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一個人在原地捏著茶盞忘了喝。
梅若從外面進來看見容昭呆若木雞的樣子,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兒,因上前問:“公子,您跟王爺吵架了?”
容昭回神,輕輕地搖了搖頭:“沒有。”
“那您這是怎麼了?”梅若又問。
“沒事。”容昭想起晚上的事情,又起身說道,“走吧,我們去看看紫姬。”
梅若應了一聲,忙放下手裡的東西跟著容昭往後面去。
紫姬身體裡的毒已經除去,傷也好了五六分,容昭和梅若過來的時候紫姬正在屋子裡來回的轉悠,見著容昭,她忙福身請安,容昭上前扶住她的手臂,說道:“不要那麼多禮數了,你怎麼樣?”
“奴婢今天好多了,多謝公子關心。”紫姬微笑道。
“今晚咱們得出去一趟。”容昭說道。
“是,紫姬聽公子的安排。”紫姬欠身應道。
“你不問去幹什麼?”
“公子說去幹什麼就幹什麼唄,公子又不會害我。”紫姬笑道。
“你倒是實在。”容昭也笑了,“剛剛睿王過來跟我說,周嶽亭撞死之前有可能中了毒,仵作不好確認,徐攻聽說本公子身邊有你這個高人,所以想請你出馬去看看。”
“周嶽亭中毒?”紫姬聽了這話十分驚訝,皺眉道:“他們連周嶽亭這樣的人也不放過?”
“具體不好說,還是先去看看屍體再說吧。”容昭沉吟道。
晚飯前,容昭便準備好必要的工具裝了一個箱子,晚飯後趙沐果然親自過來,身後跟著霍雲還有兩個人抬著一定軟轎。容昭把裝工具的箱子交給盛穹揹著,自己跟趙沐上了馬車,紫姬則坐進了軟轎,一行人出睿王府由徐攻親自帶著一隊護衛接去京兆府的藏屍間。
驗屍這樣的事情容昭是頭一次幹,現在雖然不是暑熱天,但面對死去屍體容昭還是有些不適應。
倒是紫姬淡定的很,在仵作的配合下她去周嶽亭的屍體上取了樣送出來用容昭帶來的器皿藥水進行解析,差不多半個時辰的工夫,紫姬方舒了一口氣冷笑著把手裡的一隻水晶管放到架子上,扭頭看容昭。
容昭挑了挑眉梢,問:“什麼毒?”
“罌粟。”紫姬說道。
“罌粟為主煉製的一種藥劑服下之後會讓人癲狂,不畏生死。西南苗疆就有以罌粟炮製神酒給敢死隊喝的記錄,據說敢死隊喝了這種神酒可以刀槍不入,實際上是讓人癲狂,即便受傷也感覺不到疼痛,拼死殺敵直至死亡。”容昭緩緩地說道。
“誰會給周嶽亭下這種毒?”趙沐皺眉問。
“這個好說,查就是了,周小公子不是無名之輩,出門一般都有人跟著,他生前去過哪兒,見過誰,一一排查,總會查得出來。”徐攻皺眉道。
“我對這件事情挺感興趣,作為今晚幫忙的酬勞,請徐將軍查出一二之後告知在下。”容昭說道。
徐攻拱手道:“容公子放心,這件事情以後只怕還會勞煩你,就算你不說,徐某也會找上門去請教的。”
“那就這麼說定了。”容昭說著,回頭看了一眼趙沐,“王爺,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吧。”
梁易城和徐攻忙送二人出去,看著他們上了馬車離去之後方各自回去。
回王府的路上,趙沐問容昭:“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罌粟這種東西在西南大理一帶長得茂盛,傳入中原並不多見。而懂得從這裡面提煉毒藥的人若非出身西南便一定在西南待過很長時間。王爺透過這件事情,是不是可以鎖定目標了?”
“平南王府?”趙沐低聲呢喃道。
“睿王爺曾經吹牛說在京城各大勢力盤根錯節,我容昭根基淺想要查個什麼並不容易,那麼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我想徐攻能查出的事情你睿王爺也一定能查出來吧。”容昭輕笑嘲諷。
趙沐並不計較容昭的語氣,只皺著眉頭說道:“其實不用查,我心裡大概已經有數了。”
“說說?”容昭往趙沐跟前湊了湊。
黑暗中,趙沐眼神一緊,也不動聲色的往容昭跟前傾了傾身子,低聲說道:“平南王曾經在南疆領兵打仗十二年,在南疆的勢力沒有人能跟他比。你說罌粟來自南疆,那麼此事十有八九跟他有關係。只是我搞不懂為何趙烈會在這種時候害周嶽亭從而牽扯到趙潤,按道理說他不是應該栽贓嫁禍給我或者趙淳嗎?”
容昭點了點頭,說道:“有道理。”
“另外,我知道公孫銓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