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貌,得到帝寵並非難事。只是姑娘要清楚自己想走怎樣的一條路,是站在高處做最得意的第一人,還是躲在宮牆之下顧影自憐。此外姑娘還須明白,你是你,長寧公主是長寧公主,誰也不是誰的影子,你們是不同的兩個人。姑娘要得到皇上的心,不一定要取代長寧公主的位置,你只要做皇上心裡獨特的唯一就好。”宮嬤嬤說道。
“獨特的唯一?”
“是,姑娘因長得像長寧公主才得到皇上青睞,但你不用刻意去模仿長寧公主,東施效顰只會讓人笑話,姑娘只要做自己就好。長寧公主已經不在了,姑娘是活生生的人,明白爭不過,就不爭,順其自然最好,後半生陪在皇上身邊的人是姑娘。都說皇上先是君,最後才是夫,但一輩子相敬如賓也怪沒意思的。姑娘需清楚,皇上再高高在上,也是人。他既是君,也是夫,也需被人真心對待。姑娘真心待皇上,皇上也會真心待你。”宮嬤嬤說道。
顧清涵細細回味宮嬤嬤的話,才茅塞頓開,說:“聽嬤嬤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她鄭重的朝宮嬤嬤一揖。
宮嬤嬤並不虛禮,笑容仍舊和煦,說:“姑娘雖是身不由己,不過命是你自己的,一定要選個好活法,將後半生拽在自己手中,才不枉來人世走一遭,老身衷心祝願姑娘前程似錦。”
經宮嬤嬤提點,顧清涵想通此事,不再糾結進宮的原因。進宮也無妨,她一定能活得更好。
富安侯府熱鬧非凡,因早有準備,一切進行順利。顧金平為做好此事,事必躬親,將所有一切打點妥當。虞婷舒本就有氣,見顧金平此番作為忍不住諷刺說:“果真是藉著女兒攀高枝了,這般鞍前馬後的忙碌!”
顧金平不理虞婷舒的冷嘲熱諷,她越看越心塞,多次想出手鬧事未果,索性帶人躲回太師府,眼不見心不煩。
聽到下人說虞婷舒又回孃家,顧金平命人將他們母子攔下。
顧金平親自將虞婷舒拖下馬車,又拽著她回到梅香苑。虞婷舒被捏得手腕疼,不客氣的罵道:“顧金平,你現在腰桿硬了,管天管地還管我回孃家?我就是看顧清涵不順眼,見不得她好,我沒本事拿捏她,難道還躲不起?”
顧金平關了房門,解釋說:“在清涵嫁進宮之前,你最好哪兒也別去,還有兩天她就進宮,出閣之前拜別父母,你再不高興也得接受!你很想知道皇上為什麼選清涵是不是,我今天告訴你,你要還鬧就別怪我不客氣!去年四月中旬,皇上微服出巡,在清涵待的莊子上討水喝,見到她之後回京便召我商議接她進宮之事。皇上看中她是因為她長得像之前和親的鄴國公主,皇上為了抬她的身份才封我做富安侯,所有一切都是皇上的安排,我沒那麼大的本事送一個小庶女坐上皇后之位。你如果識相就安安生生的過日子,之前發生的事我不計較。”
顧金平一席話道清前因後果,虞婷舒知道真相後訕訕的,嘟噥道:“你早一點說嘛。”她就不這麼鬧騰了。如果清荷或者清芸也長得像鄴國公主該多好?
三月初十,天朗氣清,雒陽早已是花團錦簇,各家各戶張燈結綵,紅毯從富安侯府的觀瀾苑一直鋪到皇宮中太極宮。朱雀大街上各處是巡邏的鐵甲侍衛,還有隱藏在暗處武藝高強的影衛,以防出現不測。沿街的酒樓已被有權有勢的家眷包下,準備觀看這一盛事。
顧清涵早早的就被宮嬤嬤叫醒,用過早點後準備沐浴梳妝。香氣馥郁的花瓣撒滿浴桶,燻得水也染上幾分花的顏色,沐浴之後換上紅色裡衣,坐在銅鏡前準備梳妝。
梳妝老人是老青王妃胡氏,顧清涵本就容色豔麗,略施粉黛已是傾國色,更兼有宮嬤嬤吩咐過,不用上濃妝,畫得像白麵娃娃。
“這樣剛好。”宮嬤嬤檢查後點頭說。
顧清涵乖巧的聽長輩們指點,胡老王妃和梳妝侍女將她烏黑的長髮挽成髻,戴上鳳冠和鳳釵等首飾。琉光四名婢女為她換上大紅色婚服,整理好衣襬等。妝成之後已將近午時,顧清涵坐在床上看著婢女和嬤嬤們忙碌。
“姑娘用些東西吧,今天還有得忙呢。”琉光端了糕點和熬得粘稠的米粥來。
顧清涵用了幾口便不吃了,琉光勸道:“一整個下午姑娘都吃不到任何東西,姑娘再用幾口吧。”
“好吧。”顧清涵拿了一塊藕粉桂花糕吃下,又喝了幾口米粥。
臨近正午,宮嬤嬤為顧清涵蓋好蓋頭,塞了一柄玉如意在她手上:“姑娘拿好了。”琉光和琉璃扶她出了門,拜別顧金平夫妻後上了馬車。眼前是昏暗的紅色,顧清涵獨坐在馬車內,聽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