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話音沒落,她的臉上已經狠狠地捱了曹煜兩個耳光,她被打悶了,捂著臉結結巴巴地說:“皇,皇上,您打我——”
“朕在替你打蚊子。”
“皇上,您——”她還沒有說完,就聽得曹煜冷冷地說:“滾!”
肖婥還想說點什麼,她身後的兩個宮人卻已經明白勢頭不對了,連忙將她架起來,出了清幽閣。
聽得曹煜向眾人叮囑:“今夜不管誰再來,都說不見,這是朕的旨意,明白了嗎?”
眾人齊聲道:“奴婢等遵旨。”
房間裡一時間安靜了下來,曹煜見安歌靜靜地坐在那裡,對他似乎並無感激之情,但也沒有趕他。
他卻自覺地道:“你累壞了,該當好好休息。朕就是來告訴他們一聲,不許打擾你。”
他說著話,自個卻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噴嚏。
安歌走上前來,將自己的帕子遞上,“皇上,您要保重身體。”
曹煜接過了帕子,握緊,“那,朕先走了。”
“恭送皇上。”
……
曹煜這一去,倒是病了幾天。
因為從冰涼的水裡救出了安歌,就著了涼,之後沒好好休息,可著安排安歌的事,又風寒入體,便病得愈加厲害,不得不臥床休息。
除了靜妃被困在未央宮,況且馬上要生孩子了,不能走動以免出事沒來探望曹煜,其他的妃子們這時都獻足了殷勤。特別是顧貴嬪和婥貴人,很默契地霸佔了早、晚兩個時段,又是親自燉湯,又是親自熬藥,忙得不亦樂呼。
曹煜對這些卻似乎並沒有看在眼裡,只頻頻問近侍,“安大人來了沒有?”
近侍搖頭,又出主意,“要不然皇上宣詔安大人,就說有事要找安大人瞭解。”
曹煜想了想,又道:“不必了。”
這樣等了幾天,安歌都沒有來,曹煜便有些垂頭喪氣,之後就默默地起身批覆奏摺了,也不讓婥貴人和顧貴嬪來探望他,因為前面積了些摺子,一連七八天,不是上朝就是批摺子,未曾出建章殿,而婥貴人求見幾次也被拒絕,直到有一日,近侍說,安大人來了,他才扔了手中的筆,坐得筆直等待安歌進來。
安歌進入後,手中倒也拿了些藥材,曹煜見狀,以為是她特意給他弄得藥材,唇角不由自主浮上笑意。
卻故作矜持,“安大人,今日怎麼有空來見朕,是有事嗎?”
“皇上,微臣今日是因為婥貴人而來。”
“噢?怎麼回事?”曹煜倒有些好奇了。
“這包藥材,是我從太醫院親自帶出來的,可以治療婥貴人的面板病,只是婥貴人自第一次見到微臣就結下心結,是以不願用這些藥材。所以還是煩請皇上交給婥貴人。”
曹煜見她冷冷淡淡樣子,談的也是別人的事,當下有些不悅,“你來,就是為這事?”
“正是。”
曹煜冷道:“朕知道了,朕今晚會親自把藥材給婥貴人送去。”
“那微臣告退了。”
“朕病了,你沒聽說這件事嗎?”
“微臣有聽說。”
“那你也不問朕的病好了沒?”
“皇上身體可痊癒?”
“你——朕的身體,不必你擔憂!你走吧!”
安歌這才又施一禮,退了出去。
曹煜再沒心情批摺子,呆坐了良久。
到晚上,真的便去了婥貴人之處,而且還格外的大張旗鼓,坐著最華麗的雙人龍輦去,說是要把婥貴人接出來,夜遊御花園。結果沒想到的是,到了婥貴人所在的菊雅宣,裡頭卻黑悽悽的,連宮燈都沒點著,丫頭奴才們都摸著黑做事。
就算曹煜來了,也依舊沒點燈。
曹煜道:“你們這些奴才,怎麼回事,這麼黑洞洞的,讓朕怎麼行走?”
便有個嬤嬤低聲回道:“皇上,貴人不讓點燈。”
“為何?”
嬤嬤像是懼怕什麼似的,“皇上還是親自去問貴人吧。”
曹煜進入婥貴人的屋子裡,聞到空氣中似乎有淡淡的血腥味兒,可能因為沙漠中見了太多的死人,失去了太多的兵,所以一聞到這味道便心裡一沉。趕緊讓人點了燈端上來,只見婥貴人此時縮在床榻一角,用被子捂著自己的臉,“皇上來了,臣妾參見皇上!”
然而她只是整個人縮在被子裡施了個禮。
“婥貴人,你這是怎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