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去幹。
第二宗大生意,其他的船幫也插不進去了。這便是銅,會州有個銅礦,往年銅錠都是直接陸路送進京都,自從金幫的船開到會州,自然也就得了這宗生意。
雖說利潤沒有運送檀木的厚重,可銅乃是朝廷專營的,金幫如今隱隱也是御用的意思。這銅錠走水路要比陸路運輸量大。費用更低。風險更低,自然也就交給了金幫。
方沐陽上京之前,因為碼頭上搶生意。會州分舵與其他幾個船幫在碼頭不大不小地幹了幾仗,好在陣勢都不特別大。會州府衙也就睜隻眼閉隻眼罷了。方沐陽也曉得會州分舵那邊有幾個人有些不對,只是剛剛將會州的船幫收服過來,不好懲治,只想著將他們調到瑞昌開開眼界。
會州的生意雖大,可是跟瑞昌的比,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上頭。讓這些人過來瑞昌看看,什麼叫做大生意、大場面,再回去會州,也就更有底氣,更能拿得住場面。
可是臨時出了方平安這事,便給擱置了下來。畢竟小方姑爺不在,人家會州的幾位過來了,顯得也怠慢了不是?
沒想到就這麼二十來天,便出了大事。
金幫承運的兩船銅錠,連船帶人帶貨物一塊兒,都沒了。
兩條船,上頭有金幫的人手一共十八人,押運的官兵四十人,整整兩千斤的銅錠,兩條平底大船,全沒了。連影子都沒有。
李巴魚已經趕去會州了,這邊留下趙晨等著方沐陽回來。
九月初八從會州碼頭起運,十二過了會州下頭的險灘鬼見愁,十四日上頭過了三丈峽,拉縴的船工便接了上去的船迴轉。原本十七便應該到會州下游的蔡家河碼頭添補給。可蔡家河碼頭一直等到十九日上頭,也沒見船。訊息傳回會州,會州分舵派了人手、船隻順流而下,蔡家河碼頭是個小碼頭,人手不多,可也派了幾個人順著河岸往上找。足足搜尋了五日,愣是連一塊木板都沒見著。
到方沐陽回來瑞昌,已經是九月二十八了,還是連這船的影子都沒見著。
“船是小事,可上頭一共五十幾個人,兩千斤銅錠,又到哪兒去了呢?可曾問過往來船隻?”方沐陽皺著眉,頗有些不解。
趙晨也道晦氣,搖頭說:“從十四日到十九日,從蔡家河上行船隻二十一條,從會州下行船隻十九條,都沒有見過咱們那條船。細細打聽了一遍,最後見過咱們那兩條船的,是從會州出來的,也是咱們的船,運的是唐大夫要的藥材,十五日在金牛峽進峽口的地方碰見了。因他們帶的藥材,吃水沒那兩條船深,走得也快些,所以擦肩而過,先入了金牛峽。再之後,就沒人見過咱們那兩條銅船了。”
方沐陽沉思:“也就是說,咱們那兩條銅船,便是在金牛峽到蔡家河一帶出的事,時間便是十五日之後,十九日之前。那一帶可曾細細搜尋過?”
趙晨便道:“自然搜尋過,沿著河岸方圓兩百里都派人尋了,莫說是船,就是木頭渣滓也不見一絲。那一段河道都是高深的峽谷,支流雖多,但是沒有一條可容咱們的銅船進去,兩邊也沒什麼深林、村落,兩條大船,兩千斤的銅錠,便是藏也沒處藏啊!”
方沐陽抿著唇,仔細想了想,到底沒有去過那段河道,光是想也沒什麼頭緒,不禁有些煩悶。
趙晨苦著臉道:“若是旁的東西,也就罷了,可這兩船銅錠丟了,只怕會牽連到咱們整個金幫。好容易掙下這麼大的家業,別一鍋就給咱們端了吧!”
看他愁眉苦臉的,方沐陽只好安撫他:“官府裡頭怎麼說?如今事情還沒水落石出,你著急什麼?李巴魚不是已經過去了麼,難道官府就沒派人過去?”
說起這個,趙晨更是上火:“姑爺快別提了,咱們瑞昌新來的縣令趙大人,就是個不管事兒的。訊息回來,咱們自然就去報了官,誰知趙大人說,不是在瑞昌地面上出的事,他管不著,也不派人去找。我說去府衙報備一聲,他倒生氣了,說什麼越級?現在居然沒人理會這事,您說怎麼辦?”
這倒真是奇怪了。照說這兩船銅錠可不是小數目,沒道理朝廷不理會。這貨、人、船全都沒了,難道就沒個人吱聲麼?
旁邊林嘉低聲道:“這事幹系非同小可,只怕趙大人也是怕擔干係,不敢擅專,為今之計,只有咱們自己先找找,再看官府怎麼處置吧!”說著朝方沐陽使了眼色。
方沐陽會意,跟趙晨閒扯了幾句,便叫他先出去了,轉身問林嘉:“這事難道還有別的說法?”
林嘉點點頭,上前低聲道:“京裡的訊息回來了,似乎皇帝昏迷不醒,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