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之前冥焰與華嵋姑娘的對決,可是他佔了上風。”
“那是因為當時我受了傷,指揮華嵋時不夠靈活,而且……”孟姥姥微微抬頭,明明擋在黑紗之下,但所有人都有一種被如有實質的目光掃射到的感覺,“我從來沒有徹底激發侍神者的力量!”
雲蘿公主怒道:“你對我一直都有隱瞞?”
“公主誤會了!”孟姥姥越來越厭惡這個愚蠢魯莽卻又自以為是的女人,卻又不得不忍耐,“夜巫族滅族已久,許多東西都失傳了,其中也包括控制侍神者的蠱。我雖然竭盡全力,但終究無法達到先祖們的地步,只能如同控制提線木偶一樣,所以才會輸給了冥域少主。”
趙瑾熙點點頭:“沒錯,再精密靈活的木偶,也遠不能與真正的人相比。”
“正是這個道理。”孟姥姥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決定正確,看吧,這位大華的皇子殿下身份和權勢都比雲蘿公主更勝一籌,才智和城府更是甩雲蘿十八條街,“但是,這並非我對華嵋控制的巔峰。”
雲蘿公主皺眉道:“你是說你有更好的控制侍神者的方法?那你怎麼不早用?”
若是早用上了,說不定春水宴上就直接殺了冥焰,替太子哥哥報仇了。
孟姥姥苦笑。
“我想,這種方法,對孟姥姥恐怕損耗極大吧?”趙瑾熙若有所思地道。
孟姥姥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點頭道:“是的,這種方法,需要九滴我的心頭精血,用一次減壽減少五年。而且,每次用過之後,我都會遭受反噬,渾身血脈爆裂,要每天吸食新鮮血液,即便如此,也要休養許久才能恢復,因此,不敢輕易使用。”
“但你要不用,根本就殺不到冥焰和蕭夜華,那我要你何用?”雲蘿公主頤指氣使地道,似乎也意識到了有點強人所難,勉強道,“只要這次事成了,日後我絕不會虧待你!”
孟姥姥諷刺地一笑,一個來和親的公主,又失卻了六座城池的嫁妝,還有什麼資格說不會虧待她?
“這次事態非常,也只能讓孟姥姥受苦了。”趙瑾熙頗為歉疚地道,“不過姥姥放心,你被反噬時,一應事務都可以交給我,必定會保障姥姥的性命安全。日後,我也會尋找益壽延年的藥物,幫你調養身體,儘量將危害減到最小。”
這才是真正的明主該有的架勢!
孟姥姥在心中想著,越發想要擺脫雲蘿公主的控制,心中不由得焦慮起來,面上卻是一派沉靜:“我知道了。”
若非冥焰是瑾熙殿下一心要除掉的人,她才不會為了雲蘿公主這種蠢貨耗損五年的壽命,還要遭受反噬的痛楚。
“我今日已經被冥焰所傷,雖然不重,卻也需要休養一日,先退下了。”孟姥姥起身,對著兩人躬身,臨走前,悄悄地對著趙瑾熙做了個手勢。
趙瑾熙看在眼中,會意地點了點頭。
“公主不必急躁,其實,這樣更好。”等到孟姥姥離開,趙瑾熙安撫地道,“既然冥焰贏了一次,就不會把侍神者的威脅放在眼裡,以他高傲的個性,只要稍加挑釁,便能引他現身。到時候我們有心算無心,勝算更大!”
雲蘿公主嘆氣道:“但願如此吧!”
之前孟姥姥說得信心滿滿,結果初次交鋒,侍神者卻受了傷,實在讓她心中有些犯嘀咕。
“必然會如此!”趙瑾熙笑道,心中惦記著孟姥姥之前的那個手勢,又寒暄了幾句,便起身告辭。
出了雲蘿公主等人臨時棲身的會館,趙瑾熙命人兜轉了幾條街,見無人跟蹤,馬車一掉頭,悄無聲息地進入了一條衚衕,早有人候在那裡,立刻將馬車迎了進去。
正堂之中,孟姥姥早候在那裡,見趙瑾熙來了,立刻迎上前來。
“殿下,直到如今,我都沒有找出雲蘿將我的母蠱藏在了哪裡,怎麼辦?”孟姥姥有些焦躁地道,母蠱關係到她的性命,也關係到了對趙瑾熙的投誠,原本她已經信心滿滿地打了包票,會找出母蠱的下落,如今卻毫無線索,怎能令她不心煩意亂。
趙瑾熙頓時笑了:“原來是這事,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
“殿下已有良策?”孟姥姥喜道。
趙瑾熙從袖中取出一個盒子,遞了過去:“這是從青蘿花的花粉中提煉出來的液體,味道極淡,人根本無法嗅到,但是卻是木葉蜂的摯愛,只要你的母蠱沾上一點,哪怕深埋地底,相隔千里,也會被木葉蜂找到。”
孟姥姥先是一喜,又是一憂:“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母蠱藏在哪裡,又怎麼能夠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