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說的是。”謹嬪頓時不敢再多說了。
賢妃的嘴角卻彎起一抹不可捉摸的微笑,岔開話題說道:“那以皇后娘娘的意思,陛下去冀州行宮這事兒,我們該怎麼辦呢?難道就由著容氏那小賤人為所欲為?”
“本宮聽說那容悅的弟弟容昭跟睿王的關係極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周皇后若有所思的問。
賢妃冷笑道;“外邊都傳開了,大年三十兒晚上容昭便是在那睿王府過的,據說睿王在西涼的時候這兩個人就好的穿一條褲子,要不然德妃不肯跟容悅那小蹄子撕破臉呢。”
周皇后聽了這話微微蹙了蹙眉頭,嘆道:“妹妹在本宮這裡隨意慣了,出了這道門可不許這麼說話。容悅現在是萬歲爺心尖子上的人呢,這話若是被那些嘴碎的奴才們傳到萬歲爺的耳朵裡,你也撈不到什麼好處去,連本宮也捎帶著落不是。”
“姐姐教訓的是。”賢妃忙低了低頭,嘴角卻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就算是皇后,沒有一個可以給自己撐起來的兒子又有什麼用?一想到將來自己的兒子繼承大統,連皇后這個正宮也要看自己幾分臉色,賢妃恨不得現在就回自己的菁華宮去細細的安排怎麼除去容悅小賤人。
周皇后似乎也瞭解賢妃急不可耐的心情,便抬手揉了揉眉心,嘆道:“咱們姐妹湊在一起說了這半日光景,卻也一點辦法都沒有。本宮這頭都疼了。”
“姐姐身體不適,就請好生將養吧。妹妹告辭了。”賢妃款款起身,朝著周皇后輕輕一福。
“那我就不留妹妹了。謹嬪替本宮送送。”周皇后有氣無力的說道。
謹嬪忙答應著站起身來送賢妃往外走,周皇后坐在鳳座上看著賢妃已然有些發福的背影,嘴角勾起如同賢妃一樣的不屑的冷笑——這麼多年來賢妃心裡想什麼她這個皇后自然一清二楚,她賢妃要爭強奪勝,自己身為皇后自然樂得成全她,反正自己跟前也沒有親生的兒子,哪個皇子繼承大統自己都是名正言順的太后。
而此時被賢妃心心念念要除去的容悅正和皇上面對面坐在溫暖如春的屋子裡,小爐暖酒,紅袖添香,聞言暖語,互訴離別後之相思衷腸呢。
“陛下已經喝了不少了,再喝就醉了。”容悅一邊側著身子給皇上倒酒,一邊嬌笑著看了皇上一眼。
已經有五六分醉意的皇上被這一眼看得魂都酥了,伸手攬過容悅的肩膀,低聲嘆道:“酒不醉人人自醉,今日朕跟悅兒坐在一起,喝什麼都會醉的。”
“陛下又笑話人家。”容悅低聲說著,微微抬手按著皇上的手臂,從他的懷裡抽身出來並順手把酒杯遞過去,嬌嗔道:“只許再喝這一杯。”
“那怎麼行,朕還未盡興呢。”皇上接過酒杯,萬般寵溺的看著身邊的美人。
“可是人家還想給皇上舞劍呢。”容悅笑道。
“舞劍?好!朕賜給你的龍吟劍可隨身攜帶?”皇上一聽這個立刻頓時更加高興,他所喜歡的就是容悅身上這英姿颯爽的草原女兒氣質,跟後宮裡那些扭捏作態的女人大不相同。
“陛下所賜,自然半寸不不敢離身。”容悅說著,又斂笑嘆息,“這些日子容悅屢屢遭遇險境,若不是有天子寶物護身,怕是早就一命嗚呼了。”
“這大過年的不許說這等喪氣話。你是朕的女人,朕絕不容許你有半點閃失。”皇上一時心疼,又把容悅摟進懷裡,一想到所謂龍虎相沖的話,也覺得很是煩悶,因道:“等過了正月十五……嗯,正月十六那天朕必然會派人迎你進上京城。悅兒放心。”
“臣妾自然是放心的。”容悅從皇上的懷裡直起身來,又恢復了巧笑嫣然,“那臣妾這就給陛下舞劍。”
“好!”皇上見容悅高興了,心裡的那點小煩躁頓時煙消雲散。
容悅起身至屋子中間,接過綠雲遞上來的龍吟劍,掐了個劍訣,暗暗地提了一口氣,緩緩出劍。皇上則愜意的靠在身後舒適的靠枕上端著酒杯,興致盎然的看著。
這一次舞劍,不知道是因為傷病剛剛痊癒的緣故還是因為喝了酒,容悅的腰肢似乎比上一次嬌軟了許多,速度也慢了些,那股英氣減了三分,平添了一股嬌柔。“舞劍”二字原本在“劍”,這次反而側重在一個“舞”上。皇上看著卻越發的高興,這世上的男子大多如此,再英氣的姑娘在他們的心裡都抵不過三分嬌痴。
大年初五的夜裡,寒風呼嘯。而屋子裡卻非常的暖,容悅舞了不過一刻鐘的工夫身上便微微見了汗。原本就因為飲酒而泛著桃色的雙頰此時也越發的紅潤可人,連偶爾看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