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淺一腳的儘量平穩的走。
中午還要包餃子過冬節,蘭香只簡單攤幾鍋煎餅和兩碗稀飯。吃過早飯,江沛想著先提前把面和好,放在那裡醒著,這樣包的餃子好吃些,還是三牛告訴他的。
結果面還沒和好,三牛冒著風雪就過來了,進灶房看到正在和麵的江沛,手腳顯得十分笨拙,而在一旁擇菜的蘭香語氣委婉的指導,不時的還誇讚他幾句。
三牛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從一個專業的廚師的角度評判,他給二哥打負分,看那面盆上粘的到處都是面,恨不得糊到盆沿外,一點都不光溜,兌這麼多水乾嘛,和的面太軟能擀嗎?不沾到案板上才怪,最後實在看不下去,不由出聲說
“二哥你行不行,不行我來和,你去幫嫂子擇菜!”看他那和麵的技術,三牛都不敢說讓他去剁餃餡。
“三牛讓你二哥試試,我看他勁頭挺足的,萬事開頭難!多試幾次就熟練了。”儘管蘭香也看不上丈夫做飯的手藝,但是不忍心打擊他,對他採取指導為主,鼓勵為輔的政策方針。
“當然行!”
男人不能說不行,最後在三牛很不給面子的親自指導下,江沛才勉強達到他的要求,完成和麵任務。三人都噓了口氣,江沛心想終於逃離魔爪,和次面像打仗一樣。
三牛要剁餃餡,沒他什麼事了,想起要把院門外巷道里的積雪也要清理一番,這裡都是各人自掃門前雪,當然衛生也是一樣,所以整個海棠巷特別的乾淨,居民的整體素質還是不錯的。
活幹完回灶房時看到三牛麻利熟練的剁餃餡,動作行雲流水,頗具觀賞性,江沛覺得他挺有大廚潛質的。突然靈機一動,皺眉思索一會,對著完全投入創作中的三牛道
“三牛,乾脆離開包滿香後你也甭去什麼酒樓謀事了,人生地不熟的,說不定還會讓你繼續做個打雜小幫廚,什麼時候混出頭還不知道,不如自己弄個做吃食的小鋪,咱們先從小的來!”
“對啊,二哥,我怎麼沒想到呢,租不起門面,我就像肆口擺混沌攤的那些人一樣,憑著我的手藝生意肯定差不了,等攢些本錢再考慮租個小門面!”
他從跟著師傅做學徒時起,心中就藏著一個夢想,有招一日廚藝學成,努力奮鬥爭取擁有屬於自己的一家小店,不過到了府城遭遇接二連三的打擊,都快要把自己的的理想給忘記了。
今天被江沛提起,瞬間體內燃起一股創業的激情,渾身充滿幹勁,趁著在包滿香的半年時間裡一定要好好琢磨,研究出幾樣招牌。
有三牛這個廚師在場,冬節的飯菜做的很順利,餃子包好後,又炒倆下酒菜,天冷他們直接把堂屋的桌子,書房的火爐移到灶房,三人在灶房裡一起吃飯過節。
門外還在紛紛揚揚的飄著雪花,屋裡暖融融的,兄弟倆來回碰著酒杯,暢想著美好的未來,順便再聊些老家的人和事。
“二哥,你說咱倆過年都不回去,咱爹是高興還是惱火?”
“惱火吧”
江沛明白他的意思,當時他堅持沒要三牛還的兩石糧食,在洛水鎮的小院裡吃的也都是他的,而三牛自己分的糧食留在了杏花村的院子裡,他不回去自然會減輕江父他們的缺糧壓力。
但江父是一個自尊心強好面子的人,兩個兒子外出做工,過年連回來拜年都不回,肯定會大大的惱火。
“他有什麼好惱火的,人家一家幾口巴不得咱們不回去打擾呢,兒子孫子都有,又沒人和他們搶吃的!”
儘管作為么兒很得父母寵愛,但是三牛天生好像與江父不對盤,處處看不慣他的做法,經常能把江父氣個半死,他覺得大嫂如此跋扈都是他爹給慣的。
“既然分了家,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管他們做什麼,你和珍珠的年齡都不小了,要王叔和王嬸面前表現的好一點,讓他們知道你是有想法的好小夥,不會貪圖他們家產的人!”
江沛不想再與他談論有關江大牛和小李氏的事情,故意叉開話題。
“二哥,我曉得,自己的東西靠自己去掙,眼巴巴的瞅著別人的做什麼!”
兄弟倆這邊氣氛溫馨,而洛水鎮杏花村則沒這麼和諧,江沛來府城前讓收租金的僕人趕走江大牛小李氏他們。
當時幾人怎麼講理都講不通,只說房東要把房子收走,限兩日之內全部搬走,並且同意退給他們租錢,最後無法只能重新搬回杏花村。
以往每逢過冬至節,杏花村都是異常熱鬧的,莊稼人比較重視節氣,冬至甚之。
今年的災荒使得村裡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