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回事。
“我這一年多上班,下雪下雨都是自己走,也沒用誰來接。”田大花拎了下手裡的小布包:“我帶了傘的,你以後不用來。”
“我還不是怕你淋雨。”姜茂松噎了一下,有點受打擊,爭辯道:“以前我不是不在家嗎,這下雨路滑的,明明是想表現一下,你還不稀罕了。”
他自己覺得今天表現挺好的,難得他最近休整,不忙,下午瞧見下雨了,先跑去學校接了小石頭和福妞放學,連安亮也一併接來了,沒讓幾個小孩淋一點雨,還在爐子上煮了粥,再跑來接她下班。
“我沒不稀罕,真的。”田大花安撫了一句。
這天晚上,姜茂松看著她鋪好兩床被子,洗漱上床,各自看了一會兒書,又隨便聊幾句家常,然後關燈,睡覺。
黑暗中,姜茂松從棉被底下伸過手去,碰碰她,問:“大花,你說我們再生個兒子,還是生個女兒?”
這人最近腦子裡怎麼就想著生孩子了。田大花反問:“你想生什麼就能生什麼?”
聽見她平淡的語調裡有了睡意,姜茂松再碰碰她:“大花,你……那什麼,那個,好了沒有?”
“什麼?”
“就是……月事……”
“好了呀。”她理所當然的口氣說,“過去兩三天了。”
姜茂松吸氣,磨牙,再吸氣,然後問:“你怎麼都不告訴我?我還以為……”
“女人家的事,告訴你做什麼?”
姜茂松:“……”
第45章 在乎
陰陽相合; 人倫之禮; 在田大花心中是個很正常的事情,正常的需要; 她想再生個孩子,就得用到他; 所以接受的很自然。
只除了,某人似乎過於激動了點兒。
新婚兩月,算算分開的時間就足有八年多; 八年; 抗戰都能抗完了; 剩下不到一年; 也是一直分床。這年代某些事情太隱晦太私密; 以至於羞澀懵懂的新婚小夫妻還沒摸索出什麼,他就走了。
所以兩人其實都沒多少經驗。
九年時間,曾經的身體記憶田大花已經很模糊了; 忘了都; 誰還天天想著那種事啊; 尤其她這樣一個女人。
這方面,男人或許比女人好點兒; 本能的東西,以及這段時間看著她,心裡那些癢癢的想法。
看看他這些年都幹什麼了啊,扛槍,打仗; 硝煙和生死,有些東西也無暇想起,太久太久,九年啊,大約冬眠了。然而歷經生死再次平安歸來,回到家裡,放鬆下來,摟著媳婦,甦醒了之後就再也壓抑不住了。
於是,太過激動的某人秒了。
秒了的某人很快就奮起再戰。
她抗拒地推了一下,於是他很認真地忽悠:“媳婦兒我跟你說,生孩子的事兒,就得認真點,不然不保險。”
於是,她閉著眼睛由著他了。
反正一會兒就完了,她想。
結果田大花就這麼把自己給坑了。這次不一樣了啊,一會一會又一會兒……
晨光熹微中,她推開打算再戰的某人,隱忍地磨牙:“你再不老實,明天回去睡小床。”
☆☆☆☆☆☆☆☆
部隊回來後張二柱就動身回去探家,一走半個月,回來後背著兩大袋家鄉特產,他娘手縫的布袋子,中間打個結,往肩膀上一掛,前邊一袋後背一袋,那麼遠的路,也虧他一路背來,渾身使不完的勁兒。
這愣小子揹著個大口袋,見人就發,米糕炒麵蝦婆餅,淨是好吃的,還有又大又甜的大紅棗,他家是老解放區,日子算過得去,可勁兒帶,也幸虧現在天氣冷,吃食一天兩天壞不了。大院裡遇到姜茂松的時候,張二柱老遠就覺著,今天政委心情好像特別好。
其實這幾天政委的心情都特別好。
“政委!”愣小子立正,敬禮,一臉傻笑。
“張二柱,回來了?”
“回來了。”
“家裡都好嗎?”
“都好。”
“嗯,很好。”姜茂松拍拍他肩膀,繼續往前走,一邊隨口問道:“背這麼大個口袋,這是要幹啥去呀?”
“報告,我娘給我帶的大紅棗,還有糖米糕、蝦婆餅,我給嫂子送去嚐嚐。”
姜茂松停住腳,回頭瞅了張二柱一眼,很想問問他,你小子到底是誰的兵啊?
“嘿嘿嘿,政委,嫂子在家的吧?”
你小子這會兒來,不就是知道她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