生遭遇彼此的感情還在。
安歌終於點了點頭。
既然皇帝不在,二人也無所謂覆命不復命的事兒,就又出了宮。來到齊王府,卻見傅晚晴竟然在齊王府門口,見二人過來,她連忙上前給齊王爺請安,之後親蜜地牽著安歌的手,“歌兒,我真是想念你的緊,聽說你會回來,早早去靜園等著,卻沒見著你,這不又追到這裡來。”
安歌一時忽略了她為什麼追她追到了這裡,直接笑道:“正好,我們等會一起去參加柳大人的婚宴。”
傅晚晴抬眸看看面色清冷的齊王,“可以嗎?”
“當然可以。”
二人一起進入齊王府,花廳中,齊王讓人上了茶,之後卻道:“原本是舟車勞頓,不想去參加婚宴,不過歌兒硬要去,只能讓她去了。”
傅晚晴聽聞他喚她歌兒,心裡頭微微一驚,接著卻感到巨大的失意,驀然填滿整個心胸。
一會功夫,下人搬來了那座屏風,果然華美的不似人間之物。
“歌兒,現在我把這個送給你,你想送給誰就是你的事了。”曹炟道。
安歌點點頭,卻又戲謔道:“收齊王如此大禮,該如何回禮?”
曹炟道:“你我之間真的要講這種話嗎?”
二人你來我往,極度親密,讓傅晚晴的小臉兒越來越蒼白。
好在並未在府中停留多久,二人出了府,曹炟派了馬車送二人去柳府。
在路上,傅晚晴總算將自己的心情調整好了些,笑道:“齊王殿下與安歌這一行,似乎感情大有增益。”
安歌低首笑了下,道:“緣分這東西很不好說的。”
她沒有否認和曹炟的感情,令傅晚晴更加確定
二人已經私定終身,一顆心真正兒是沉到了谷底,如在冰天雪地中般冰涼。
安歌又道:“別說我了,說說你,最近好嗎?說起來,自那日煙雨橋一見之後,再無機會詳聊。”
想起那時的事,傅晚晴笑道:“倒是我枉做小人了,我本是想提醒於你,齊王殿下他是個,是個情場浪子,你莫要被她給騙了。沒想到遇到你,他倒是浪子回頭,一反之前的模樣。”
安歌嗯了聲,又問:“僅兩月,沒想到柳大人要成親了,而且皇上親臨道賀,可見他受重視的程度。”
“那是自然,柳大人現在是皇上身邊的紅人。”
傅晚晴提起,前段時間有一個夷國的使團來此,因為曾經有邾國的公主嫁到夷國去,是以夷國之後也學了些中原的文化,什麼詩詞歌賦之類,並且覺得自己學得不錯,這次來使後,便攜了他們當地的兩個才子,來與我邾國的才子進行比拼才華,他們的才華倒真正兒不錯,可惜晚來了兩年。
“這是何意?”安歌不解,這個才華高低,與早晚什麼的關係不大吧?
傅晚晴道:“若是早來兩年,或許宮裡就沒有柳大才子,他們還是有贏的可能的,可是現在有柳大人做陣,他們自然是敗的落花流水,灰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