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著安斯艾爾。“讓你不安是我們之間的問題,不要總是牽扯別人好嗎?”
安斯艾爾知道她這句話的認真程度,細白的手指不再施力,就那麼落在那裡。
“因為我更愛你,所以一切都是我的錯。”
他臉上淡淡的紅色還隱約存在,拉娜無言的看著安斯艾爾,反手握住他的手腕,緩和下的語氣極近哀求。
“如果你這麼說,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拉娜一直認為自己沒錯,是安斯艾爾超出正常水平的佔有慾造成的兩人間的種種的問題。
直到她的手落在安斯艾爾的臉上,清脆的巴掌聲過後,安斯艾爾沒有任何表示。
他生來驕傲,沒人配這麼對他,拉娜是從心底裡這麼想,這麼覺得的。可這個矜驕的男人,現如今沒有為這件事說一句話。
就算是自己,拉娜也無法忍受自己這麼做。
安斯艾爾的身體站立在地上,影子照出一道優雅的弧度,拉娜崩潰的蹲在地上。
“我求你了,讓我安靜一段時間,你想逼瘋我嗎,安斯艾爾。”
影子朝拉娜的方向動了動,見她無法忍受的扭開頭,停在原地。
不知道是在對拉娜說話,還是在自嘲。
“當我因你而學會欺騙時,我就已經瘋了。”
安斯艾爾留下這句話,消散在空氣中。
懶貨和水貨嗚咽著走過來,他們的智力跟人類無異,知道兩位主人爆發了難以調和的爭執。
終於如願以償的能自己靜靜,拉娜卻更加喘不過氣,抱著水貨跪倒在地上。
只要她願意順著些安斯艾爾,斷絕跟其他人的社交,好好陪著他,他們兩個人會很幸福,現在這樣彼此相愛卻爭執不休簡直愚蠢透頂。
過去一直是安斯艾爾再忍耐,我為什麼有不能忍耐呢?
拉娜找著各種理由說服自己,但她清楚的明白,自己無法忍受那樣的生活。
不過安斯艾爾總額能找到辦法的,能讓她過上那樣的生活又不會被逼瘋的辦法。
懶貨安慰的舔去站在拉娜膝蓋上的雜草,舌頭掛的拉娜的面板刺啦啦的疼。
從戒指中拿出治療藥劑給懶貨灌下去,苦的他嫌棄的打出幾個噴嚏。
拉娜暫時還不敢去想真的遠離人群的生活,可她不得不為這種可能性做打算。
索菲亞已經復活,那就剩下比亞斯的,魔族的問題,拉斯蒂那邊局勢也不穩定,還需要再去看看。
沒有了拉娜的監督,即使有代表人民自己力量的議院能參政,為工人農民們謀取福利,拉娜也必須要考慮王族和貴族們玩弄心機,換用其他方法開始剝削的問題。
就像魔力藥劑,不自然的猛然降低市價會引起市場動盪,拉娜只主持修訂了幾部社會福利法令,規定由王族的金庫出錢對買不起魔力藥劑的平民家庭進行補貼。
幾年前漢克和蒂娜的改良品種就已經完成,這些時間來一直在育種培優,更適合拉斯蒂各地的天氣,同時也儲存到足以普遍種植的種子,拉娜打打懶貨的屁股,讓他準備啟程。
漢克和蒂娜嚴格來說並不算合格的父母,他們為了研究讓自己唯一的女兒病死在小屋裡,換了白好好成為拉娜,後來又把拉娜扔在朋友家裡幾乎不管。
但拉娜很敬佩他們的研究,也歉意頂替真正的拉娜·坎貝爾的事情,一直再盡力給他們金錢上的照顧,時不時回去看看。
懶貨的速度早就不可同日而語,翅膀舒展開的氣流撕開空氣,透明的保護膜延伸到拉娜身上,保護她不被高速下的狂風侵擾。
水貨變小身體,窩在拉娜懷裡打盹。
等他第二次醒來時,一望無際的農田鋪展在大地上,數十隻眠水牛吐出一團又一團的水霧,控制著魔力製造出讓害蟲們安眠的水滴結界,被催眠的害蟲們會陷入沉睡,然後被結界捎帶走。
這個時間,漢克和蒂娜應該在實驗室,拉娜猜測著從懶貨身上跳下去。
雖然她的身體狀態飽滿,但精神早就到了極限,拉娜打算睡一覺歇口氣在說,漢克和蒂娜都是很好的人,意見從來都很有建設性,一談可能會談很久。
沿著之前來過幾次的路線開啟門,田園風情的小院裡有個女孩正在跟幻獸玩樂,拉娜認得那是跟蒂娜簽訂契約的鑽地巖狐。
約莫六七歲大,烏黑的頭髮,紫色的瞳孔,她被巖狐刻意賣蠢的動作逗得咯咯笑,頭髮被髮繩胡亂綁著,兩個辮子東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