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好了。”。
這兩人又不知道腦補了什麼。
腳步聲漸漸遠去。
辛璦雙手抱在胸前,一臉不耐地盯著方簡; “這下子能說了吧。”
“急什麼; 這森之花還是要找的。”方簡率先朝小路延伸處走去,“如果你想對我做些什麼; 晚一些也是可以的。”
辛璦輕哼了一聲,走在他的身後。
其實,這樣一前一後; 尤其還是在前面的人得罪了後面人的前提之下,怪讓前面的人沒有安全感的,方簡卻像是一點都覺察不到,或者說他確信辛璦不會對他下手。
被看透的感覺真的好不爽啊!
辛璦腳尖對準他的腿彎一踹,毫無防備的方簡立刻半跪在了地上,膝蓋都摔上了泥。
方簡扭臉看她,一臉的“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辛璦則一臉無辜地舉起了手; “抱歉,我腳滑了。”
方簡若無其事地站起身,熟練地拍了拍褲子,卻發現褲子的膝蓋處破了。
“嘖,”他撣了撣那個破洞,笑道:“你想毀掉我的褲子也不用這麼急啊。”
“我發現,你這人還真讓人討厭。”
方簡溫和的笑了笑,一副好脾氣的樣子。
辛璦沒有理他,自顧自順著小路走進森林深處。
方簡看著她融進夜色中的背景,輕聲嘆了口氣。
他所有的情感就像是午夜的曇花,埋葬在不見天光的深夜裡,一心向往光明的辛璦永永遠遠都無法看到。
他對她有多孺慕,就對她有多討厭;他對她有多刻薄,就對她有多深情。
可是……
方簡眯著眼睛摸了摸頭頂上顯示好感度的位置。
——一切都不能讓她知道。
辛璦很想激他再次談起她逃離世界的方法是否正確,他卻每每完美閃避過這個話題。
她想從他嘴裡知道答案並非就是相信了他所說的話,她倒是想看看方簡他究竟知道多少,再從他的語氣神態中慢慢推測他的話是真是假,只可惜,他現在對此是閉口不談,她也就只能束手無策了。
不過,有一點她能夠確定,方簡對她的容忍度很高,高到幾乎讓她以為他是在深深愛著自己了。
辛璦抬頭,再次確認了一次他的好感度——一個不高也不低很平凡的數值。
森林裡的光線越來越暗,茂密的樹枝掩映著,遮擋住了月光,彎彎曲曲的小路上只剩下兩道筆直的手電光束慘白的穿行著。
沒有了螢火蟲,也沒有了易受驚的鳥類,整個森林安靜的只能聽到兩個“沙沙”的腳步聲,以及漸漸遠去的蟲鳴蛙叫。
辛璦脖頸一涼,她條件反射地一個扭身掃腿,卻掃了個空,低頭一看,方簡正蹲在地上,笑盈盈地望著她,還拍著胸口露出虛驚一場的模樣。
“你站在我身後做什麼?”
辛璦從頭到腳都散發著厭惡的氣息,就差把“你給我滾遠點”印刻在腦門上了。
因為他不是攻略者,辛璦也就不再掩飾對他的態度。
方簡連連哀嘆,“我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要多跟你待一會兒,才說出了謊話騙你過來,實際上我連你找到的方法是什麼都不知道。”
他說的話,她連一個字都不信。
方簡朝他眨了一下眼睛,辛璦將手電筒的光往他的臉上晃了一下,他立即閉上雙眼,睫毛在金粉似的光線下輕顫。
“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一件事,誰知道你竟然這麼警覺。”
“什麼事?”
他翹起嘴角,“你沒有發現嗎?不遠處有一間小房子,不知道是看林子的人留下的還是伐木人留下的。”
方簡扶著膝蓋站了起來,辛璦卻十分警惕地凝視著他。
“這樣可不行啊……”他自言自語著,又暗自搖了搖頭。
“你說之前都是騙我的。”
“嗯,我只想找個跟你在一起的藉口。”
辛璦冷笑一聲,冷淡道:“你,走我前面去。”
兩個人就像是警察與犯人關係,犯人乖乖地聽從著警察的命令,不過,他這可不是被強迫,而是心甘情願。
方簡舉起雙手,示意自己完全無害。
等他到了眼前,辛璦才將目光投向了遠處,她換了幾個角度才終於發現了幾乎被葉片擋住的一星模糊的微光,微光從像是房子窗戶的地方投出來,一般不細看,很難能發現,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