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宴長寧和赫連夜早已樓下用早點。
“怎麼?昨夜沒睡好?”宴長寧揶揄道,她的打扮並無特別之處,和平日毫無區別。元胤不看她,坐下拿了一塊薄餅捲了肉和鹹菜。
“南宮羽說了,晚上再去,那邊出了點意外。”赫連夜盛了一碗粥給元胤,“皇……當今皇上真打算與楚國結盟?我看這並不是明智之舉。”
“皇帝既然下了命令,你照做就是。”元胤說。
在驛站待了大半日,宴長寧就在元胤眼皮底下轉,什麼事也沒做。太陽無精打采的,一陣陰一陣晴,更是悶得慌,元胤心煩氣躁,想速戰速決快些離開劍門。
太陽落山後,三人才緊趕慢趕的到劍門府。南宮羽在門口親自迎接,將他們引入堂內。落座之後無非是一些恭維客套的話,相互吹捧一番。
“赫連將軍和東方先生遠來是客,在下安排了歌舞,略備薄酒,為三位接風洗塵。”南宮羽拍拍手,出來幾名穿著清涼的舞女,在堂中翩然起舞,晃得人眼花繚亂。
元胤無心欣賞歌舞,說:“南宮將軍,還是商議正事要緊,以免夜長夢多。”
南宮羽未讓舞女停下,說:“東方先生別擔心,整個劍門府嚴實得很,不會有鄴國細作混進來挑事。今夜,大家開懷暢飲,酒後才好談正事。”
元胤瞟了宴長寧一眼,見她鎮定的吃喝,不由奇怪,難道她真打算色·誘南宮羽。
赫連夜端坐著,一副傲然獨立的模樣。南宮羽見他興致缺缺,舉杯敬酒說:“怎麼,赫連將軍對歌舞不感興趣?”
赫連夜解釋說:“不,在下在想別的事,將軍請繼續。”
“不能讓赫連將軍盡興,是本將軍失職。”南宮羽又賠禮敬酒說,“今日本將軍請兩位觀賞潭州最時興的鼓上舞如何?”
赫連夜看了虞燕來的舞姿,其他人所跳之舞無法入他的眼,剛想拒絕,已有僕人抬出兩面大鼓,兩名身著舞衣的美人走上前來。
“這兩位現在是豔月樓最有名的舞伎,舞陽和毓秀。”南宮羽說,“可以開始了。”
兩位美人輕躍上鼓面,踩著鼓點起舞。豔娘一開始嫌宴長寧的舞跳得太強勢,無女子的美感,讓她重新改編了一次,把舞蹈編得更悽美動人,動作也多了女子的嬌美。舞陽和毓秀開始登臺獻藝時非常膽怯,不過在潭州那風月之地、名利場地裡掙扎久了,兩人已褪去當初的青澀模樣,多了風塵之感,舞蹈動作也是信手拈來。
赫連夜起初並不在意,驚鴻一瞥之後,他才開始認真觀看。而虞燕來當時所獻之舞,則有東施效顰之感。
一支舞跳完,舞陽和毓秀走到赫連夜和元胤面前盈盈一拜。赫連夜已知南宮羽的打算,搶先開口說:“將軍的好意,在下和東方心領的。我們來劍門是為正事,不是來尋歡做樂的。”
舞陽和毓秀尷尬的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若是潭州的三教九流和達官顯貴,她們倒可從容應對,只是眼前這兩位,她們著實看不透,更不敢貿然說話。
“既然如此,舞陽、毓秀,你們兩個下去吧。”南宮羽對兩名舞女說,他親自離席,走到南宮羽和元胤面前敬酒賠罪。見到宴長寧,說:“本將軍也敬吳公子一杯。”
宴長寧看了看侍從端的酒,又看了看南宮羽,說:“南宮將軍的酒我可不敢喝,萬一裡面加了什麼不好的東西那就不好了。”
南宮羽見她謹慎,笑著指著元胤和赫連夜說:“兩位貴客所喝的酒,與在下喝的,還有吳公子的這杯酒,都是一個酒壺裡倒出來的。在兩國結盟的節骨眼上,本將軍可不敢在楚國境內毒殺兩位使臣。如果吳公子還懷疑的話,喝我這杯如何?”他將自己的酒杯送到宴長寧面前。
宴長寧接過酒杯放在自己跟前,猶豫不決,右手手指在兩杯酒之間逡巡。南宮羽見她未作出選擇,看著她的臉說:“公子還在懷疑?”
宴長寧釋然,說:“既然南宮將軍都這麼做了,我要是不喝的話,倒顯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將軍,這是你的酒,我還是喝我的。”兩人互敬之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賠罪之後,依舊是觥籌交錯,宴長寧被勸著盯著喝了十來杯酒,又幫元胤擋了幾杯,突覺頭暈眼花趴在桌子上,意識到自己失禮了,又趕緊坐直了。她剛才喝了些酒,酒勁上來後只覺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不清,頭暈乎乎的。
南宮羽見狀,詢問道:“吳公子這是怎麼了?”
“我頭暈得很,想必是喝多了,不礙事,你們繼續。”宴長寧有氣無力的說,手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