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鷹道:“立刻到那邊的碼頭。”
龐鷹道:“是。罩”
一會功夫,龐鷹租來快馬,三人騎馬往碼頭趕去。到達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那嗖小船就拴在岸邊,船上的人兒卻不見了。
曹煜四處張望,不見其蹤影,就在這時,聽到岸邊某處有男子的嘻笑聲,“小姑娘,又何必如此害怕?來這兒的女子都是幹什麼的,我們哥兒幾個清楚的很,你莫要裝模做樣的拒絕,我們哥幾個會好好待你的。”
又聽得一女子道:“瞎了你們的狗眼,滾開!”
“呵,小姑娘還是朵帶刺的花兒,有趣,有趣,我哥幾個就喜歡這樣的……”
可能這幾個男子對女子動手動腳起來,女子驚叫了起來,接著普通一聲,似乎有人落水。
曹煜剛才聽見這聲音,已經覺得這是安歌的聲音,著急忙的往碼頭下趕,到達時只見幾個男子作鳥獸散,往四面八方的逃走。而在水裡撲騰的女子,分明就是安歌,曹煜二話不說,立刻跳入水中,游過去將安歌救出水來。
雖然說已經春天了,但這時節的晚上還是春寒料峭很冷的,安歌被水淹了,雙目微嗑,不省人事。
曹煜則在打著寒顫,柳溢趕緊把自己的衣裳脫下來裹住曹煜,嘴裡還說:“在下陋衣還請皇上將就一下,這種天氣入了水可不是開玩笑的。”從始至終,他的目光都沒有落在安歌的身上。
曹煜對柳溢的表現很滿意,沒說什麼,只向龐鷹道:“找家客棧,還有,找大夫來。”
龐鷹領命先行去了。
曹煜抱著安歌上了馬車。
到了客棧,又親自抱著安歌上樓,將她安頓好後,又親自守在她的身邊。直到安歌醒來,曹煜驚喜道:“安歌,你醒了!”
安歌坐了起來,看了下週圍的環境,“這是哪裡?”
曹煜道:“是客棧。”
安歌哦了聲,就起身下床,向著曹煜跪倒,“皇上,安歌在沙漠中失態,扔下皇上自個走了,實在是不忠不義,無顏再見皇上,請皇上治罪!”
曹煜微怔了下,“在你的心裡,你無罪,有罪的是朕,對吧?所以你不必請罪,朕也不會治你的罪的。”
安歌還想要說什麼,卻覺得頭一暈,差點倒在地上。
幸好曹煜及時抱住她,可她身子發虛,根本站不起來,曹煜乾脆將她抱到榻上,“你剛剛醒來,就不要想太多了,朕沒遇見你就算了,現在又遇見你,就是緣分,其實朕本來打算,過些日子派人去找你的,現在你回來安陽,是正好。朕不會再放你走了。”
安歌忽然流下淚來,“安歌,只想過簡單的日子,從未想過……竟如此沉浮,皇上,安歌好痛苦……”
安歌在曹煜的面前,從未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曹煜的心驀然痛了下,抬袖輕輕地拭去安歌的淚水,“安歌,曹炟死了,可朕還活著,邾國依然強勝。從今天起,你官復原職,還在宮中幫朕好不好,朕會讓你過上好日子,不再奔波了。”
“可是,皇上也不是真的想幫我,只是安歌懂得風水堪輿之術,因此要安歌去幫皇上盜墓罷了。”
安歌越說越難過,竟哭的哽咽起來。
曹煜像是明白了什麼,有些驚喜地問道:“你便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覺得朕不是真的喜歡你,才一直要拒絕朕嗎?”
安歌只是悲傷地看著他不說話。
曹煜驀然抱住她,“不是這樣的,安歌,你固然是個有才華的女子,但是朕,亦是真的喜歡你,以後不會再讓你深入到任何有危險的地方,朕會保護你。”
“真的嗎?”安歌問得柔弱,一雙眼睛裡卻微微地露出嘲諷。可惜曹煜正擁著她,看不到她的模樣。
第二日,安歌以待詔大人的身份回朝。
她來的訊息像風一樣傳到後宮的每個角落,姬靜姝正喝著茶,手微微一抖,茶溢位了些,她卻不覺得燙一般,只道:“我說皇上出去才兩日怎麼又回來了,感情是因為她。”這讓她的內心失望極了,原本還以為是因為皇上畢竟放不下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回宮陪她待產呢。
顧貴嬪聽到此訊息,卻折騰的更加厲害了,連夜練習自己所習的術法,是想著無論如何要跟安歌比拼一場才好,讓皇上看看到底是誰厲害。
在她看來,術法其實很簡單,只要用上心,誰都能學會。
新晉的肖婥婥貴人,此時卻有些好奇,問身邊的嬤嬤,“這安歌的名頭以前倒也聽說過,只是沒有見過,不知道她長得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