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程夫人開口道:“我當然不想動粗,但你們執意要當‘惡客’,我也不得不動用強力手段了。”
‘咚咚咚……’地下傳來的聲音越來越響; 以至於程夫人想要無視都沒有辦法。
“何師爺; 我們現在怎麼辦?”看著兩邊就這樣僵持在這裡了,程禮不由請教道。
何師爺略一思忖,便開口道:“程府也是郎中府,程夫人也是朝廷封賞的‘恭人’,我們肯定不能硬闖; 你一定要找那個所謂的管家嗎?”
“如果不是管家及時通知,我們還不一定能夠好好的站在這裡; 所以一定得找到他!”程禮肯定的說。
一直在旁邊斂聲的李玉兒聽了這話; 放下了心; 程禮沒有把奴僕的生命不當回事。
何師爺看了一眼阮政清,曹大人家馬上就要和阮政清結親了,到時候和程禮也是親戚了; 為了這個關係,他倒是願意賭一賭,想著便對程夫人抱拳道:“程夫人你一定要阻攔,我們也只有報官了。程老爺是朝廷封賞的郎中,突然病的不明不白,我想府君大人也不會敷衍,一定會把裡面的事情查的清清楚楚!”
報官調查?事情鬧大了府君不一定會站在他們這一邊,她不敢保證事情真的做的天衣無縫,如果真的查出來了,那後果不堪設想!程夫人的心裡一團亂麻。偏偏這時程孝還撲過去,抱著程夫人的手臂道:“娘,不過就是一個奴才,不妨事兒的,讓她們帶走吧。”
“娘,二哥是嫡子,宗族又站在我們這邊,到時候就算那個賤種知道了父親的私產,到時候也只能分很少一部分,我們還是不要跟曹大人的師爺起衝突了。”程惠看何師爺居然來真的了,便不得不出來阻止了,因為她也參與過程夫人的下毒計劃。
程夫人看著何師爺成竹在胸的樣子,最終還是咬牙切齒道:“好,你們找!”
程夫人眼不見心不煩,直接走了出去;程惠和程孝也不想看著這場景跟著出去了。一直圍著何師爺的僕役們如獲大赦,快速的退開了。
室內剩下的都是程禮的人,大家互相對視了一眼,又開始繼續尋找,根據下面傳來的聲音,很快就找到了線索:“這塊石板可以撬動!”
程禮和阮芷娘終於露出了喜色:“快把石板撬開!”
很快,眾人就開啟了密室,羅家人紛紛被救了上來,管家是最後一個被背上來的人。
“都受傷了,傷勢重不重?快文大夫幫他們看一看。”程禮看著羅家人滿身是血,立馬開口道。
李玉兒看著外面天色已暗,不由建議道:“要不我們還是先回西院吧。”
“確實不早了,我們回去吧。”阮芷娘開口道,她實在是不想待在正院程夫人的眼皮子底下。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帶著傷員回了西院,和正院燈火通明不同,西院裡是一片黑燈瞎火。
“西院裡的人呢?不會都跑去找藥渣,一個沒留吧?”翠蒿問道。
李玉兒看著羅家人痛苦的臉色,拉著翠蒿道:“先不管那些了,我們還是先把廂房的燈點亮吧。”
外面的天色還沒有黑盡,但屋子裡確實是漆黑一片,李玉兒憑著記憶,摸索著去點屋子裡的油燈。
“哎呀……”翠蒿一聲痛呼之後,立馬對李玉兒道:“玉兒,你小心一點,地上有東西。”
“放心,我會注意。”李玉兒終於摸索著點燃了一盞在矮桌的燈,才跑過去問翠蒿道:“你怎麼樣。”
翠蒿揉了揉腳踝:“沒事兒了,只是這屋子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李玉兒往四周看了一下,確實屋子變得十分雜亂,地上亂七八糟的躺了幾條凳子,各個櫃子抽屜都被開啟了,床上的被子也被扯到了地上,一副被洗劫過的樣子。
“怎麼了?這是?”光線亮起後,程禮也帶著何師爺他們走了進來,自然看到了屋裡的一雜亂。
“奴婢也不清楚,一進來就這樣了。”翠蒿回到。
李玉兒一邊快速的收拾床鋪,一邊想很可能跟西院消失的丫環有關,但她不能肯定,也就沒有開口。
收拾好床鋪,把管家和他的家人安置好,等文大夫給他們診脈時,李玉兒才對著阮芷娘開口道:“奶奶,不知道正房現在是什麼樣子,不如玉兒先去看看吧。”
“嗯,你去吧,路上小心點。”阮芷娘同意了李玉兒的話後,又轉頭吩咐翠蒿道:“你去找茗藝,現在天黑了,讓她們先不要找藥渣了,順便在把西院的丫環都叫過來。”
一進正房,李玉兒便劃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