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理清了思路之後,顧盼就知曉下一步該怎麼做了,她望著秦朗,誘惑般地開口,“只有你一個人痛苦掙扎的話,豈不是太可憐了?你應該清楚,只要白筱筱背後還有裴景瑜和l。a做靠山,就算天塌下來了她也無需害怕——這樣想想,是不是很不公平?”
顧總裁一秒鐘切換到洗腦頻道,壓著嗓音諄諄誘導:“假裝一無所知的人比徹頭徹尾的無知更令人不能原諒,白筱筱明明有很多機會向你解釋,但她還是選擇了隱瞞和欺騙,你如果還一門心思維護她,那跟那些協助犯罪的從犯又有什麼區別呢?”
秦朗一時之間沒能回過神來,本能地應道:“沒錯……”
顧盼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筆,問:“我們不談合作,我只問你,是否有興趣與我一同撕下白筱筱戴著的那層面具,讓她不得不在你面前坦誠,讓她再也無力欺騙,只能向你敞開最真實的一面?”
秦朗渾身一震,他的瞳孔放大,顯然這番話對他的震動著實不小。
他的臉上浮現出些許抗拒,但不多時又被另外一種隱秘的渴望給壓了下去——極度的掙扎令他儒雅的面孔有一瞬的扭曲。
顧盼並不著急,哪怕嘴上說著煽動性的話語,她的表情依然是仿若高山上萬年不化的積雪,冷靜得令人心底發涼。
“不想試一試麼?”她語氣篤定,彷彿預料到了秦朗會答應,“白筱筱依仗著你的愛慕之心,掌控了你那麼多久,你就不好奇這種將一個人的心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滋味麼?”
秦朗咬著牙與顧盼對視,他的理智告訴他應該拒絕這種荒唐的念頭,但內心翻湧的不甘卻在叫囂著屈服,愛恨交織的念頭如煙花般在腦海裡炸開,令他頭皮發麻,甚至額頭上冒出了滴滴冷汗。
顧盼耐心地等待,宛如習慣了蟄伏的獵手。
幸好秦朗並未讓她等太久。
漫長的沉默過後,他終於長長地吁了口氣。
“……你想要我怎麼做?”他低啞地問。
白筱筱跟著裴景瑜步入顧氏釋出會的現場時還搞不太明白,衝身邊的男友抱怨道:“景瑜,這分明就是鴻門宴,我們幹嘛要過來呢……”
白筱筱用甜美的嬌嗔來掩蓋內心的不滿。
這是顧氏公司釋出會的現場,顧盼給設計圈裡有頭有臉的高層們都發去了邀請函,裴景瑜自然不會被落下。
釋出會打著公佈第一批設計稿的名義,但白筱筱總覺得心裡不踏實,認為顧盼特意邀請他們來觀看肯定是不安好心。
裴景瑜不以為意,他帶著白筱筱向一干到場的同行們點頭示意,回答裡含著說不出的傲氣:“顧盼翻不出什麼風浪的,我倒要看看她是怎麼垂死掙扎的!”
白筱筱不像他那樣自信,遠遠地一望見顧盼,她就條件反射地縮回裴景瑜懷裡。她非常想直接走人,但裴景瑜似乎興致很高,導致她要求離開的話語哽在喉嚨裡,半天沒憋出來。
她如今可不敢惹得裴景瑜不快。
晚宴那次到底還是讓他們兩人間生了隔閡,無論是姜離的挑撥還是秦朗的意外現身,都令裴景瑜對她產生了質疑。
最近一段時間裡,白筱筱一直在極度的惶恐不安中度過,她一邊害怕著裴景瑜會因此拋棄自己,一邊又使出渾身解數來討好他,這兩個極端差點讓她崩潰。
還好,還好……裴景瑜看上去並沒有變心。
只是一想到要再次跟顧盼打交道,白筱筱就從腳底升起一股涼意,每次都是……一旦遇見顧盼,她就會倒大黴,這個人簡直就是專門來針對她的!
腦海裡千迴百轉,白筱筱面上仍是一副乖巧的可人情態,她隨著裴景瑜一起坐到第一排的嘉賓席,隨便一瞥,餘光就望見了離她們不遠的顧盼。
這個女人還是那樣一副高嶺之花的冰冷模樣,看著就讓她不爽……白筱筱心裡憋著氣,狠狠地扭過頭去裝作看不見。
他們兩人來得比較晚,剛坐下沒多久,主持就宣佈正式開始。顧盼作為總裁,自然是得上去致開場詞,她並沒有說多餘的話,開門見山道:“這次的釋出會除了要公佈我們第一期設計稿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佈。”
這個停頓恰到好處,令白筱筱立馬升起不妙的預感,心提到了嗓子眼處。
顧盼垂著眸,不顧場下人的交頭接耳,平靜道:“我代表顧氏,正式澄清此前鬧得沸沸揚揚的抄襲事件。”
場內的媒體頓時激動起來,他們動作迅速地架好裝備,摩拳以待。
“針對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