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祖啊,說瞎話都面不改色的。夢清塵可是今早才與他一同歸京的。而且,回府梳洗?恐怕回的是丞相府吧?
“朕體諒愛卿的一片深情。今日是為愛卿和眾位將士舉辦的慶功宴,入座吧!”玉寒瑾面色含笑,語氣也是溫和如風。而後,他才終於敢看向那一襲紅衣的女子,一時間竟然忘記呼吸。呆呆的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也僵住了,忘記了動作。眾人看到皇帝的動作,也看向夢清塵。大殿內頓時鴉雀無聲,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可清晰聽聞。
夢空硯和墨仲言夫婦見這情景,也都心中一跳。縱使這世間美人不少,但只要見過夢清塵,定會忘記這世間的一切美景。夢空硯和墨仲言都掩袖咳了起來,試圖將眾人的目光拉回來。無奈,眾人似沒聽到似的,依舊保持著先前的動作,愣愣的。
墨羽謀轉頭看向夢清塵,臉上帶上幾分刻意的苦笑。夢清塵衝他聳聳肩,表示“你不是早就知道嗎,我不管,你解決”的模樣。墨羽謀得意一笑,似是得到夢清塵依賴的眼神很是開心。而後選擇了一個擋住玉寒瑾的視角牽著夢清塵的手,向著自己的座位走去。將夢清塵安置在自己座位上,墨羽謀又走向丞相府方向,衝夢空硯點點頭,不顧夢清逸吃人的眼神,拖走了夢清塵的座位,在眾人目光下,與夢清塵坐在了一處,共用一個食案。
惠元帝眼神微黯,眾位大臣則是詫異地看向這對年輕人以及丞相府和定安王府方向。夢空硯和墨仲言竟是出奇一致地端著茶盞抿茶,似未看到先前的一幕。又只見墨羽謀和夢清塵旁若無人般,低聲說笑,很是甜蜜。真是年輕人啊,看看,還未成婚,就這般黏在一起了。眾位大臣而後才突然驚覺,這舉動可不合禮法啊。未婚男女,共坐一處,舉止親密,可謂放蕩不拘,乃不正之風啊,如此下去,豈不壞了玉熙國風氣?
正有大臣想要憤而稟上,以正不正之風,就見兩道冷冷的眼風掃射過來。一道來自剛剛歸京、今日的宴會主角世子將軍,他雖面無表情,但眼中的警告和森寒的冷意只讓人從內心發寒,小腿肚子都開始打顫。這大臣從來不知道眼神也能有如此威力,今日也算真正見識了,額頭上不知何時沁出了滴滴冷汗。另一道目光則是來自端坐上首的皇帝,玉寒瑾的目光沒什麼意味,但卻有種讓人窒息的壓迫感。他的意思很明顯。坐在那大臣旁邊的夫人很有眼色,使勁拉住他的衣袖,不讓人發現他的動作。不過這動作明顯多餘了,這大臣此刻哪還有站起來的力氣?要知道從戰場上下來的人,那種氣勢可不是常人可以輕易抵擋的。
其餘大臣也都是在這官場摸爬滾打慣了的老狐狸,怎能錯過了那細小的動作。惠元帝的眼神他們也同樣看到了,於是低下頭,歇了心中的那點小心思。皇帝都預設了他們的動作了,他們是不要命了,才要跟皇帝死磕。今日這場合,也委實不適合提這事。
墨羽謀得意地偷偷捏了捏夢清塵的手,得到夢清塵的一頓白眼。夢空硯和墨仲言淡淡一笑,輕輕搖了搖頭。果然是青出於藍,這兩個小兒女哪裡用得著他們護著,他們不去禍害別人,就是那些人的福氣了。
而那些坐在父輩身後的閨秀們則是一臉的嫉妒和志在必得,血氣方剛的男兒們則是心服口服地看著墨羽謀,原來對夢清塵還有些不甘心思的男子也漸漸熄了自己的心思。能得到絕世美人不是本事,能護得住絕世美人才是真本事了。這樣的男子,太過耀眼,不是任何人可以比得上的。若只是相差了些許,他們還可以想著比一比,也許就會有勝機;但若距離是神祗與凡俗,他們又怎能提起勇氣奮力掙扎?那樣無異於自取其辱罷了。
蘭芷韻看著殿中眾人的表情和動作,默默低下頭,拈起一塊精緻的點心,輕輕咬了一口,而後捧起手邊的茶盞,抿了一口。茶水升起的水霧將她氤氳的眸子掩蓋,探不出其中的心思百轉。
“世子和夢小姐真是恩愛呢。”她聲音很輕,但在這安靜至極的大殿中,卻足夠每個人都聽得清。這語氣,任誰聽去,都只認為前太子妃這是羨慕了。想到這花樣韶華的女子卻只能獨守空閨,許多人搖搖頭,也只能嗟嘆一聲罷了。
但那些對墨羽謀心存愛慕的人心中可就不滿了,憑什麼,夢清塵也只是有一副好相貌罷了。狐媚子一樣的樣貌,哪是大家世族掌家的夫人人選?憑什麼她就能搶走了墨世子的寵愛?這樣的女人,一定不能允許她留在世子身邊。解救如此優秀的世子,全得靠她們了。
“今日是世子的慶功宴呢,夢小姐不獻上一曲為世子慶賀嗎?你可是世子的未婚妻子呢。”兵部尚書之女首先沉不住氣,言語酸澀地開口。蘭芷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