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我,跟著他人去玩樂。”
腥紅的顏色崩散在拉娜身邊,下起星星點點的紅色光雨,拉娜一窒,啞然又無力的說。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你不能無限度的窺探我的生活。而且這些話你明明知道的,我根本不是這個意思,我如果不喜歡你,不愛你,根本不會跟你在一起,你日常生活總管著我,我出去玩一下,跟朋友抱怨,又沒有做過什麼。”
看著紅色的光點融進土地裡,安斯艾爾抬起手,讓這光透過自己的手掌。
“分別的三年裡,我一直在想你,在王族和教會一起為我準備的住所中思考我們之間的關係。而你只給我寫過兩次信,一次是教會拜託你寫的,你讓我別急著去殺魔王——走的時候我承諾過,殺掉魔王就回去娶你。第二次是報社的人給我的,你讓我不要太關心你的私事。接到第二封信後我從東王城趕回肯特莊園,在暗處看著你,我想只要你在這一天裡顯出想見我的意思,我就出去,可你和鎮上的人一起外出,跟家裡的女僕一起烹飪,在自己的房間內學習,一次都沒有提到過我,在你睡著後我回去了東王城。”
拉娜簡直要瘋了。
“第一次的時候我很擔心你,當時我只想著你剛到東王城,作為勇者的學習還沒有結束,一個人去魔族的王城實在太危險,第二次是我根本沒有寫‘別關心我的私事’這種話吧,我只說要你別在摻和我和勇者小報的事,只要你不開口,他們也不會再求著我繼續寫東西。”
不可理喻,簡直不可理喻,拉娜的的頭髮都要因為生氣根根豎起。
“你不要總是以懷疑我愛的前提惡意揣測我,你不在我身邊我也要正常生活啊,那三年我們甚至沒有交往,你用這種方式說出來,像是我普普通通的跟朋友外出,在家做事是做錯了什麼似的,你當時只要出現我會很高興,我難道還會生氣你回家?”
安斯艾爾輕聲重複。
“‘你不在我身邊我也要正常生活啊’,就算是我們在一起這麼久的現在也是這樣的,我不在你身邊你依舊能生活的很好。可如果你不在我身邊,我就沒有你認為的生活。”
“我是愛你的,你連這都懷疑,那就是你的問題。”拉娜感到他糾纏不清的壓力。“你要我遠離人群,不去社交,甚至不去做自己的事來滿足你,沒有一個人會說這是正常的。”
可能平常的日子裡發生這種衝突,拉娜會哄著安斯艾爾,如他所願一段時間,情侶就是要相互滿足包容,才能更好的相處。
但她現在僵著一口氣,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這麼做。
安斯艾爾和氣的回答。
“因為你認為這是不正常的,所以我一直選擇忍耐,想著各種辦法維持著我們之間的關係,可你最終還是選擇離開,忍耐不忍耐並沒有意義。”
拉娜定定的看著他,認真的說。
“你到底要說什麼事,安斯艾爾,你一向邏輯清晰,比我聰明的多。可你看看我們現在的對話,還有在你神殿中吵架時你說的話,難道你學不會就事論事?一直在進行各種對你有利的無意義的話題。單就你騙我,還不想好好談這件事,我選擇讓彼此分開冷靜一段時間是為了我們能更好的相處,更好的在一起,你應該明白的,說真的,你從神殿醒來後就不對勁。”
女孩所說出的更好的在一起輕易的安撫了安斯艾爾,動搖了他的決心。
只要她是愛我的,事情難道不就是足夠的,最好的?靠讓她難過得到的滿足感,又有什麼意義?
流水般的想法劃過心間,安斯艾爾緩和氣氛的話要說出口的前一刻,拉娜又說了。
“關於我回家的時,你給我一個解釋前,我真的無法面對你。”
安斯艾爾已經很習慣這種難言的痛楚,身體紋絲不動的站立著。
“你剛剛說我回歸後有哪裡不對勁,拉娜,我是不對勁,可不是從我回歸開始的,是從我跟你相遇,愛上你開始的。什麼是人類眼中的【正常】?什麼是人類眼中的【不正常】?只要我想,這些從來不是絕對,可你拘泥於此,我就束縛於這個框架間,你的認知就是受創世神所承認的一切。”
拉娜第一次如此深刻的認識到,自己再和一個完全不同於人類的存在戀愛。
之前在一些問題上,安斯艾爾也說過‘從根源改變人類的想法’,諸如此類的話,但拉娜沒有求助於他,事情就當做一件無足輕重的話被從生活裡帶過。
聽到他這句話的現在,一件件事情從回憶中湧現,拉娜恍惚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