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御醫都查不出來。如果這次他在重複南宮羽的老路,就無言面見莫擎天。
“原來章老先生是鄴國安插在秦國的奸細,可笑這麼多年我竟沒察覺,還當你是忘年之交。”靜室中,元胤冷聲對章敬說道。
章敬被無緣無故的拖進赫連府密室,此刻又被元胤的話下了一跳,露出一副“你說什麼,我聽不懂”的樣子,“你說什麼昏話?我是鄴國細作?”
元胤鐵青著臉,臉上寫著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你最好說實話,說不定能少吃些苦頭。”
章敬仍是不懂,他祖祖輩輩都在秦國,歷代章家人都是根正苗紅的秦國人,怎麼自己就成了鄴國細作,盯著他的臉看了看,又摸了摸他的腦門,“你沒病吧?怎麼疑神疑鬼的?”
“說實話!”元胤此時的臉色十分難看,厲聲喝道。
章敬雖長得仙風道骨,但骨子裡卻是個膽小怕事的人,見到元胤臉色難看,嚇得跪下,抱著元胤的大腿哭訴道:“你要我說什麼呀?你腦子到底哪根筋不對,從劍門回來就衝我發火,至少也得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對吧?再說你十歲的時候我就認識你,我要真是鄴國細作,在那時候就可以殺了你。我也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你那麼厲害,我那點清白得不能再清白的身份背景,你不已經查得一清二楚了?你可是明君吶,不能濫殺無辜。”說著,又嗚嗚的哭起來,細數這麼多年的情分,希望元胤可以看在自己救了他這麼多回的份上,又為他引薦江湖名士和高手的份上放過自己一次。
元胤俯視著章敬,看到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好不狼狽,突然笑出了聲,卻仍板著臉說:“你先起來,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你為什麼把你精心研製的毒·藥交給吳銘?不會是給她玩兒的吧。”
章敬才想起來,吳銘跟著他們一起去了劍門,赫連夜還好說,因南宮羽的死而被扣押,元胤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吳銘卻失蹤了。難道是吳銘用他送的那些要毒·藥毒死了南宮羽?難怪元胤會懷疑他。
“我……我的確是給他玩兒的……”章敬囁喏道,他哪裡知道吳銘是鄴國細作?“當時他氣鼓鼓的到我身邊,說被你欺負,要殺你為民除害,我那時想起你壓榨我,心裡也有氣,所以就把毒·藥給他了。我想著,反正我在赫連府,你吃的所有東西都得我驗過才入口,吳銘也不會下手……”他越說越覺得自己這個理由說服不了自己,更無法說服別人。
第34章 黑曜石佛像
元胤被章敬氣笑,說:“吳銘用你的藥毒死了南宮羽,之後她跑了。”
章敬聽後抱頭大哭,直罵吳銘陰險,說自己看錯了人,又怪吳銘居心叵測陷害他,罵完之後又抱著元胤的大腿,哭訴道:“老頭子我真不是鄴國細作啊!你可千萬不要濫殺無辜!我要死了,你就再找不到一個醫術比我高的大夫了!我死了的話,你日後受了重傷,誰來救你?”
元胤嫌棄的掰開章敬的手,後退幾步與他拉開距離,別過頭去說:“一把年紀了還哭得沒個正形,我看了都嫌丟人。”
“我這是傷心,你不相信我,吳銘那個臭小子騙我騙得這麼慘,這世道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還有沒有了?”章敬用袖子抹淚,“等找到吳銘那臭小子,一定要他好看!”
元胤任他自言自語,離開了靜室。這些日子吳銘如石沉大海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也許他還要等幾日才可以。
宴長寧從血影衛中精心挑選了三名精通音律的高手,一路南下到了劍門郡。她之前和衛振廷商量的計劃,已提前通知了劍門府的細作頭領,讓他們仔細安排。
一路上鄴國舊地的百姓情緒高漲,只等著鄴軍前來收復失地。宴長寧很容易的混進劍門城,她此時易容成一個普通農婦,進城趕集買東西,去尋安插在此地的細作。
媚姬是鄴國安插在劍門郡常春班的西域舞娘,她的身份是班主從人販手中買來的西域孤女,經過多年培養,已成為益州最有名氣的舞伎。
按照上一世的記憶,與元胤及赫連夜和談的只有孟玄,孟玄為了炫耀戰績,特邀益州故地最有名的歌舞班子來表演助興,並在最後將那些女子折磨而死。
宴長寧暗中找到媚姬,讓她連夜離開,回鄴國與父母團聚。媚姬感激不盡,謝恩之後簡單收拾了東西匆匆離開。她易容成媚姬的模樣,在常春班中待了下來。所幸她的身高和身形與媚姬相差無幾,來之前她已摸清楚了媚姬的性子,扮起高傲冷豔的異域美人來並不難。
黑曜石佛像靜靜的躺在書案上,衛振廷收拾宴長寧住的營帳時見到,拿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