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閃的快; 微微一個側身一伸手就將金瓜子抓到手裡,玄莫正回頭看小廝擺飯呢; 一沒留神後腦勺被打了個正著,頓時鼓起了一個包。
摸了摸腦袋; 玄莫有些不樂意了:“少爺,咋能衝著頭打呢?要是我一回頭打臉上不就毀容了?要是我沒回頭,本就給我打傻了?”
朱子裕登時豎起了眼睛:“說的好像你不傻似的?還不麻溜的,是不是想再挨一下子?”
玄莫頓時慫了; 一溜煙往馬廄跑去:“我給少爺牽馬來。”
天莫屁顛屁顛端出來一盤子羊肉包子; 遞到朱子裕面前:“少爺; 要不咱先墊墊肚子。”朱子裕此時恨不得立馬奔到宮門口接青青回家; 哪有心思吃包子; 瞥了他一眼; 道:“你趕緊吃; 別耽誤出門。”
天莫應了一聲,拳頭大的包子三口一個,一會就下去半盤子,等玄莫帶著小廝牽了三匹馬過來的時候,天莫已吃飽喝足了,把剩下的拿油紙一包,翻身上馬以後拋給玄莫,玄莫感激的朝天莫露出了大白牙。
京城的街道上馬跑不快,玄莫索性連韁繩都不拿了,兩腿夾著馬腹一手拿著包子一手往嘴裡塞,等快到宮門口的時候他這包子也吃完了,掏出媳婦更裝的乾淨手帕抹了抹嘴,這才摸起韁繩來。
朱子裕今天也不面聖,因此並未進宮,只站在宮門外等著。天莫四下裡望了望,忍不住勸道:“少爺,我估摸著少奶奶怎麼也得用了早飯才出來,咱來的是不是有點早?不如您先到個小店坐一坐,喝上碗餛飩,我幫您在這瞧著?”
朱子裕摸了摸肚子,搖了搖頭:“也不算餓,宮裡用膳早,估摸著這會也該吃完了。”
倆人正說著,沈太傅進宮面聖,見到朱子裕站在宮門口,不禁笑著問道:“子裕,怎麼站在這裡?可是皇上召見?”
朱子裕笑著行了禮,道:“沈伯父早!”又說:“不是皇上召見,昨日嘉懿回來後還未回家就被拉進了宮裡,太后娘娘打發人說今天再把人送回來,我這不來接嘉懿回家。”
沈太傅笑著捋著鬍子搖了搖頭:“年輕小夫妻感情就是好,行了,那你就在這等著,皇上還等著我呢。”
沈太傅一搖三晃地去了御書房,皇上召他是討論川鹽改革之事,原本打算著是加一層滷水稅,但此時蜀王事件許多鹽商牽扯在內,川鹽已受重創,若是再加稅只怕讓川南鹽業難以發展。
犯事的鹽商都是抄家殺頭之罪,手裡的鹽井自然都到了盛德皇帝手裡,能在川南鹽業分得這麼大一杯羹,他的目光自然不在鹽稅上了。除了和太傅商議將收繳的鹽井租給當地的鹽商外,還準備增加川南售鹽範圍,以此促進川鹽大力發展。
沈太傅進來行了大禮,盛德皇帝便叫他上前看大光朝的地圖,太傅一看皇上指的是四川一帶,便笑道:“這個子裕最熟悉了,正巧他在宮門口,不如皇上叫他進來問問。”
盛德皇帝聞言挑了挑眉:“不是給他放了幾日假在家休息嗎?跑宮門口來幹嘛?”
沈太傅無語地看著皇上:“不是說郡主在宮裡嘛,他來接他媳婦回家。”
“他倒是挺閒。”盛德皇帝冷笑一聲,隨即吩咐安明達:“叫朱子裕進宮。”
朱子裕正在宮外伸著脖子往裡瞅呢,就見一個太監連跑帶顛的出來,行了禮笑呵呵地道:“朱大人,皇上叫您到御書房見駕。”
朱子裕頓時懵了:“我這等著接媳婦呢!”
太監抹了把汗,連連作揖道:“朱大人喲,皇上的口諭您可不能不遵,快跟小的走吧。”
朱子裕十分無奈,看了眼天莫道:“等少奶奶出來趕緊拉家去,別在宮門口等著,萬一裡頭知道了再給叫進去就麻煩了。”天莫連連應聲,目帶著同情目送朱子裕進了皇宮。
給盛德皇帝行了大禮,朱子裕趁著起身的功夫給了沈太傅一個埋怨的眼神。沈太傅捋著鬍子呵呵的笑,佯裝沒看見。
“子裕,你在四川也呆了幾個月,你來給我說說川南鹽商販鹽的途徑。”
朱子裕雖沒關注過這一塊,但也聽徐鴻達和沈雪峰兩個討論過,便依葫蘆壺瓢說了個大概。盛德皇帝也沒指望他說的多麼詳盡,知道個大概心裡有雛形就成了,具體的叫徐鴻達上個加急摺子就成了。
將地圖捲起來交給安明達收好,盛德皇帝樂呵呵地看了眼朱子裕:“是不是放假了挺閒所以沒事在宮門口晃悠。”
朱子裕一臉冤枉:“這不是太后娘娘打發人說今天叫郡主回家出宮嘛,我趕著來接。”
“幾輩子沒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