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懷孕乃是大喜,但是嬰孩又屬陰,在懷孕初期或者是生產之時,若家宅不寧甚至是國家發生大事,那麼這孩子便會在未出生或者剛出生時,就被慣上不祥的色彩,特別是在皇宮內室,一個孩子一旦被抹上不祥的色彩,將會影響一生的運程。
安歌的心裡亦有些五味陳雜,曾經她很想為曹煜生孩子,甚至被關在冷宮的時候,有時候還在幻想若將來二人和好,她將給曹煜兩個男孩,再生兩個女孩,到時候孩子們在他們膝下快樂的成長。
但這種美好的幻想,再不可能實現,她現在當然也沒興趣再想這種事,畢竟,愛早已走遠,留下的只是恨罷了。
聽得姬靜姝又道:“若是這個孩子順利出生,又是個男孩子,將是這後宮裡的長子嫡孫,身份何等尊貴?本宮不想有一點點不好的東西沾染上他。也曾暗中令人調查,但始終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想來,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邪崇,因此才想到讓七妹你來幫忙看看。”
其實風水面相師可不是除邪崇的法師,但是自從修習了星宿錄,安歌的術法更上一層樓,若有邪崇,當然可以一試。
只怕是,邪崇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安歌還在猶豫,姬靜姝已道:“歌兒,就算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請看在這孩子的面子上,幫幫我吧。”
安歌忽然想到,若是真正的安歌在此,想必是不會拒絕的。
她即借了她的
身體,有些事,該當替她應下。
吸了口氣道:“那麼,還請靜妃娘娘講述一下,這段時間長信宮裡有沒有出現怪事?或者是不常見的景象?或者是異象?”
姬靜姝卻搖搖頭,“一切,都平常得緊。這些失蹤者中,有一個是我貼身的丫頭秀兒,相貌靈秀,乖巧可愛,我記得最後一次見她是兩天前,她還親自替我蓋上被子,又伴我床頭陪床,直到下半夜的時候,我朦朧醒來,看到她正端了茶水送過來,問我喝不喝,我還起來喝了口茶水,第二日卻並沒有再見到她,直到現在,我猜想她定與之前那些人一樣是失蹤了。”
“這些人都是什麼時候失蹤的?”
“就是近半個月,陸續失蹤了六——不,加上秀兒,共七個人了。”
姬靜姝能夠提供的,僅此而已。
安歌從長信宮出來後,一手拿著鐲子,一手拿著項鍊,倒好似一下子發了筆小財。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反正又看到曹炟站在不遠處,此時正盯著她,她微怔了下,終是笑盈盈地向曹炟問好,“齊王殿下一向可好?”
曹炟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她,“果然當官兒就是有好處,才這麼逛了一圈兒,就兩樣好東西到手了。”
安歌聽得出來他語氣裡的嘲諷,但並不兇惡,倒像是好朋友之間的戲訝,當下也笑道:“那倒是,要不然世人怎麼都擠破頭的想要求個一官半職呢。你瞧著那每年的大試,人滿為患,十年寒窗苦讀為的啥,不都是為了一個官字嗎。”
曹炟嘆了聲,“當官了就是不一樣,人也通透多了,不似以前那麼笨。”
安歌笑道:“那是。”
曹炟道:“回去嗎?我送你。”
“齊王入宮定有要事,哪讓勞煩您大駕。”
曹炟終於也笑了起來,“不必客氣。”
說著話,真個就和安歌一起往前走了,只是一路來,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只是這樣默默地走著,兩人的目光都是瞅著路旁的風景,偶爾相觸趕緊躲開。最後,曹炟也沒有因為她當場拒婚之事再問什麼,而她其實很想解釋點什麼,在見到他之前,她一直在想,若再見到他,一定要跟他解釋清楚。
現在真的見到了,才覺得任何的解釋其實都是多餘的,很多時候,很多事不是想解釋就能解釋清楚的。
直到到了明翟閣,安歌道:“我到了。”
“這是你的新居,也不請我進去坐坐,至少讓我知道,你住的地方是什麼樣子。”
安歌沒拒絕,二人進入閣中,只見是個獨立的小庭院,再往後走還有二進院子,雖然沒有靜園大,但是佈置的非常精緻用心,關鍵是在宮裡能住這樣的獨立小院,便是妃嬪也願意的,可以說曹煜對安歌倒真的不錯。
曹炟看過了一圈兒,說:“不錯。”
他竟真的只是看看她住的環境,並沒有進入屋子,想必也是害怕給她帶去什麼不好的影響,看完一圈後,他對她擺擺手:“我走了。”
安歌欲言又止地往前追上兩步,終究還是任他去了。
曹炟回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