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忱自然不屑對這些事情說三道四,因此讓顧明軒說。顧明軒便把自己知道的前因後果都說給容昭聽。容昭聽完之後,半晌才嘆了口氣。
“惜之,對於這件事情你怎麼看?”顧忱問。
容昭笑了笑,說道:“蕭姑娘應該是一心巴望著皇后的位置吧。”
“皇后?”謝宜冷笑道,“就算是將來肅王繼承大統,那皇后的位置也是唐氏的,此時她們兩個不分尊卑,可將來立後,卻沒有立兩個皇后的道理。”
“你忘了,現如今的肅王妃已經病入膏肓。”顧忱提醒道。
“那又怎麼樣?只要她有一口氣在,就輪不到別人。”謝宜冷聲哼道。
“可是若是她嚥下那口氣呢?”顧忱又問。
“……這個,就不好說了。不過也不見得人就快死了吧?”
容昭也冷冷一笑,嘆道:“當然不見得人就快死了。然而你也別忘了陛下也還龍體康健呢。陛下的身體和肅王妃的身體,誰熬得過誰可不一定。蕭姑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顧明軒悠悠的嘆道:“我在沒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讓我懷疑她還是不是我之前認識的那個蕭雲欣。”
“不是說女大十八變麼。”容昭揶揄的笑道。
“也沒見過誰家的姑娘是這樣變的。這個蕭雲欣怕是瘋了。”顧忱毫不客氣的說道。
“哥哥,你留點口德吧。”顧明軒忙道。
“算了,不要說她的事情了。說點別的吧。”謝宜忙岔開話題。
“車裡太悶了,我出去透口氣。”顧忱心情不好,轉身叫馬車停下,起身鑽了出去。
“他怎麼了?”容昭納悶的問。
“沒事,隨他去吧。”謝宜笑了笑,轉身靠在車壁上說道:“我昨晚沒睡好,我先眯一會兒。”
“那我去找梅若和紫姬。”顧明軒說著也起身下車。
容昭知道顧忱生氣跟定跟蕭雲欣有關,但具體因為什麼事情自己也不好多問,便裝起了糊塗。
回去的時候雖然更熱,但一路有朋友相伴閒聊,心情自然跟來的時候不一樣,便也沒那麼難捱。不知不覺七天的時間過去,眾人晝伏夜行,從重災區走出來,衣食住行的安排便漸漸地舒服起來。
眼看著即將進京,紫姬和梅若兩個人卻開始忙了起來。不知道是誰散出去的訊息,好些藥商都打聽到了容昭一行人的行蹤,便一路尋過來想要瘟疫特效藥的經營權,更有人不惜出重金託關係找門路想要跟容昭合作,一開始容昭並不在意,到後來不知道誰神通廣大,把門路找到了葉慎之的門上。
葉慎之以迎接容昭為理由,提前等在京城南二百里的一家客棧。原因是怕容昭回京之後又忙起來,他連個面都見不上。
容昭這個人,絕不是死心眼兒的。有錢賺的事兒他自然願意,但他的確是不想操心,就把這事兒交給了梅若和紫姬。這兩個人一個管賬一個管藥,加在一起足夠應付這些事兒的了。
趁著葉慎之跟梅若紫姬商量如何配藥製藥賣藥的事情,容昭等人趁機修整兩日,好以最好的狀態進京面聖。
然而事情計劃的是挺好,老天卻偏偏不讓人如願。
葉慎之前腳到了一天,葉氏就派人後腳跟了過來,來人見著容昭急匆匆的跪下請了個安,也來不及問及旁的,只說:“夫人讓公子快些回京。”
“怎麼了?家裡發生什麼事情了?”容昭納悶的問。
“家裡倒是沒發生什麼事情,不過夫人有一封書信給公子,說公子看了之後必定明白。”來人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來雙手奉給容昭。
容昭匆匆接過信來撕開,取出信紙展開粗略一看,頓時皺起了眉頭。
“惜之,怎麼了?”顧忱忙問。
容昭看看左右,揮了揮手,讓不相干的人都退下,方對顧忱說道:“北燕要發兵打我大齊北境,皇上得到密報,要悄悄地調我父親去北境。皇上不願派人去西疆傳聖旨,要我母親悄悄地回去。”
“什麼?”顧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看。”容昭直接把葉氏寫來的書信遞給顧忱。
顧忱匆匆掃了一遍,皺眉道:“陛下為了不引起朝政恐慌就這麼秘密調兵,但萬一西疆有事,又該怎麼辦呢?而且,軍國大事,朝中即便在沒有人,也不該把這麼大的責任壓在容夫人的肩上啊!”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我們還是儘快回京吧。”容昭皺眉道。
“好。”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