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就是方家的產業,自然由你做主才是。”
說完便招招手,服侍他的小廝小瓦上前來,推了他回房去了。
方平安坐著,怔怔地落下淚來。
見也沒什麼事了,方平安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將袖子挽了兩挽,無奈地勸方平安:“安娘,你也別想多了。我倒覺得你做得沒錯,岳父也不過一時沒想通罷了,就算是顧念情分,也斷沒有為難自家女兒去偏著外人的道理。早點洗洗睡啊,我先去睡了。”
也不管方平安聽沒聽進去,她便徑自走了。
不過倒是頗有點自得,幾年調教下來,這方平安的聖母病也好了不少了,至少知道得分人分情況來,若是換了以往,只怕早就答應了讓陳家人住過來,哪裡會跟岳父打擂臺?孺子可教,可喜可賀。
睡了一晚起來,吃早餐的時候見桌上少了一個人,方沐陽不由奇怪:“岳父呢?難道還沒起身麼?”
老方姑爺向來作息極有規律,每日都是方宅第一個起來的,一家人吃罷了早飯,方沐陽送了他去學堂,再出去辦事的。今日不見,實在有些稀奇。
方平安沉著臉,沒好氣地道:“爹生我的氣了,叫他吃飯,說是身子不大爽快,我說請唐大夫過來看看,他又不許。”
喔,這樣啊!方沐陽點點頭,也沒說什麼,端著碗自己吃起來。
方平安想了想,還是央求道:“沐陽哥哥,待會兒你去看看爹,若真是身子不舒坦,還是請唐大夫過來瞧一瞧得好。”
方沐陽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放了碗便去了老方姑爺屋裡。
屋子外頭蹲著小瓦,正無聊地在地上畫道道,見方沐陽過來,忙站起來迎上前,低聲道:“老爺昨兒回來就沒怎麼睡,一直在床上翻身,天將亮才隱約睡了,小姐過來的時候醒了一會兒,這會兒約莫又睡了。”
方沐陽便沒進屋,拉著小瓦問:“陳家人最近來得勤麼?”
小瓦撇了撇嘴,頗為不屑:“勤!輪番地來,老大來了老么來,老爺來了,夫人也來,都快把咱們家的門檻踩爛了,見了老爺那個熱乎勁,能把冰都給燒化了。”
方沐陽笑了笑,囑咐他好生照顧老方姑爺,又回頭跟方平安說了幾句閒話,囑咐門房上的再不要放陳家人進來,便出門去城南了。
半道上就碰見衙門的人,說是王大人有請,自然推搪不得,趕緊又改道去了衙門。
因為昨兒齊三說的事,王克禮早就將那桃花詩丟在了腦後,左思右想了一晚上,一大早就叫了方沐陽過來。
他到底在搞些什麼名堂,王大人多少也知道點。要說這瑞昌,滿城上下里頭,除了幾個幕僚之外,王大人最信任的,也就是方沐陽了。況且這件事情,找別人都費勁,還是找方沐陽最合適。因此拉著方沐陽在後堂裡頭見了面,摒除了其他人,就連幕僚都叫出去守了門,這才猶豫著怎麼開口。
他這般神秘的模樣,倒叫方沐陽有些好笑,看王大人做作了半天,說是讓他幫個忙,方沐陽就樂了:“王大人,您跟我還說這些見外的話,什麼幫忙不幫忙的?有什麼事兒,您直說,我能力範圍以內,盡力而為。”
王大人反倒不曉得從何說起了。
方沐陽那幫子人往南楚走私的事情,他是知道。可知道不等於說這事是明面上的,大家都是心裡有數,沒捅破那層窗戶紙罷了。每年金幫的孝敬及時又豐厚,他也不過是睜隻眼閉隻眼而已,若真是追究起來,這畢竟是違法的事情。
叫王大人知法犯法,他那老臉還是有些下不來臺,想了想道:“昨日那兩位貴客,是我京中世交的子弟,姓齊。”
齊,是北齊的國姓,方沐陽思忖著,這兩位大概是什麼皇親貴胄之類的,嗯了聲表示知道,也沒細問。
王大人接著道:“這兩位到瑞昌來,就是想過去南楚瞧瞧。少年人,好奇心重嘛。可又不能大搖大擺地過去,我想了想,只能求小方姑爺你行個方便了。”
方沐陽忙站了起來,驚笑著搖頭道:“王大人,這事兒,還真不好應承您。那兩位身份貴重,我們這走道兒的,誰也說不準什麼,若是有個萬一,可不是要了沐陽的人頭?再說了,您大概還不清楚吧?最近南楚那邊兒,有點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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