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傻,知道這宮裡跟自己的母親還有皇后最過不去的就是眼前這位,於是小臉一拉,說話的語氣也不好聽。
“這麼大個姑娘了一點規矩都不懂,果然是謹妃愚笨連累了閨女。”賢妃已經跟周皇后撕破了臉皮,如今也不需要端著了,對趙湄也沒什麼好臉色。
“你!你居然罵我母妃?現在我母妃跟你一樣也是妃位!你憑什麼罵人?!”趙湄指著賢妃怒聲質問。
賢妃冷笑道:“你既然這樣說,那本宮也剛好教教你規矩,你說,這皇后之下,貴賢德淑四妃的名分,你母妃是哪一位?”
趙湄頓時氣結說不出話來。大齊朝開國後的禮制,後宮的品級是皇后之下是貴妃,貴妃之下分別是賢妃,德妃,淑妃。而如悅妃,謹妃這樣的封號雖然也是妃位,但通常情況下是皇上隨口給的,並不在四妃之內,所以悅妃也好謹妃也好,見了前面的四妃都自覺矮一級。
“而且,本宮也是你的長輩,按照規矩你也該叫本宮一聲賢母妃。你如此呼來喝去的對著本宮,不是你母親謹妃沒教好你,是什麼?!”賢妃冷笑道。
趙湄被賢妃教訓卻無從反駁,又拉不下臉來服軟,便憋得小臉通紅,因梗著脖子說道:“你要怎樣就怎樣!何苦拐這麼多彎彎繞?橫豎我說不過你也就生死由你了!”
賢妃見趙湄死鴨子嘴硬的樣子,鄙夷的笑了笑,轉身對自己的大太監李慶芳說道:“行了,本宮這彎兒也遛足了,咱們回吧。也不知道那容昭這會兒是死是活,剛剛看見悅妃急成那樣,本宮心裡可真是痛快!哈哈……你說,這小蹄子整天狐媚霸佔著皇上,如今終於遭報應了吧?”
趙湄聽了這話,立刻跑上前攔住賢妃,焦急的問:“賢妃娘娘,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了?”賢妃疑惑的笑著問李慶芳。
李慶芳躬身笑道:“娘娘什麼也沒說,奴才沒聽見。”
“你聽見了麼?”賢妃神秘的笑著問趙湄。
“我,我聽見你說不知道容昭是死是活……您快告訴我,容昭怎麼了?”
“本宮說了嗎?”賢妃又問李慶芳。
“奴才什麼都沒聽見。”李慶芳再次躬身。
賢妃朝著趙沐挑了挑眉梢,斂了笑容,冷冷的說道:“讓開,別擋著本宮的道兒。”
“賢妃娘娘……”趙湄還在後悔剛剛沒有好好跟賢妃說話呢,賢妃卻已經抬手把她推開,揚長而去。
趙沐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最後一咬牙往凝翠宮跑去。
容悅正煩著呢,卻見趙湄又來鬧,便藉口不舒服把她給打發出來,趙湄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出了凝翠宮後殿的門之後便悄悄地把手腕上一隻鑲紅寶的金鐲子摘下來塞給凝翠宮的一個小太監,拉著他著急的問:“你可聽說容世子的事情?”
“聽說是在國子監裡被太傅給打了。”小太監如實說道。
“被太傅打?”趙湄心想太傅能打多狠啊賢妃居然說是死是活?於是又問:“你聽得真切不?是被太傅打了還是有別的什麼事兒?”
“具體奴才不知道,但悅妃娘娘急的連晚膳都沒傳,陳公公也著急麻慌的出去了,肯定不是小事兒。”
聽了這些話趙湄心裡有數了,賢妃說不知道容昭現在是死是活,悅妃著急懶得應付自己,連晚膳都沒傳,而陳存孝這個時候著急出去探聽訊息,這一切都說明容昭出大事兒了!
趙湄當時就想出宮去看容昭,然而她是公主不是太監,這個時間肯定是出不去的,但她也知道皇后娘娘和她母妃不待見容昭,找她們幫忙等於自尋死路說不定皇后會隨便找個什麼理由把自己關起來十天半月別想出去。不經一事不長一智,如今的趙湄也開始學著跟她最親近的兩個人鬥心眼兒了。
回到醉春宮,趙湄先去見了謹妃,胡亂應付了幾句便說身上不怎麼舒服先回房睡了。謹妃自從被皇后關進小佛堂跪經出來之後便精神不怎麼好,對什麼事情都不熱心,整天懨懨的,連皇后宮裡的請安也不怎麼去了,對女兒的事情也越發的鬆懈,至少這會兒工夫就沒發現趙湄的不妥。
幾乎一夜沒睡,趙湄第二天一早起來便去皇后宮中請安,並說昨晚做的夢不好,想去清風觀裡上香求籤。周皇后不疑有他便答應了,又吩咐趙萬康挑幾個穩妥的人好生跟著。
趙湄順順利利的出皇宮走到半道上便拐了彎兒,趙萬康知道皇后跟謹妃生了嫌隙順帶著也不怎麼喜歡安平公主了,便隨便挑了幾個護衛跟著趙湄出宮,所以趙湄半路拐彎兒不去清風觀,這幾個護衛也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