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忍不住眼圈微紅,染畫更是忍不住眼圈微紅。
蘇錦芳在為陌顏欣喜的同時,眼眸中也忍不住泛起了羨慕之色。說起來,她也算有兩個哥哥,蘇慕貴和蘇慕清,但那兩個人看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螻蟻,哪裡會如此珍視,愛若珍寶?她也好想有一個這樣疼愛她的哥哥……
許久,林鴻漸才從那股喜極而泣的情緒中平靜下來,擦了擦眼淚,笑著道:“走,陌顏,我帶你回家,我們去見父親,他一定也很高興。還有,你要告訴我,這些年來你是怎麼過的……”
說到這裡,想起陌顏原本在蘇府的處境,心痛之下,眼淚又忍不住滾落:“我知道你一定吃了很多的苦,不過陌顏別怕,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有我這個哥哥,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不許任何人欺負你!”
“好!”林陌顏含笑道,眼角仍然帶著未乾的淚水。
有這樣一個哥哥,真好!
林鴻漸緊緊握著她手,彷彿怕她會突然消失一樣,不肯有片刻放鬆。兩人走出天一藥鋪,外面停著一輛華貴清雅的馬車,顯然是早就備好的。
“陌顏?你是……陌顏?”就在林陌顏正要上車時,忽然有一道帶著些遲疑的聲音傳來。
林陌顏轉頭望去,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停在藥鋪前這輛華麗的馬車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許多人都擁簇在附近,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在人群中間,一名中年婦人身著錦繡綢緞,卻掩飾不住滿身的頹敗沮喪氣息,面色有些蠟黃,正滿臉不敢相信地看著那名身著男裝,容色絕豔的女子,一臉被欺騙被背叛的模樣。
林鴻漸皺了皺眉頭,擋在了林陌顏面前:“你是誰?”
“我叫趙瑤蘭,是陌顏的母親。”趙瑤蘭說到這裡,頓了頓,“或許應該說是養母。不過,現在這位尊貴的林小姐,恐怕已經不願意承認這一點了。”
林陌顏眉峰一沉,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林鴻漸抓住了手,輕輕地搖了搖。
“她怎麼還有臉來?”蘇錦芳面色陰沉,在林陌顏耳邊低聲道,“自從你的身世揭秘後,蘇府的情形就一直不好。我覺得,這不是巧合,她應該是一直關注著林府的動靜,才能夠跟到這裡,背後說不定還有蘇紹謙指使,小姐要小心!”
這些話語也傳入了林鴻漸的耳中,他將目光轉向趙瑤蘭:“原來你就是蘇夫人趙瑤蘭。”
說到趙瑤蘭,眾人還未必知道是誰,一聽到蘇夫人三個字,眾人頓時恍悟。便有人指指點點說道:“當初因為一點誤會,將把所有黑鍋推給林小姐,還將她除族。現在居然還有臉來找林小姐,蘇府的人,臉皮都這麼厚嗎?”
當初蘇三小姐被除族之事,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揭露了,更因為林陌顏的真正身份鬧得沸沸揚揚,許多人都知道。
趙瑤蘭面色通紅,咬咬牙,忽然流淚道:“那是蘇紹謙做的孽,可我不一樣,我是陌顏的母親,我撫養了她十五年,相依為命了十五年,為了她含辛茹苦了十五年,結果現在她飛上枝頭成了鳳凰,就將我這個母親當做陌路人了!”
這話一出,眾人倒都是微微一怔,他們知道蘇三小姐原本在蘇府過得不好,也知道她被除族的經過,卻對趙瑤蘭知之甚少,聽她這麼一說,到都有些疑惑。
“原來是仗著沒人知道她做過的事情,又來顛倒黑白!”蘇錦芳冷哼道。
那邊趙瑤蘭依舊在哭訴:“那時候李清芬將我們母女視若眼中釘,肉中刺,在寒梅院,我們母女受盡了欺凌。可是,就算有一碗粥,我也先給她吃,有一床棉被,我也先給她蓋,每天熬油燈,只是為了給她做件衣裳;她生病了,沒人肯去請大夫,我對著下人下跪,苦苦哀求……”
說到這裡,想起當初為了給陌顏求醫,以至於被蘇慕清侮辱的事情,更是悲從中來。
“我把一切都給了這個女兒,掏心掏肺,結果,她的臉沒有毀容卻不肯告訴我,懂得醫術開了天一藥鋪也沒有告訴,在知道自己真正身世後,更是一聲不吭地消失……陌顏啊,你怎麼能夠忘記我們十五年的相依為命,這樣對我呢?”
趙瑤蘭的哭訴顯然動搖了一部分人的心理,尤其是女子,有些人已經被趙瑤蘭說得眼眶微紅,看向林陌顏的眸光更是帶著指責。
不管蘇紹謙有多少不對,但是趙瑤蘭畢竟和她相依為命十五年,居然這樣絕情,真是太不應該了!
林鴻漸一直面無表情地聽著,直到趙瑤蘭哭訴完畢,才冷聲道:“你覺得,你做的這些很了不起嗎?”
“啊?”趙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