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弟新來的吧?這人是扎不死的,天天被淳于先生喂著最名貴的藥材,是名符其實的藥人呢!淳于先生極討厭這人,早就發下話來,這裡所有的兄弟,如果心情不好,便可來扎他,打他取樂子,不會受到懲罰的,但有一點,就是不能整死他。”
那人說著又哈哈笑了起來,把剛扎進去的針又拔出來,對另外一個人道:“趕緊地,給他上點傷藥。”
另一人道:“上什麼傷藥?反正他每天都要被淳于先生泡在藥缸裡,一泡就什麼傷都好了。”二人說著哈哈哈大笑起來,另一人道:“活該他今晚倒黴,兄弟們都忙到這會,心裡火氣自然大。”
二人說著也不管尉遲靖二人,就走了出去。
尉遲靖盯著代宏文道:“和帝,你即認得這人,想必一定會救他吧?道”
“想不到尉遲姑娘如此宅心仁厚。”曹炟的唇角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點點微笑。
尉遲靖冷冷道:“那也是分人的,假如你被吊打在這裡,我是多看一眼都不會,定是你們姓曹的報應。度”
曹炟淡然一笑,“既然你想救他,等我們離開時帶著他走好了。不過現在不可以。”
尉遲靖也不是愚頓之人,沒再多說什麼。
二人從裡面出來,又走了好一會兒,就聽到了一陣鞭打聲。
探頭往裡頭一看,有人在受刑,但是受刑之人並非二人認識的。這樣又往前走了大約兩個時辰,尉遲靖有些累了,捂著腰眼處喘吸,“這地下宮殿居然如此之大,若不是有相當的財力,怎麼能夠做到?和帝,這可是你邾國的地界,你居然允許有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成立一個小王國?你瞧,這裡簡直就是一個吃人的地獄。”
“淳于光乃是敬恆時受皇上信任的風水師,後來我八弟曹煣叛國,這斯便跟著他走了。曾經被全國通緝,但是一直找不到他們。想必從那時候開始,他們就已經盤踞在這裡,曹煣當時亦是受到一些老臣擁戴,曾是先帝最喜歡的兒子之一,有些財力也是情理之中的。”曹炟淡然地說著這些,卻彷彿是別人的故事,這簡單的幾句話裡,他曾扮演著怎樣的角色,又如何起伏,根本未曾提起。
尉遲靖卻已經聽明白了,“這麼說,這根本不是普通的匪窩!”
“淳于光擅風水,更擅邪術,煉丹之術是他原本就喜歡的,他想替曹煣煉出一支不死神兵,一點不奇怪,一方面是為了幫助曹煣,一方面煉就不死神兵,可能會讓他很有成就感。”
忽然他把她狠狠地扯向一邊的巷道,果然剛躲好就有兩個人從另外一個出口進入主巷道,“真是沒想到,那個叫什麼上官夜的,竟然是故主皇后……若是皇帝知道自己的皇后是個男子,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感覺。”著說哈哈地笑了起來。
“他即能在皇宮那麼久,自然故主一定知道他是男的。只能說,能當主子的都有些怪僻,有些事兒不是咱們能理解的。”這一個說的更加猥瑣。
尉遲靖雖然聽不明白,但曹炟卻聽明白了。
待他們過去,他便當先往剛剛那兩個人出來的小巷中行去,果然不久,便進入了一個比較大的屋子。
屋內有黑衣人來來往往,他們的身上都充滿暴戾之氣。
屋子中央有一個火盆,有人正在燒烙鐵。一群黑衣人站在兩個被綁在刑架上的人,仿若在看熱鬧。曹炟帶著尉遲靖,不動聲色地混入其中,只見上官夜和侍衛,都已經亂髮披面,被折磨得和白天判若兩人,而兩人身上都已經被烙了好幾個印子,此時侍衛已經昏死過去,上官夜卻惡狠狠地盯著這群施刑人。
這時,又有人拿著烙鐵,準備再烙一遍,卻聽得有人來傳令,“淳于先生說了,留此二人性命有用。今日到此為止。”
那人只得意猶未盡地放下刑烙,向上官夜道:“算你好運!”
之後,曹炟跟著傳令之人出去,一回頭,卻發現尉遲靖並沒有跟來,二人目光對視,已經知道這次難以達成默契,尉遲靖要留下來救上官夜,而曹炟還要繼續往裡面探。
曹炟猶豫了下,竟然又走了出來。
尉遲靖低聲道:“你怎不去?”
“朕不能把救人的大任交給一個姑娘家。”
“呵!”
可是如何救呢?硬將他們放下來,這諾大的地方,又如何走出去呢?好在尉遲靖的腦子也不慢,在最後一撥人走出去之前,與曹炟雙雙抓了一個黑衣人,扭斷了他們的脖子,之後不動聲色地隱在黑暗裡,待確定沒有什麼人再進來,這才將上官夜和侍衛匆匆地解下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