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弗衣忽然出聲:“等等!”
其他人都看向她。
秦弗衣目光微閃;說:“喪屍王來得奇怪;走得也奇怪;可能有什麼陰謀,不如跟上去看看?”
眾人也覺得奇怪;但是明顯跟上去沒好事兒;就算有陰謀,他們是能打得過喪屍王怎麼的?
鬱池沒說話,看她一眼,抬腳就走了。
周庭明白這是要回基地的意思了;忙招呼著大家跟上;又見秦弗衣被冷落著有些臉色不好;就笑著打圓場:“弗衣姐;還不走?”
秦弗衣暗暗咬牙,罵姚易辦事不靠譜;連個喪屍都控制不好,這還只看見個影子呢,喪屍王就忽然跑了!她不是白費心機了?
她忽然又蹙了蹙眉,喪屍王跑的那個方向不就是姚易那邊嗎?
她正想著,忽然就聽見了前方有人的聲音響起。
“鬱池,這個人你認識吧?”
她一抬頭就看見了城北基地的人,說話的就是他們的統領譚北流,他坐在一輛摩托車上,一腳踩著地,他身後跟著的幾個隊友還拿著槍,一個隊友手裡還拎著一個人,看清了那個人是誰,她的臉色猛然變了。
“徐哥!”周庭忍不住驚撥出聲。
“這是怎麼回事?”
“你們城北的抓了我們的人?”
基地裡的人看見徐復言蒼白虛弱的樣子,紛紛怒了。
譚北流笑了,有些輕佻風流的姿態:“別誤會,我可是救了他一命。”他瞥了一眼徐復言,“你自己說說?”
徐復言被兩個人架著,目光直直地看向了人群之後,目光露出冰冷又仇恨的光,冷笑著說:“秦弗衣!你沒想到吧?我還能活著回來!”
鬱池的表情不辨喜怒,只是眼神深處有些冷意。
這話透出的資訊令眾人都驚訝了,看向秦弗衣的目光帶了些疑慮。
秦弗衣沒想到他命居然這麼大,沒有別的辦法了,只好先發制人,蹙眉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這是已經和城北基地的人聯合起來想誣陷我?你不會還要說我想殺你吧?”她看向了其他人,“你們覺得我會殺自己的隊友嗎?”
秦弗衣是當初一起建立基地的人,她付出了多少,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也不怎麼相信她會做出這種事。
周庭摸了摸腦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徐復言見她居然還想反咬一口,氣得連話都差點兒說不出來,胸口的傷口也扯著痛,他喘了口氣,將他如何聽見了她和姚易的陰謀,又如何被姚易捅了一刀扔到街上喂喪屍,要不是城北基地的人正好救了他,他就真的要被喪屍給吞了。
聽完,大家就沉默了,對這話已經信了幾分。
看了眼鬱池的神情,秦弗衣心裡有些慌了,聲音有些大:“你有什麼證據這樣說?我怎麼可能故意引來喪屍王,難道我自己是不怕死的嗎?”
徐復言怒笑:“那是因為你太相信你那小情人的能力了,可惜,他讓你失望了?”
“你……”秦弗衣還想狡辯,死也不肯承認。
“夠了!”鬱池忽然冷聲打斷她,“將她押起來,回去再說。”
秦弗衣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表情漸漸變得複雜,似愛似恨的,冷笑了一聲,衝他喊了一句“你會後悔的!”,就用了精神力迅速地逃了出去。
周庭一愣,看向了鬱池:“老大,要追嗎?”
鬱池看了眼她逃走的方向,知道手底下的人抓不住她,也就沒讓人去追,轉頭看向了譚北流。
“放開他。”他說。
譚北流裝作考慮的樣子,看著他,沉吟著說:“放了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鬱池和他對視著,眸光陡然銳利了幾分。
譚北流:“別緊張,我好歹也救了你們的人,上門去做做客也不是什麼為難的事情吧?”
鬱池深幽的目光盯了他一會兒,同意了。
一行人一起回了基地裡,剛走到門口,鬱池就看見了柳桑,她的表情還有些奇怪,他心底就有些不好的預感:“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柳桑遲疑著說:“程、程小姐她好像跑掉了。”
鬱池的臉色猛地沉下。
——
程妍有些絕望,那隻喪屍王它好像賴上她了,她走一步,它跟一步,讓它走開,它也只是木木地呆了會兒,然後退到了三尺之外。
丁丁覺得它好像傻傻的,卻還是有些怕,畢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又兇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