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的事情,遇刺這種事情並不罕見,因此,這些護衛早已經訓練有素,雖然一開始有些不敵,但很快,兩人一隊,三人一隊,互相合作,漸漸將局勢扭轉過來。
見形勢不妙,領頭的黑衣人虛晃一劍,便想要逃脫。
“想逃?哪有那麼容易?”張祁冷笑。
在他的指揮下,眾護衛不斷變換位置,將黑衣刺客死死地拖住。
眼見情形對己方越來越不利,再糾纏下去,必然是全體被活捉的結果,不但達不到之前的目的,若有人挨不過嚴刑拷打,恐怕還會……一念及此,領頭的黑衣人眼眸中閃過了一抹厲色,忽然間不再逃跑,拼著捱了兩劍,轉身朝著眾護衛保護的馬車疾衝而去。
見他行為反常,眾護衛都提高了警惕。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黑衣人才衝到半空之中,忽然“砰”的一聲輕響,全身漲裂開來,無數細小的血肉如雨點般朝著馬車和馬車濺去。
像是一個訊號一般,隨著領頭之人的自爆,其餘黑衣人的身軀也都跟著漲裂,化作無數血雨,飛散而開,那情形,令人驚悚駭然。
那些散落的血肉,落在地面上的,只聽“嗞嗞”一陣輕響,堅硬的青石地板竟然被腐蝕出一小塊坑坑窪窪;而被血肉沾染到的護衛就更慘了,只覺得被碰到的地方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癢,一時間恨不得挖開皮肉,將骨頭用力的撓上一陣才好。
而那些僥倖沒有被沾染的護衛,卻也受不了這種血腥的場面,捂著嘴跑到一邊吐去了。
“血裡有毒!”林陌顏下車,檢視了下護衛們的情況,做出了判斷,“一時之間無法確定究竟是什麼毒藥,不過我身上帶了一些有些解毒藥粉,撒在被沾染之處,可以暫時壓制毒性,等回府後再詳細檢視,配製出對應的解藥。”
說著,她從隨身攜帶的青瓷瓶中取出一瓶,交給了張祁。
張祁很快將藥粉分發下去,果然,撒過藥粉之後,那種徹骨的癢便漸漸輕了,一時間,眾位護衛臉上都露出了感激和慶幸之色——若非世子妃就是神醫趙天一,恐怕他們還要一直痛苦下去,想想都覺得心裡發毛。
“這些到底是什麼人?”張祁眉頭緊鎖,想想這種自爆的手段,想想那些血肉的毒性之巨,不由得毛骨悚然。
冥焰沒有理會,而是轉向護衛統領:“護衛傷亡如何?”
張祁神色一頓,神色有些尷尬,也有些失落。
一直以來,無論少主還是世子,他都是最親信的人,可是,自從少主逐漸恢復記憶,從世子猜測出少主的身份後,兩人都對他越來越冷淡,雖然表面上還是恭敬有加,但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他們與自己之間越來越遠的距離感。
見世子第一時間不是追查刺客的來歷,而是詢問護衛的情況,護衛統領倒沒有想那麼多,反而心中感動,拱手道:“回世子的話,護衛並無死亡,五人受了傷,也不嚴重,倒是沾到那些有毒血肉的護衛更多,不過有世子妃的解毒藥壓制著,暫時沒有大礙。”
“嗯。”冥焰點頭。
護衛統領看著滿地的血肉,神色頗為難看:“可惜,他們全部都自爆了,身體化為血雨,無法探查。否則,或許能從他們的屍體上找到一點線索。”說著,看了眼刺客留下來的兵器,“可惜,這些兵器都是大華最普通的鐵器作坊打造出來的劍,沒有絲毫特殊的地方,否則,或許能夠追查到他們的來歷。”
“沒用的,這些兵器只是用來遮掩的,絕非他們慣用的武器。”林陌顏搖搖頭。
護衛統領一怔:“世子妃何出此言?”
“剛才你們交手的時候,我從窗戶裡看到了一點情形,那些黑衣人雖然穿著打扮都是大華的布料服侍,武器也是,但是,都有一點很微妙的不自然。最重要的是,他們身體裡所帶的毒,我可以很肯定,絕非出自大華的藥材,否則我一定能夠辨認出來的。”
大華的醫毒,跟她前世在鬼醫訓練營所學到的傳承是一樣的,以她在醫毒之術上的造詣,就算是混毒,她也應該能夠辨認出幾種藥材,絕不可能毫無頭緒。
聽她這麼一說,護衛統領想起剛才交手的情形,不由得道:“世子妃所言有理,這些黑衣人的身法飄忽,的確是屬下從未見過的,很有可能不是大華人。”
“是南疆的人。”一直沒有說話的冥焰開口道。
從一開始他就認出了這些黑衣人的武功來歷,跟他自幼便見到的師傅穆清遠的武功和身法極為相似。穆清遠是南疆人,那麼這些刺客自然也是南疆人。現在問題是,南疆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