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幫他們開啟院門的是住在倒座房的趙氏,離門房最近。
“其它人都走了?”來的人不少,明安街離城南巷距離不近,現在家裡房子多,想著天晚他們要留宿的。
“恩,大老爺他們明一早趕著做事,三奶奶身子不方便,沒跟著一起走。”江沛與她說著話,腳步不停的走進前院,灶房和飯廳都在這裡,累了一天還餓著肚子想先用些飯,再回後院。
“二牛啊,還沒吃飯吧,給你留的在鍋裡熱著呢,我去給你打盆熱水洗洗再吃。”李氏聽到動靜後,忙從客房裡出來,要給兒子張羅打水。
“娘,您小心著點,讓趙嬸幫我打,這晚怎不去歇息,三牛呢?”院裡燈光昏暗,擔心她磕著絆著,連忙攔著她。
“哄團團睡呢,娃子們一見面還不瘋玩,天涼了,裡面咋不知道穿件夾衣。”李氏陪著江沛一起到飯廳,在他彎腰洗手時,幫著趙氏把留的飯菜端到飯桌上。
“娘,怎麼了,是不是有啥事?”江沛餓的很,洗手擦臉後,開始大快朵頤,吃的正歡時察覺到李氏目不轉睛的望著他,停頓下來疑惑的問道。
“你吃你的,不用管我。你如今出息了,要是你爹還在,不知道他有多歡喜,在村裡那些人面前走路腰桿都硬些。”
今日也是她第一次來老二的新宅子裡,看到諾大的院子,十分吃驚,來暖房的客人們一口一個老太太叫她,言行中透出羨慕與尊敬,讓她彷彿做夢一般。
看著眼前的二兒子,誰曾想有這般大的造化,當上官老爺,住這麼大的宅子,聽城裡百姓傳言兒子住的這條街上都是當官的,白天黑夜都有帶刀的衙役巡邏值守呢。
想著下世的老伴,有些心酸,沒享到兒子們的福,就那麼去了。
“爹不在了,那您就替他把那份福給享了,以後啥也不用幹,曬曬太陽逗逗孫兒。”江沛不是原主,聽她提起江父,沒怎麼感到傷心。
“我好手好腳的歇著難受,聽你大哥說樂兒跟著那師傅還不錯,他自己也暢快。”今日是兒子的喬遷之喜,李氏也只是隨口感慨一句,忙岔開話題,三個兒子都不喜老伴,以後還是少提為好。
清樂跟著花匠已十天有餘,因年歲還小,每日裡回酒樓住,今日跟著來了的,他的事是江沛費的心思,自然得讓他知曉情況。
“只要清樂愛一行就好。”別因自己的緣故,迫於無奈才去學這方面的手藝,不然耽誤幾年,一事無成。
“二哥!還有啥想吃的不,要不我再給你炒倆菜?還真別說,名氣好的酒樓菜色就是不一樣,看來生意好總是有緣由的。”三牛好不容易哄好吵著要繼續玩的兒子,看到前院的馬車猜到他二哥回來了。
“這多菜哪會不夠吃?團團睡了?”江沛看著桌子上擺著葷素都有的三菜一湯,擺擺手。如今征夫們正在築堤,讓他憶起曾經勞役時的艱苦日子,相比以前現今的生活已經夠好了。
“你去哪家酒樓學本事了?”聽他剛剛的感慨,隨口又問了一句。
“我怕他鬧淘淘,沒讓哥倆睡一起,隨著我們在東廂房呢。前幾天我們去新開的五味齋去了,幸好離咱們家遠,不然添了一個對手。”
隨著蒲陽城的人口快速的增長,做吃食的也都跟著多了起來,三牛聽取上次江沛的建議,與酒樓幾個廚子隔不久就去生意好的酒樓、食肆嚐鮮借鑑經驗,回來再自己琢磨。
幾人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廚子,尤其是三牛,對佐料這一塊異常的敏覺,自創的調料配比現已是江記十里香的機密,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有好些食客用過餐後主動跑到櫃檯詢問能不能買些回去。
經過幾人在一起琢磨,總能自創幾個新式菜樣,避免食客們口味疲勞,花心的跑到其它酒樓去了。
“二哥,珍珠說等她生產後,打算和二嫂一起開個胭脂水粉鋪,就在新城明裕街。我不是剛在那買個鋪子嗎,就用那個鋪子得了,用自家的安穩些。”
得到江沛提前透出的訊息,三牛也在新區買了間鋪面,原打算租出去的。
有李氏這個婆婆在,蘭香時不時的抱著暖暖去問安。妯娌倆無意中說起新區的事情,說到興頭上時,倆人決定合夥開間鋪子,其它方面她們不懂,只能做有關胭脂水粉首飾頭面的小買賣。
金銀首飾投入成本太高,她們家底薄,不捨得拿出這多錢投進去,最終才確定了胭脂水粉。
除了其它民巷裡的普通百姓,只明安街上還有很多官家女眷,到時根據消費人群層次不同,在商鋪裡多賣幾種不同檔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