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羅太后的心思,她對安歌此女子向來沒有什麼好感,宮中有這樣神通的女子讓她感到很不安。
當下道:“那麼拜託大師了,將宮中的邪祟徹底除去。”
這邊羅太后與慧圓大師在此談話,而安歌卻不動聲色地來了暴室。
這時候,顧媚已經被關在暴室三天了,已經被暴室裡的各種刑罰折騰的遍體凌傷,看到安歌過來,先是狠狠地道:“現在你滿意了!若不是你逼我,我何至於落到此地步?你當靜妃是好人?你現在幫她,說不定她下一個要害的就是你!”
安歌挑挑眉,“顧媚,你說錯了兩件事。第一,你落到現在的地步是糾由自取,若你沒有害人之心,又如何會被我拿住把柄?第二,對於你現在的結果,我沒有滿意或者不滿意,因為你是什麼結果都與我無關,但是你現在倒是有個可以自救的機會,就看你願意不願意把握。”
顧媚的眼睛微微一亮,忽然跪行到安歌的面前,姿態低薇地握住她的裙角,“安大人,以前是我錯了,請你救救我,救救我……”
安歌蹲下來,抬起她的臉細細地看著,這女子長得很漂亮,很嫵媚,但是眉宇間隱隱竟有當初敬和皇妃的影子。只是當年的沈婥在外人面前不敬言笑,臉上沒有她這樣的媚態而已,也是因為這嫵媚,才使安歌開始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她與沈婥的相似之處。
再聯想到與沈婥的聲音有幾分相似的肖婥,安歌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讓我救你,憑什麼呢?你即不是我的朋友,亦不是我的盟友——”她特意在此處停頓了下,將盟友兩個字說的比較重,果然顧媚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道:“或許,我們是盟友呢?”
顧媚說著,從懷裡取出一件東西,亮在她的面前。
卻是一隻鷹型戒子,雖然同是鷹型,但與曾經烏弋山送給安歌的外觀完全不同,安歌本來以為,她會拿出一隻金蟾的,沒想到她拿出一隻鷹形戒子,這卻是怎麼回事呢?
看來後宮裡,不止是小郡王夏炚這一路人。
她拿在手裡看了半晌,臉上卻不動任何的聲色。
顧媚見狀,果然認為安歌是認得這戒子的,忙道:“主上說了,這宮裡有能夠救我的人,想必定是安大人了。安大人,我可是主上重要的棋子,若是你能救了我,並且讓我重回到皇上的身邊,主上一定會感激你的。”
安歌把戒子收入到懷裡,皺了皺眉頭,道:“對不起,我救不了你。宮裡不需要一個總用邪術害人的人。你活著,將連累我良多,你還是走吧。”
顧媚震驚地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直到安歌轉身,真的要離去的樣子,她才尖聲喊道:“你——你騙了我!你騙了我的信物!安歌,你不得好死!”
見安歌連頭也不回,她又哀求道:“這信物可能是我最後的希望,求你把它還給我,還給我,讓我等來能救我的人,安大人,救命啊,不要絕了我的最後一絲希望……”
安歌充耳不聞,很快就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又過了三天,安歌著人打聽,顧媚已經被生生的折磨至死,屍體秘密抬出宮去,扔在亂葬崗了。
安歌把這個訊息告訴了永閣的肖婥,肖婥哈哈哈大聲笑著,“這個賤人,死得好!死得好!她明明知道女人最重視的是什麼,偏偏要毀了我的容,她太惡毒了,死得活該!”
安歌手中把玩著從顧媚那裡得來的鷹型戒子,看著肖婥道:“你的面板看起來好多了,再過些日子有可能完全恢復。但是我想著,是要你在恢復之前,替我辦件事。”
“安大人,肖婥的命都是你給的,肖婥多活一天都是賺的,但凡有所差遣,在所不辭。”
“你且過來。”
肖婥於是過來,安歌便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肖婥點頭,安歌又把一枚腰牌放在她的手裡,“有了這塊腰牌,這宮裡你哪裡也去得,只需稍稍避著人便可。”
“肖婥明白。”
肖婥以前就是做丫頭的,對皇宮內的規矩都熟得很。
當天晚上,未央宮裡忽然暴發出一聲慘叫……
第二日同樣如此,第三日同樣如此……
整個未央宮裡人心惶惶,然而派了再
多人過來,也依舊沒有辦法找出那個使靜妃娘娘受到驚嚇的人。
曹煜親自過來探望,靜妃抖抖索索的躲在床角,一幅驚嚇過度的樣子。
“靜妃,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上,皇上——那肖婥,她變成鬼了,天天來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