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早就聽見訊息,說蕭大人來了,還帶著太醫院的四個太醫。
梅若急匆匆的進來,悄聲問容昭:“公子,您昨天到底跟睿王怎麼了呀?蕭大人都要瘋了!睿王爺今天一早高熱昏迷,太醫用針灸,艾灸,什麼推拿,擦洗的辦法都用了,可他就是醒不過來,身上的高熱也不退。還有,宋嬤嬤因為沒照顧好王爺,被蕭大人打了二十板子,這會兒在屋裡趴著哼哼呢!”
容昭驚訝的長大了嘴巴:“不是吧?宋嬤嬤那一把年紀吃二十板子,老命還有嗎?”
“哎呀!公子,奴婢覺得您還是趕緊的去看看吧。”梅若皺眉勸道。
容昭無奈的苦笑:“這個人,看上去挺堅強的呀,怎麼會如此不堪一擊。”
“公子,傷人可沒您這種傷法的!”梅若都看不下去了。
“好好,我去看看他!”容昭起身換了衣服往外走,又搖頭嘆道:“你們這些丫頭們一個個吃裡扒外,見了睿王就忘了本公子了!”
梅若扁了扁嘴,小聲嘟囔道:“本來就是您太無情了些。”
“傻丫頭,你家公子是個有責任心的人!”容昭看著外邊陰沉沉的天空,無奈的嘆息。
連梅若都覺得自己應該接受趙沐的好,可容昭心裡卻一直以為,不能給對方幸福就不要給對方留希望。到現在他反而覺得趙沐娶蕭雲欣挺好,至少蕭雲欣有個正常的身份,可以名正言順的做睿王妃替趙沐打點府中上下。自己能做什麼?且不說自己不學無術連如何做女人都不懂更別說搭理府內亂七八糟的這些事兒,就單隻身份這一層,就是害死人不償命。
何苦呢!趙沐一邊往修遠堂走一邊想著。
容昭到修遠堂的時候蕭正時正朝著一院子的下人發脾氣,修遠堂當值的丫鬟婆子小廝們一個個兒都避貓鼠一樣垂手侍立。
“蕭大人。”容昭朝著蕭正時躬身行禮。
蕭正時看見容昭,臉上的怒氣頓時小了些,嘆道:“你來的正好,快去瞧瞧睿王的病可有蹊蹺。”
“好,蕭大人也消消氣。”容昭應道。
“唉!這些不中用的東西!”蕭正時恨恨的掃了眾人一眼,一會袖子讓眾人都散了,自己則同容昭一起進裡面去瞧趙沐。
臥房裡,一個老太醫正在給趙沐施針,其他幾個太醫都站在旁邊看著。容昭也不便多說,只等了一刻鐘的工夫,等老太醫把銀針從趙沐的手腕上取下來之後,上前探視。
太醫們見一位華服少年近前來給睿王診脈,一時都詫異的看蕭正時。蕭正時捻著鬍子說道:“這是容世子,自幼在西疆長大,懂得些許醫術。睿王一直深信他。幾位,請到外面奉茶吧。”
“大人請。”為首的太醫拱了拱手,隨著蕭正時去外面說話了。
容昭對毒有研究,對病理卻極其平常。此番診脈確定趙沐是病而非中毒,便嘆了口氣說道:“並非中毒,我是愛莫能助了。”
梅若著急的說道:“若非中毒,那為何幾個太醫都束手無策?”
容昭想了想,說道:“想來他是因為昨日淋了雨,又跟自己生了一夜的悶氣才這樣的,老中醫那一套疏散的方子都極其緩慢,所謂病去如抽絲,為何?就是藥力達不到。”
“公子想想辦法吧,王爺看上去好可憐。”梅若小聲勸道。
容昭嗤笑,心想不過是一場傷風而已,哪裡就可憐了。卻聽見床榻上趙沐呢喃著叫了一聲:“容昭。”
“嗯?”容昭應了一聲轉身看過去,卻見趙沐依然沉沉的睡著。
梅若立刻眼淚汪汪起來,輕輕推了推容昭,說道:“公子聽見了吧?”
“聽見了聽見了聽見了!我又不是聾子!”容昭本來就心煩,被梅若一推心裡更煩。
“公子,想想辦法吧。”梅若又催。
“行,想辦法。”容昭心想不就是一支退熱藥麼,這點東西對本公子來說簡直小菜一碟,“你回去找紫姬,拿速效退熱散來。”
“噯!”梅若答應了一聲,歡快的去了。
容昭看著她的背影笑罵了一句:“死丫頭成叛徒了!”
速效退熱散是容昭專門做的一種退燒藥,從幾種植物中提煉了十幾次,藥效自然比那些退熱的湯藥強十幾倍,一小湯匙給趙沐喂進去,又給他喝大量的白開水。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便是一身透汗,始終不降的高熱也隨之退了下來。
太醫院的太醫見狀,連聲稱讚,問容昭這是何等神藥竟如此神奇。
容昭苦笑道:“並無神奇之處,只不過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