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是最底層的商人,面上受尊重,背地裡被人瞧不起,與虞家聯姻的二十多年來,虞家在他身上吸的血夠多了。既然葉老夫人要撞槍口,他不介意讓葉老夫人吃虧。“顧順,領老夫人和虞小姐去觀瀾苑。”
葉老夫人狠瞪顧金平一眼,帶著虞燕來去觀瀾苑。如顧金平所說,觀瀾苑外站滿玄甲持槍帶刀的侍衛,面容冰冷,不近人情。
“到了。”顧順說,“老夫人和虞小姐請自便,小的回侯爺身邊做事了。”
葉老夫人整了整神色和妝容,面色嚴肅步子凝重,還未請門房通報,玄甲侍衛已拔劍擋住二人的去路。
“皇上有令,任何人等不能打攪皇后!葉老夫人,虞小姐,請回吧!”侍衛頭領冷聲呵道。
葉老夫人並沒後退,傲然說:“本夫人是顧二小姐的外祖母,找她說幾句體己話而已,請通報一聲!”
侍衛頭領重複說道:“皇上有令,任何人等,不能打攪皇后。葉老夫人,虞小姐,請回吧!”
“本夫人是一品誥命夫人,皇上的師母!”葉老夫人固執的說道。
“葉老夫人,這是皇上的口諭,您難道聽不懂嗎?”侍衛頭領冷聲提醒說道。
葉老夫人固執己見,半步不讓,諸侍衛也攔著不讓進,一時之間雙方僵持不下。
夜深露重,觀瀾苑關了門,虞燕來陪著葉老夫人,昂首挺胸的站在觀瀾苑前。樹影婆娑,已是亥時,葉老夫人高聲說道:“一品誥命夫人葉氏,請見顧二小姐!”她的聲音中氣十足,院內聽得清清楚楚。
顧清涵坐在銅鏡前卸妝,聽著模糊的聲音,不禁問道:“外面是誰在吵?”自報姓氏和品級,是在威脅她?
琉光扶她到床前,為她換上軟綿的寢衣,說:“跳樑小醜而已,姑娘不用理。”
顧清涵又問道:“她為什麼要見我?”這位葉老夫人的確狂妄。
琉光想著,顧清涵以後還有機會見到葉老夫人,也會從別人那裡聽到虞家的事,不如自己先說了:“葉老夫人是皇上的老師虞太師的夫人,也是府上虞夫人的嫡母。這虞家呢,一心想讓虞小姐虞燕來進宮,前不久還傳出虞小姐是天命皇后的傳聞。不過虞小姐的八字拿到欽天監測算過了,與皇上的並不相配,後來這事就不了了之了。葉老夫人祖孫二人來的目的不言而喻,姑娘不必理會。”琉光瞧不上虞燕來的做派,三心二意,自以為是,今天還跑來示威,簡直不知所謂。
“原來如此。”京城的豪門世族還真是熱鬧。
葉老夫人喊了大半個時辰,觀瀾苑內無任何反應,虞燕來不甘的盯著緊閉的院門。
虞婷舒身邊的大丫鬟桃葉過來請道:“老夫人,您在這裡站了半個時辰了,還未用晚膳,我們夫人準備了吃食,您用過之後再等也不遲。”
葉老夫人強撐著,顧清涵不給她面子,現在虞婷舒給她臺階下,她心想暫且緩一緩再說。用了晚膳後歇了一會兒睡下,虞燕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見不到人,她心中難以平靜。又踱步到觀瀾苑外,這裡的守衛更加嚴密了。進不去,只能在府上各處走走看看。聖旨下來之後,富安侯府各處都貼了喜字,掛了紅綢,紅色的燈籠讓燈光也帶著喜慶的光暈。
日頭漸長,天亮得越來越早了,今天過了之後還有三天,大婚穿的婚服送來了,顧清涵穿上剛好合身。婚服華美瑰麗,繡了鳳凰和富貴的牡丹,還有數中皇家才能用的華麗紋飾,複雜卻正好凸顯她的窈窕身材。
“姑娘穿上剛好合身,不用修改了。”琉珠理好拽地的裙襬後說道。
顧清涵站在一人高的琉璃鏡前打量鏡中的自己,紅衣如火,襯得人肌膚勝雪,一切變得如夢似幻。
一年多前,她還在偏僻的小山村裡,懵懂無知前路如何,在鄉下養了近一年,回到雒陽四個月便要進宮。她對她的過去一無所知,如果有什麼錯漏之處,她會萬劫不復。她失憶了,一切才剛剛開始,能做好皇后嗎?
琉光誇讚說:“姑娘真好看,一定是最漂亮的皇后。”
顧清涵無心欣賞,說:“今天就這樣吧。”
顧清涵突然變得失魂落魄,琉光和琉珠猜不透她在想什麼,只好聽話將婚服換下,重新掛在架子上。
葉老夫人和虞燕來依舊在外面叫喊,顧清涵心中鬱郁,在院中散步,聽到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或許能從她們那裡聽到一些事。“琉光,你請葉老夫人和虞姑娘她們進來吧。”她想知道她們祖孫二人為何非見她不可。
琉光不解,問道:“姑娘,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