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邊指導。
蘭香要坐月子,不能出來,出生後面板髮紅的淘淘,第二天便開始變的白一些。
當劉嬸抱著光溜溜的兒子放進泡著幹艾葉的水盆中時,如藕般的小胳膊小腿開始亂蹬,哇哇大哭起來,盆裡的水花四處亂濺,江沛看的直心疼,而眾人則哈哈大笑。
“這娃身子骨壯實,看水花濺出多少……”
“那是,也不看看蘭香孕中都吃的什麼,她當家的一點活計都沒讓碰!”
“添盆了,添盆了!”
……
“大掌櫃,您來了!”洗三禮快結束時,祁達才姍姍來遲,江沛都以為他不來了呢。
“沒啥好送的,這是我讓小廝給大侄子到天隱寺求的護身符,順便打了一把長命鎖,你收好。我看看侄子再走。”
因為添盆之禮最後都讓收生姥姥拿走了,送再多也落不到主家頭上,所以祁達才把禮物直接交給江沛。
“大掌櫃的您真是客氣,我替淘淘謝謝您了!”江沛覺得上司太有心了,有這樣的領導,下屬能不死心踏地得用心幹嗎。
第61章 病危
兒子的洗三過後; 江沛開始進入了人生又一新階段,水深火熱的養娃新生活; 每當大半夜被吵醒時,他都忍不住的感慨孩子真是個甜蜜的負擔啊。
王嫂在蘭香坐月子期間是留宿在家的; 蘭香擔心孩子哭鬧擾他歇息; 讓他睡另外一間房; 江沛沒同意; 覺得養孩子是兩個人的事情; 不能只讓妻子一人承擔。
而且王嫂白天照顧一天; 夜晚再熬夜; 身體受不住; 影響工作效率; 說不定還會把負面情緒帶到孩子身上。
“臭小子又在嚷著要吃的了,我去點燈。”
房裡多個孩子,不自覺的睡的沒以前沉,有些響動便會醒來; 夫妻兩聽到哭聲; 立馬醒來,知道兒子又在發出他餓了的訊號,於是連忙起身。
為了孩子的呼吸健康,他們都奢侈的用上蠟燭了; 真是不養兒不知父母心,無論窮富總想盡自己所能的給孩子最好的。
“小賴皮,咱們找孃親嘍!阿爹摸摸拉臭臭沒……”江沛點好火; 從搖床裡把嗷嗷待哺的兒子抱出來,送到蘭香懷裡。
雖然每晚被吵醒兩三次,但他發現兒子還是比較好養的,餓了尿了就哭,吃飽就睡,中間一點都不鬧人,不知道為他們省去多少麻煩,和自己的乳名差了十萬八千里。
“二牛哥,你拿塊尿布過來,淘淘尿溼了。再換個包被,這個有點潮,現在夜晚涼,別凍著了。”
“恩,剪那麼多尿布都覺得不夠用!我之前不是還有兩件不穿的短褂嗎,回頭也給剪了。”如果有尿不溼就好了,這樣就不需要費力洗尿布。
…………
商號的所有賬目直到九月中旬才核查完,在剛發現茶行賬目有問題時,祁達已派人回廣陵給祁越遞信了。
大家族的利益糾葛太複雜,即使出了什麼事,一般也不會輕易經官判定,最終為顧惜祁家的門面,趙松被責令趕回廣陵,免去他茶行掌櫃的職務。
趙松的懲罰祁達沒資格做決定,可收拾兩個賬房先生還是沒那麼多顧忌的,為殺雞儆猴,震懾其它的賬房先生,以防他們以後和掌櫃沆瀣一氣,動小心思,一紙訴狀把他們都告到官府。
一場內部清理運動伴隨著關聯之人得到應有的懲處,而終於劃上圓滿的句號,在祁越未委任新掌櫃到來前,祁達只能暫時代管店務,其它分號的賬房先生輪流來負責賬目。
總號的賬務本身就多,再加上前一段時間審查賬目,江沛他們白天黑夜的連軸轉,祁達這次大發善心,放過他們一馬,不追加工作量。
在三牛耐心的教導下,大山目前已基本掌握了做餡餅的手藝,使得三牛比以前要輕鬆許多。由於店鋪小,只他們兩人,即使生意再好,可畢竟只有兩雙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因此每月的收益算下來基本都相差不大,除了給大山的三兩工錢和其它各種開銷,每人多時能有二十兩紅利,少時十五兩左右。
兄弟兩人都不想把步子跨太大,三牛來年二月份就要成親,用錢的地方很多,擴大經營需要本錢,還有就是培養人才,無論哪方面都不容易,暫時先這樣做著,每月十幾兩已不算小錢了。
“二牛哥,家裡的木炭沒了,今年好似格外的冷。”
蘭香趁兒子睡著,坐在床上做針線活,想起王嫂昨日對她說的話,提醒江沛坐在火爐旁正給兒子烘烤尿布和小衣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