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柯先生可回去告訴肅王,往冀州那邊去找一找,請那位白老先生進宮給賢妃娘娘診個脈,說不定就好了呢。”
“世子說的是啊!”柯晨連連點頭,卻在梅若和容昭的對話中聽出另外一層意思:“剛這位姑娘說世子爺曾跟那位白老先生徹夜長談到天亮,難道世子爺也懂醫術?”
“醫術我不懂,就是跟我們家紫姬在一起混的久了,總聽她說那些毒物什麼的,順便了解了一些相關的東西——”容昭說著,不等柯晨說什麼忙笑道:“不過我純粹是因為閒得慌,打發時間的。”
柯晨又不傻,怎麼會不知道容昭後面這句話是假話?研究毒術醫術打發時間?你怎麼不說著書立說打發時間呢?這些事情是打發時間才幹的嗎?更何況說這個話的是容昭這樣的紈絝子弟?
一時間柯晨的心思急轉,想了很多很多,為何精明如睿王也會對容昭這樣的人另眼相看?若是這個人沒有什麼本事,憑什麼把京城裡諸多世家公子都壓下去,獨獲睿王青眼?睿王可不是一般的人哪,他的東君肅王殿下一想到睿王就整夜整夜睡不著覺,比領臨城下都難受。
然而當時這種境況柯晨沒有時間想太多,他得幹正事兒啊!於是他急忙起身離坐,朝著容昭深深一躬,朗聲說道:“世子爺實在是謙虛了!原來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
柯晨是讀書人,你讓他去求一個江湖女子他自然彎不下腰,但你讓他求容昭這樣的貴族世子,他心裡是十二分的願意的。
“柯先生這是幹什麼?”容昭驚訝的問。
“還請世子爺一定要出手相助!”柯晨說著,一撩袍角跪了下去。在大齊朝,男兒只跪天地君親師,柯晨是讀書人出身,不是誰家的奴才。他在肅王府裡見到肅王也基本不跪,只是一揖到底。如今去跪在了容昭的面前。
“哎哎!快起來!”容昭忙招呼葉慎之去扶柯晨,“堂舅,快把柯先生攙起來。”
葉慎之也覺得柯晨這禮行的太大了,忙起身上前拉起他的手臂勸道:“柯先生,有什麼話起來再說。”
“為了我家王爺,為了宮裡的賢妃娘娘,容世子值得柯某這一跪。還請世子爺伸出援手,柯某今日敢對天發誓,將來若是容世子有用得著柯某的地方,柯某必當竭盡全力報今日之恩情。”柯晨堅定的說道。
“柯先生,你先起來吧。你這個樣子,咱們有話也不能好好說呀。”容昭無奈的說道。
“世子說的對啊!柯先生還是起來說話吧。”葉慎之也勸。
柯晨沉默了一會兒,拱手道:“好,世子爺和葉老弟都這樣說了,柯某若是再跪著就有威脅世子爺的意思了。那柯某就起來說。”
“噯,這就對了!起來說,起來說!”葉慎之扶著柯晨站起身來。
“世子爺也知道,賢妃娘娘久病在床的這些日子,我家王爺被陛下禁足在府中閉門思過。於是外邊就有了好些言論,說肅王不孝,母病在床他卻以思過為由不探視,不侍疾,不求醫。因為這些言論不僅指責了肅王,還順帶著把皇上也給牽扯進來。弄得皇上也很不高興。如今陛下已經解除了肅王的禁令,王爺便一心求名醫為娘娘治病。然而娘娘的病這麼久了,太醫院的院正,醫正等那麼多人都不能治,所以在下想或許娘娘的病另有蹊蹺,便跟王爺商量,請世子爺身邊的唐姑娘進宮為娘娘診脈。然而實在不巧,昨日世子爺說唐姑娘出京了不知何時回來。然而娘娘的病又不能等,昨晚回去在下對肅王實驗相告,肅王急的一夜沒閤眼。剛剛忽然聽聞公子也懂毒術和醫術,所以在下懇請公子入宮一趟,為賢妃娘娘診脈!”柯晨說著,又對容昭深深一躬。
“哎呀!看柯先生對肅王的這份忠心,也是沒誰能比了!”容昭嘆道。
“世子爺過譽了,俗話說,食君之祿,為君分憂。柯某追隨肅王七年多,如今肅王為了賢妃娘娘的病夜不能寐,柯某感同身受,也是寢食難安。”柯晨見容昭果然吃這一套,忙做出一副忠肝義膽的樣子來,好像只要容昭能答應,就是現在要了他的命他也好不猶豫的答應似的。
“只是可惜啊!我這三腳貓的工夫,可從來沒給誰診過脈呀!”容昭說著,連連搖頭,嘆道:“賢妃娘娘那是肅王的母妃,當朝一品宰相之女,是皇上後宮裡僅次於皇后娘娘的一品皇妃呀!何等尊貴,容昭是什麼人,膽敢給娘娘診脈?可不是活膩歪了?柯先生忠心為主是好事兒,可也別把容某往刀口上推呀!”
“世子爺放心,只是診脈,等確定了病情再斟酌用藥。”柯晨忙道。
“哎呀!你說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