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都是不可置信,“這麼快????”
來報信的丫鬟滿臉都是喜氣洋洋:“是呀,剛才老爺說,讓姑娘到廳中去呢!”
楊小糖嚥了下口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確是和白徽一切都說好了,但是……提親不應該找個良辰吉日之類的嗎?提親還能說來就來??怎麼前兒還在琢磨著要去哪裡玩,今天就突然上門提親了???事情發展得是不是有點太迅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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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甜酒釀 …
雖然楊武勝是武將, 但他向來是對文人十分客氣且崇拜的——從他一直敦促楊小糖好好學習不能因為學了兵法武功就荒廢了學業就能看出一二。
所以之前在知道白徽對自家女兒也有意思的時候,楊武勝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但心裡是高興極了,在晚上都和自己的妻子黃氏說著說著就會自己悶著笑起來。於是在看到了白峨帶著白徽真的站到了自家廳中,客客氣氣上門來提親的時候, 他心裡就別提多高興了。
白峨是被自己兒子好說歹說才從明算司的稿紙堆裡面給拖出來的,白峨雖然一心只想研究算學, 但也並非是不通人情的,他到京城之後自然知道自己那風流快活的兒子突然收斂了風騷的本性開始老老實實做人了, 隨便找人問一下, 便也知道原因是什麼。
他見白徽這樣誠懇又著急的樣子, 於是便丟下了稿紙和直尺,帶著夫人徐氏, 往楊家提親去了。
白峨醉心學問, 這些年來膝下也就白徽這麼一個獨子,和楊家這浩浩蕩蕩拉出來十幾號人比起來, 算是人丁單薄了。
瞟了一眼分別站在廳中兩邊的楊家的少年郎們,白峨也忍不住對著自己兒子開起了玩笑, 道:“兒子, 你看到有這麼多大舅子在, 心裡面慌不慌?”
不等白徽想出個妥當又得體的說辭, 旁邊徐氏已經擰了白峨一把,嗔怪道:“這可是在親家家裡面呢,惹了親家不高興就不好了。”
楊武勝已經哈哈哈笑了起來, 上前兩步來迎了白峨,口中道:“這有什麼,很快我們兩家就是一家,不必太見外啦!”
這邊家長們聊得火熱,白徽被楊小糖的兄長們不著痕跡地圍了起來,說著各種各樣威脅的話語,其中心思想都是不許欺負小糖,小糖可是有十個哥哥可以撐腰的,白徽也沒惱,笑嘻嘻地都應了下來,言語得體,又博得了大舅子們的喜歡。
而楊小糖躲在門口看了一會兒,嚇得直拍胸脯。
“我怎麼覺得提親不應該是這樣的?”她問旁邊的侍女,“提親不應該是規規矩矩地這樣那樣交換一下什麼禮物之類的?為什麼都已經熱火朝天地聊起來了?”
“不知道……姑娘要不要乾脆進去看看?”旁邊的侍女看著她。
楊小糖嚥了下口水,道:“提親這會兒我能進去看?規矩是這樣的嗎?”
侍女道:“若要是按照規矩來,姑娘這會兒就不會被大老爺叫過來了呀……”
楊小糖想了想,覺得侍女說得也有道理,便打發了她進去通傳一聲,然後自己跟著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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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桓好不容易和阿綬把關係確定了,喜滋滋回到明算司的時候,便發現司長和自己的師兄都不在,於是他隨便問了問在旁邊一起做學問的同僚,然後得了一個司長帶著兒子去提親的訊息,頓時又有些沮喪了。
雖然不太想承認,但是他還是得說……這麼些年來,他對白徽是各種意義上的羨慕嫉妒恨,羨慕他腦子動得快,追楊小糖竟然那麼快就成功了,而他艱苦奮鬥了不知道多少年,到現在才邁出關鍵的一步……現在他好不容易感覺自己和師兄站到了同一起跑線上,結果白徽就又往前飛躍一大步,走向了要成親的前奏,提親……
看來這輩子都比不上自家師兄了,鹿桓這麼想著,便也坐下來,重新演算之前沒做完的那道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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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約莫一月,省試的成績公佈出來,阿綬和楊小糖雙雙上榜,雖然名次算不得太好,但也是十分靠前了,而王飛燕竟然還考了前三,並且是前十里面唯一的女子,這就讓所有的人都驚歎不已了。
王飛燕此時此刻還在西北,沒有回到京城來,賀喜的人滿腔熱情想去王家蹭個喜氣而不能,於是便只能在門口摸一摸王家的石獅子了。
等到王飛燕快馬加鞭從西北趕回來參加殿試的時候,王家門口的兩個石獅子都快被摸得光亮,她聽說了這些也是哭笑不得。正好這一年殿試的時間也提前到了萬壽節之前,王飛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