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針,傷眼睛。”
徐氏自從三牛告訴她女兒有身孕後,隔日便到鎮上買些細棉布,準備給外甥做幾身新衣帶過去,女兒身邊又沒有婆婆幫襯,做孃的心疼女兒只能搭把手了。
“香兒,孕吐反應大不?家裡也沒啥吃的給你帶來的,你爹說你肯定想吃家裡磨的豆腐,可路上放不住,沒法帶過來,哎呀,忘和三順他們說到肆口買幾塊豆腐回來了,娘給做魚頭豆腐湯,你在家時不是愛吃這個嗎。”
母女兩人偎坐在一起,徐氏拉著蘭香手,手指無意識的擀著她細嫩的手背。
“娘,二牛哥怕我孕中辛苦,僱了個短工來家裡做飯,順便再幹些雜活,估摸著再過會就來了,您歇著吧,趕路那麼辛苦。公爹公婆他們怎麼樣,過年我和二牛哥沒回去不知道他們責錯不。”
徐氏聽她說江沛還僱個人特意在家做飯,又驚又喜,即使他們姚家家裡條件不錯,也沒想過要請人洗衣做飯,過慣苦日子的泥腿子哪敢想這些。
在他們的意識裡只有達官貴人家裡才有短工僕人,沒想到女婿為了女兒這麼費心思,心裡不由對他越來越滿意。
說到親家,不禁犯愁,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女兒她婆家當下一團糟,公爹還癱瘓在床,不過即使不說女婿早晚也會知道,還有個三牛呢。
如果不告訴,女婿知道她故意隱瞞,心裡多多少少對她會有成見。於是斟酌著措辭,把江父中風癱瘓在床的事情告訴了她。
蘭香聽後挺詫異的,詫異過後有些擔憂,即擔憂公爹的身體,又擔憂江沛知道後會不會傷心難過,如果回去伺疾,她懷著身子又不方便。
“別想太多,三牛說你婆婆讓你生產完再回去,回頭我讓你三個哥哥時不時的過去看看,能幫襯一把是一把,你安安心心的養胎,這事自有二牛操心。”
娘倆幾個月不見有很多話題聊,直到來幫忙做飯的婦人過來,徐氏才停下話音,看著蘭香有些犯困,便讓她先睡會,自己到廚房看看,做幾個她比較愛吃的菜。兩口子一起過日子,哪能做的飯只緊著自己的口味呢。
蘭香知道她娘是閒不住的人,也就隨她去了,如今她孕吐不那麼嚴重,但開始嗜睡起來,一天能睡六七個時辰。
中飯只有徐氏和蘭香吃,徐氏讓做飯的短工回去了,晚上也不用再過來,三牛和三順都沒回,他們怕耽誤江沛的工作,也沒去商號通知他。
“多吃點,沒買豆腐,我在魚湯裡放些你泡的酸菜進去了,酸兒辣女,看來你這胎多半是男娃了,頭胎是男娃好,再生就沒這大壓力了。”和蘭香拉家常時,知道她嗜酸,微微鬆口氣。
“二牛哥說生女兒好,他喜歡女兒,女兒貼心。”蘭香想著每次江沛對著肚子總會乖女兒乖女兒的叫著,還說等女兒生下來後,一定會的特別可愛。
“好,好,咱香兒生男娃女娃都招人疼,香兒,你身子不便二牛還老實吧?三個月過了,小心點也不要緊,省得時間久了他眼睛往外瞟,府城不比家裡,花花草草多。口袋可得給他把緊了。”
徐氏看如今的情形,女婿以後要在府城紮根了,接觸的人一多,難保不會被人帶壞,男人心裡眼裡不就那些東西,女兒長的標誌,再在那方面注意些,錢自己握著,女婿即使有心,也翻不出大浪。
“娘,二牛哥不是這樣的人,他待女兒很好,工錢也主動上交。房事……房事他說他忍的住。”儘管成親已一年,但說起私密之事,她還是很害羞。
“他初到在商號也不容易,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順心的事,你也多體貼他一些。”
蘭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徐氏做的飯讓她食慾大增,有時候蘭香莫名的突然特別想徐氏吃做的某樣菜,撒嬌說給江沛聽,江沛讓她在旁邊指點,他下手做給她吃。
雖然味道不盡如人意,徐氏能甩他一條街,但她很給面子的吃了不少,因為這是丈夫辛苦給她做的,情誼如何辜負。
三牛原本有些心不在焉的陪三順逛著府城各個街肆,見他像掃貨的一樣,大到布匹小到針頭線腦,都買了些,簡直是個購物狂。
想著反正陪他逛也是逛,不如把自己做吃食需要置辦的東西也都買回來,提親歸提親,但也不能閒著不做事,當下還是抓緊時間掙錢重要。
“三牛,你買這些物什是打算在府城做吃食生意嗎,剛好這些天我在府城沒什麼事,可以給你幫幫忙。不是吹牛啊,我做的豆腐乾只要是別人嘗一口,沒有不說好吃的,如果材料用的是我們姚家的豆腐,味道更好,可惜路途太遠沒法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