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日子,他都是用忙碌來讓自己忘記白九的事,不敢想,稍微一想心就好痛。
白九看著低著頭忙碌的韓亦蕭,鼻頭一酸,淚水差點掉了下來,好些日子沒有見到他了,真的很想他,可是想到彼此的身份,心底又湧上了無數的苦澀。
韓亦蕭感覺到了有人進來,抬起頭,見是白九,冷漠的面容更冷了,出口的聲音也是冷的能冰封萬物:“你來做什麼?”
“亦蕭——”
“請注意你的稱呼。”韓亦蕭冷冷的打斷了她。
白九看著他,眸中盛滿傷心。
韓亦蕭卻冷冷道:“你現在已經不是騎兵營的將軍了,以後不要再來軍營了,去騎兵營,把你的東西都帶走。”
“你真的要這樣嗎?”白九心底的傷心一點點的蔓延著。
韓亦蕭怒視她冷冷的質問:“不這樣你還想怎樣?身為女兒身,混進軍營,已經犯了重罪,沒有殺了你,已經對你很仁慈了,你還想要怎麼樣?你已經犯下了欺君之罪,等著皇上的判決吧!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最討厭騙子。”
聽到騙子兩個字,白九感覺自己的心上被釘上了兩顆釘子,很痛,但他也確實沒有說錯,從來到他身邊,自己就一直在欺騙他,雖然有不得已的苦衷,可還是騙了他,她也最討厭別人欺騙自己,所以他的心情,她能理解,她也很痛恨這樣的自己。
“對不起!”白九深深的自責。
韓亦蕭冷冷的笑了,站起身,一步步的朝她走過來,走到她面前,眼神凌厲的似刀子,注視著她冷冷的譏嘲道:“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想抹去所有的事嗎?沒想到看似坦坦蕩蕩的你,心是那麼的深沉,可惡。”伸手一把鉗住了她精緻的下巴,讓她看著他,眼神中的痛恨和憤怒是那麼的明顯:“真是沒想到,小小年紀,騙術這麼高,竟然編制這樣一個謊言,讓我鑽,看到我每天活在你編制的謊言裡,你很得意,很痛快是不是?”
白九搖頭:“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韓亦蕭手上的力道加重,恨不得將她的下巴捏碎。
白九皺了皺眉。
看到她痛苦的模樣,韓亦蕭鬆開了她,眸中的厭惡和憎恨絲毫不減,看著她因自己的怒氣被捏紅的下巴,雖然心中有疼惜,但卻讓自己壓下,不讓自己再對她動情。
白九自責道:“對不起,我不想騙你,可是我真的不敢告訴你。”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韓亦蕭不想再看她難過的樣子,側過了頭。
白九沉默了下,如實相告:“我是鎮國公府的三小姐,我叫墨九九。”
韓亦蕭冷冷的笑了,雖然早就猜到了她的身份,但是自己猜測的和聽她親口說,又是另一種感覺,心中的猜測被證實,那種活在謊言中的心情,令他憤怒不已:“墨九九,好,很好,終於敢以真面目示人了。”再次瞪向她,冷冷的質問:“是鎮國公派你來華北軍營的吧!她要你打聽什麼?目的是什麼?偷軍機圖,還是華北軍營的秘密?又或者,讓自己的女兒出賣美色來誘惑我,從而拉攏我,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聽到他的斥責,墨九九搖頭:“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來華北軍營,不是爹爹的主意,是我自己要來的,之前與你說過,我是為了你才來的,我是因為喜歡你,才來接近你的,我的接近雖然帶著目的,但目的只是為了你,你不可以這樣誤解我,我參見武狀元比賽之前,墨家的人沒人知道,事後他們勸我離開軍營,可是因為你,我卻堅持留了下來,來到華北軍營,我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韓亦蕭卻一臉的不信:“從未做過,你敢說鎮國公沒有指使過你偷拿華北軍營的軍機圖?你敢說你沒有動過我的軍機圖?墨九九,你真當我韓亦蕭是傻子是不是?”
“我——”
“你什麼?你還想否認嗎?我放的東西,我自己很清楚,只要有稍微的移動,我都能看出來,至少有兩次,你動了我的軍機圖,我沒有冤枉你吧!”韓亦蕭冰冷的質問。
墨九九承認道:“我是動過兩次,但是我沒有出賣你,我沒有將軍機圖的秘密說出去。因為喜歡你,所以我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我對你——”
“夠了,墨九九,一個騙子的話,你以為我還會相信嗎?你的喜歡,也不過是演戲罷了,如今事情被拆穿,還要在這裡賣力的演戲,不覺得太虛偽了嗎?”韓亦蕭無情的打斷了她的話,厲聲斥責。
聽到他這樣說,墨九九很傷心,也很痛心,看著他質問道:“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