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原因了?”
“是,臣妾大膽猜想,之所以無法搜查到刺客的蹤跡,會否是因為刺客本就是皇宮中的人?比如,大內侍衛!因此,臣妾便命人排查今日輪值的名單,尤其是刺客消失的宮殿輪值的侍衛,終於讓臣妾查出了端倪。”閔淑妃回答道,嘴角無法掩飾地浮起了一絲笑意。
德明帝追問道:“你查出了什麼?”
“在刺客出現的時候,明華殿有名侍衛並不在崗,而等到刺客消失後,他卻又出現了。他對同伴說腹痛,但是沿途宮女太監並未在茅房附近見他。而且,從他身上搜出了行刺時所穿的衣服,可謂證據確鑿!”閔淑妃肯定地道。
德明帝怒道:“豈有此理?他可有找出幕後主使?”
然而,閔淑妃卻頓了頓,轉到了另外的話題上:“皇上,您可曾想過?如果那名刺客真的是為了刺殺張婕妤,為何張婕妤毫髮無損?連替她擋了一擋的宮女都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這豈非很是蹊蹺?”
德明帝心中驀然浮起了一個猜想,面色頓時陰沉起來:“你這話什麼意思?”
“臣妾沒有什麼意思?只是……敏昭儀本來有極大的嫌疑是謀害張婕妤的兇手,但是,張婕妤竟然毫無芥蒂地為她開脫。如果是臣妾,如果有人要謀害臣妾腹中的孩子,哪怕只有一絲嫌疑,臣妾也不會輕易放過。所以,臣妾實在不明白張婕妤為何如此做?”閔淑妃咬咬牙,繼續道。
她知道此刻德明帝已經震怒,可能她要承受一點怒氣,但是她更知道,很快,更大的怒氣便要由別的人來承擔了。
德明帝的神色已經可謂陰沉:“你在暗示什麼?”
“臣妾抓到的人,與張婕妤有點瓜葛,所以,臣妾懷疑所謂的刺殺,是否真有其事,也希望皇上能有個心理準備!”閔淑妃深吸一口氣,顫聲道。
德明帝微微咬牙:“他們有什麼瓜葛?”
“聽說那名侍衛與張婕妤本是青梅竹馬,還曾經向張婕妤提親,只是後來張婕妤奉詔入宮,婚事才作罷了!而且,那名侍衛對張婕妤一片痴情,至今尚未婚娶——”
“住口!”
不等她說完,德明帝已經按捺不住怒氣,隨手抓起旁邊的硯臺,狠狠地朝著地上砸去,“砰”的一聲,摔成了兩半!
空曠的御書房內,只剩下德明帝粗重的呼吸聲。
許久,他才開口道:“你為何會懷疑到張婕妤身上?”
“臣妾一開始並不是懷疑張婕妤,只是覺得,替她擋了一擋的春草,在皇后娘娘賞賜時未免太過慌張,不似她平時的模樣,這才有所疑心,開始順著這條線追查。因為所思所想太過大逆不道,所以臣妾一開始不敢跟皇上說,直到拿到了確實的證據,才敢向皇上稟告!”
德明帝狠狠一掌拍在了桌上,抬起頭,蒼老的眼眸中帶著一絲血紅:“閔仲儷,你若敢有一字虛言,欺瞞於朕,朕日後查出,必將你碎屍萬段!”
“皇上,臣妾的為人您是知道的,若沒有十足的把握,又怎麼敢來稟告您”閔淑妃心中一顫,卻仍然堅持道。
德明帝與她對視許久,見她沒有絲毫的退縮,心中的憤怒越來越深。
若是來稟告的人是張貴妃,或許他還會有懷疑,但是閔淑妃心機深沉卻又愛裝柔弱,凡事總要繞十八個彎,若非有十足的把握,是絕不可能這樣直接地稟告到他這裡來。
“還有一件事,臣妾也有些擔心,與那名侍衛同值的侍衛招認說,這名侍衛在當值時消失一兩個時辰,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也曾經消失過數次,甚至在十個月前也曾經——”閔淑妃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想必德明帝也能夠明白她的想法。
德明帝當然明白這番話意味著什麼,額頭青筋根根暴起。
就在這時,趙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皇上,承澤殿來報,婕妤娘娘生產了!”
若是平時,以德明帝對張婕妤的寵愛,定然要去看望,等待孩兒降臨的,但這時候,他正被淑妃所稟告的事情弄得怒火三丈,連帶對這個孩子也有了幾分懷疑,因此並不理會,只反覆踱著步。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趙曳再度稟告:“皇上,承澤殿來報,婕妤娘娘生了,是位小皇子!”
德明帝腳步終於立定,揚聲道:“擺駕承澤殿!”
※※※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從今往後,這宮中又多了一位七殿下了!”得到德明帝駕到的訊息,皇后匆匆迎了出來,原本蒼白的臉色,也微微帶了幾分紅潤。
德明帝本是滿心怒火,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