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父親倒了杯酒,喃喃道:“父親,好久沒有來看你了,兒子陪你喝兩杯吧!”
將碗中的酒灑在了父親的墓碑前,然後喃喃道:“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孩兒真的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但是兒子真的遇到了有生以來最大的困惱。
孩兒愛上了一個女孩子,她明快,爽朗,樂觀,勇敢,古靈精怪,而且武功極好,一般的男子都不是她的對手。
她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子,她女扮男裝參加武狀元比賽,她瞞著皇上自己的身份進了孩兒的軍營,她和孩兒一起上了戰場——”
韓亦蕭在已故的父親面前,終於開啟了話匣子,把自己與白九從相識到相知相愛的一點一滴講給了自己的父親聽。
“父親,她真的是孩兒遇到的最特別的女孩子,母親之前也很喜歡她,可是她卻是仇人的女兒,她的爹爹是墨長嘯,是害死你的兇手,而她因為犯下了欺君之罪,和女子參軍,參加武狀元的幾條重罪,被皇上判了死刑,明天就要被行刑了。
父親,你告訴孩兒,孩兒該怎麼做?我們韓家其實可以救她,父親為國犧牲,先皇賞賜了我們韓家一塊免死金牌,必要時可以救人一命,所以現在只有韓家能救她,可是母親一定不同意,因為你的去世,讓母親恨透了鎮國公,她一定不會同意救鎮國公的女兒的。
可是孩兒真的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父親,孩兒不孝,對不起!請你原諒孩兒。”重重的在父親的墳前磕了幾個響頭,然後起身離開了。
夜深了,不知什麼時候,天空中的月兒隱身不見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溼氣,起了霧,世間萬物被籠罩在了霧色中,變成了朦朧美,使夜更顯寂靜了。
韓府的人都去休息了,而韓亦蕭卻毫無睡意。開啟房門,走了出去,悄悄的來到了祠堂,這裡供奉著韓家的列祖列宗,還有一樣最重要的東西“免死金牌”。
韓亦蕭回頭看了眼,見沒人,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走進祠堂,先恭敬的朝列祖列宗行了個禮,然後便直奔供奉著免死金牌的內室而去,因為是先皇賞賜的貴重東西,所以被供奉了起來。
韓亦蕭來到內室,看到供奉起來的免死金牌,恭敬的拱手,然後走上前去,取下了免死金牌,其實就是一塊與皇室其他令牌很接近的令牌,只是上面有免死二字。
韓亦蕭拿著免死金牌,心中有著濃濃的自責和愧疚,他知道,若是母親知道自己用這個去救白九,一定會很氣憤,可是他真的做不到見死不救,從那晚白九來找他那刻起,他就已經下定了決心,他一定要救白九,他不會讓她死,所以他才會對她說那麼決絕的話,因為他心裡很清楚,一旦他救了她,母親必定勃然大怒,絕不會再讓自己與白九有任何的牽扯,說不定還會逼著自己趕緊成親,忘記白九,所以他和白九,註定沒有結果了,才會說那麼無情的話,就是希望她死心,對自己死心了,或許就不會再那麼傷心了。
今天楊詩涵與他說的那番話,更堅定了他要救她的決心,所以他去了父親的墓前,向父親請罪,他要救仇人的女兒,希望父親可以原諒他。
自己從未為她做過什麼,這一次,就讓自己背上不孝的罪名,救她一命吧!這一命,是自己欠她的。
韓亦蕭拿著免死金牌往外走,走出門口,卻迎上了母親,韓亦蕭一驚:“母,母親——”母親身邊沒有多餘的人,只有她一人,看來她是料定兒子會來偷金牌。
母親冷冷的看著兒子,走到兒子身後,把祠堂的門關上了,冷冷道:“母親不想在列祖列宗面前訓斥你,不想讓他們對你失望,到母親房間來。”母親先邁步離開。
韓亦蕭跟在母親身後,來到了母親的房間。
母親走到椅子上坐下,憤怒道:“跪下!”
韓亦蕭立刻跪在了母親面前。
韓老夫人氣憤的指著兒子氣憤道:“蕭兒啊蕭兒,母親沒有想到,你真的會為了白九去偷免死金牌。你實在是太讓母親失望了。”知子莫若母,就算兒子一再的向她保證,絕不會再愛白九,不會再與白九有任何的瓜葛,可是她很瞭解兒子,兒子好不容易愛上了一個人,是絕不會輕易放下的,嘴上說放棄,其實心裡根本就放不下,所以她料定兒子在知道白九明天被問斬,今天一定會來偷免死金牌的,所以她觀察著兒子的一舉一動,才會出現的那麼及時。
韓亦蕭自責道:“對不起母親,是孩兒不孝,可是孩兒真的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白九死。”
母親氣的捂住胸口道:“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白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