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說什麼?”趙沐忙問。
“我問你是不是北燕要進犯大齊北境了?”容昭皺眉道。
趙沐頓時愣住了,因問:“這話從何說起?我怎麼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你也不知道?那這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呢?”容昭說著,從懷裡拿出葉氏給他的那封信。
趙沐接過信來展開細細的看過一遍,方皺眉問:“你確定這是你母親的親筆信?”
“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她的親筆信。但如果不是她,誰會那這種事情跟我開玩笑呢?”容昭皺眉問。
趙沐沉思片刻,方道:“你先不要著急,我這就叫人去探聽一下。急急忙忙的趕路一定累壞了吧?我叫宋嬤嬤給你拿點吃的,今晚就住在這裡吧。”
“我還去蘅院睡。”容昭說的。
“蘅院很久沒人住了,各色都不齊全,你就睡這兒。”趙沐說道。
“這可不行。”容昭瞥了他一眼,“防火防盜防色狼,睡在你的屋裡我沒有安全感。”
“嘖!在你心裡我就是色狼啊?如果我時色狼,你早就……”趙沐朝著容昭做了個兇狠的表情,“被吃掉了!”
“別鬧!趕緊的叫人去把這件事情弄清楚了。”容昭催促道。
“好。”趙沐答應著轉身行至門口,叫了宋嬤嬤來先吩咐她弄點吃的給容昭,又把皇上密旨給葉氏讓她回西疆的事情簡單說了,讓宋嬤嬤悄悄地去查一下皇上何時見過葉氏,又如何會把這樣的密旨給她。
宋嬤嬤答應著下去,先叫兩個丫鬟送了兩個小菜一碗麻汁涼麵進來給容昭,又悄悄地叫人送信去宮中給德妃娘娘詢問葉氏受密旨一事,另外她自己則換上出門的衣裳叫一個小丫鬟裝了一籃子容昭愛吃的點心,出王府大門直奔容府,藉口給容昭送新制的點心為名去找葉氏去一探虛實。
且不說宋嬤嬤一夜忙碌,容昭在趙沐這裡吃了一碗細細的麻汁涼麵又喝了一碗綠豆湯,跟趙沐膩歪了一會兒便靠在榻上睡了。等到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屋裡確不見趙沐的影子。
“人呢?”容昭喊了一聲。
外面隨之穿了趙沐的聲音:“醒了?”話音未落,人已經轉過了屏風。
容昭欠身坐起來,看著外面燦爛的陽光問:“什麼時辰了。”
“辰時了,餓不餓?想吃點什麼?宋嬤嬤叫廚房準備了煎餃還有百合綠豆粥。”趙沐看著容昭,眼睛裡的柔情濃濃秘密,似是要把誰給溺死在其中。
“洗臉刷牙。”容昭推開他一些,又問:“昨晚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有了。你先收拾一下,我慢慢跟你說。”趙沐說著,叫了兩個丫鬟進來服侍容昭洗漱更衣,眼見著早飯擺上了桌子,他才在容昭對面坐下來,輕聲說道:“不知道北燕王怎麼知道我們今年遭了嚴重的水災,知道我們國庫空虛,而他們又剛好跟西伯獵打了勝仗,便趁此機會把大軍壓倒了我們的北境上。雖然只是大軍壓境並未開戰,但父皇還是很擔心,所以才要秘密調遣你父親帶一隊奇兵過去先一探究竟。萬一開戰,你父親就是戰場的元帥。”
容昭皺眉道:“調兵遣將乃是朝政之中最尋常不過的事情,為何皇上會讓我母親去西疆?一個婦道人家去做這樣的事情,若是傳出去,豈不是叫人家笑話咱們天朝無人?”
“前陣子你姐姐身體欠安,清風觀的人怕擔干係便叫人送信去宮中,父皇又去了一趟清風觀,另外還把你的母親也叫了過去,巨具體他們說了什麼,就不好打聽了。”
“姐姐身體欠安?這事兒怎麼沒人跟我說?姐姐有事你居然瞞著我?”容昭立刻不高興了。
“你還敢說這話?你自己生病的時候可有跟我說?”趙沐立刻反問回去。
“我那不是怕你們瞎擔心嘛。”容昭自覺心虛,便不再追究趙沐瞞著姐姐生病之事。
“當時那種境況,就算是告訴你了,你能回來嗎?可別忘了你是頂替了簡王的欽差大臣!你敢抗旨不尊從災區私自回來?”趙沐又問。
“我不敢。”容昭認慫,夾了一個煎餃塞進嘴裡狠狠地嚼著。
趙沐伸手拿起筷子夾了一點小鹹菜放進容昭的碗裡,又說道:“一會兒吃飽喝足再睡一會兒,等到了晚上你還得悄悄地出城去。後天謝宜他們才能到京城,到時候你們一起回來。父皇今天一早下了聖旨,說讓禮部派人去南城門迎接你們這幾位年輕的功臣呢,據說還要當著南城的百姓們給你們一一封賞。”
“為什麼弄得這麼張揚?即便是封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