錮住,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都無法逃離。”
梵卓說得輕描淡寫,如果顧盼不是曾經躺在棺材裡的那一位,或許什麼感覺都沒有,但她一想到有人曾想要將這具身體困在棺材裡,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確定?”沉默半晌,顧盼放開手,讓梵卓的脖子恢復自由,問。
“萬分確定。”梵卓仍是笑,“陛下,您若是不信,我可以地獄的君王起誓。”
梵卓所說的君王乃是指魔王撒旦,傳說他是血族真正的始祖,同時亦是黑暗世界的統領,血族中一旦有人以他的名義起誓,就代表著如果說謊就要永墮地獄,算是很重的一種誓言。
顧盼沉吟了會,選擇了相信:“照你這麼說,有人並不想讓我甦醒,對嗎?”
按照原身的記憶來看,她一向低調淡漠,極少與他人接觸,應該不會結下什麼仇家才對,誰會費那麼大力氣把她禁錮起來?
“這我就不清楚了。”梵卓轉過身來,正面對著她,血色的瞳孔在地下室的燭光下散發著幽幽紅光,“我不敢妄自揣測陛下的過去。”
梵卓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地觀察面前的女人,她正垂著頭,似乎在思考著這番話的真實性,纖長的睫毛隨著呼吸一顫一顫,宛如翩躚的蝶翼,而那雙比夜空更為深邃純粹的黑眸就掩映在睫毛之下,梵卓有些遺憾因為角度的關係,他看不見顧盼此時眼裡的神色,亦無法得知她到底抱有什麼樣的想法。
而越是無法看清,他就越渴望顧盼能抬起頭來,拿那雙眸子盯著自己。
未知永遠是最值得去探索的,只有未解的謎團才能讓他早已冷卻幾千年的血液重新沸騰起來,才能讓他找到在這個無趣的世界中繼續生存下去的樂趣。
……比如這位女王陛下的來歷,她的想法,她身上一切東西——都能令梵卓找回久違的期待感。
時隔不知多少年,他終於回味起了那種彷彿捂住了口鼻,屏息凝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