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魂殿中留過魂牌,然而這之後,便被師尊取了回來,當時師尊未說明原因,現下看來:這養魂殿中的魂牌,怕是,怕是不那麼安全。若是自己的魂牌也留在其中,有人若藉機施術,恐怕她也免不了要揹負那個叛徒之名。
驚恐過後,葭葭鎮定下來,再次向手中這份玉簡看去,卻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起火原因後面的話,竟是一片空白。
魂牌留在養魂殿中不安全,如此看來,那場大火,雖說不知何人所為,卻也陰差陽錯的辦了一件好事,葭葭心道。
不僅僅是養魂殿的卷軸,就是明定城阮氏百年內的卷軸之上,也多寫了一些不足外道的記錄,葭葭雖說初涉這等機密,不過心中卻也恍惚明白了:有時群修所知道的未必都是真事,而是決策者給予眾人知道的一個“真相”,至於是真是假,也只決策者知道而已。
若說現今流通在修真界中為崑崙歷代掌門所著的崑崙簡史是明史的話,記錄的多為光明的一面;那麼眼下自己手中的怕是最接近真實的一面,而真實,往往都是譭譽參半的。
掐著時間差不多了,葭葭將玉簡置入銅管之內,將外頭的公叔鎖拼合成原來的樣子,安置好這一切之後,便聽諸星元叫道:“好了沒?”
“哎!”葭葭應了一聲,便見諸星元自貴妃榻上走了下來,拂袖將塌子掃入袖內,重新封好明定城阮氏的卷軸,抬手讓葭葭先走。
葭葭看了一眼諸星元,見他面上沒什麼大的表情,這才轉身帶頭走了出去。
跟在後頭的諸星元看了一眼前方的葭葭,目光在周圍卷軸之上掃了一眼,在看到一份有兩枚輕微指印的卷軸之時,微微一頓,拂袖擦了擦,這才提步跟了上去。
縱葭葭眼饞這些真正被掩藏起來的真相,可身後有諸星元跟著,她也不好有大的動作,只能就此作罷,按著來時的路踏上了石階。
伴隨著鐵鏈摩擦的聲響,他二人重新回到了地面之上,走出去時,顧朗還立在那一串連片的小窗前認真的看著,見他兩道劍眉蹙了起來,似是極為不解的模樣。
“顧朗,莫看了。”諸星元輕哂,“這一片,只有我知道如何控制。”
“可否一試?”顧朗說著,也不等諸星元說話便探手觸向離他最近的窗戶,開啟少許,卻聽裡頭此起彼伏的腳步聲響起,似乎人數不少。
“這是什麼地方?好多人?難道是哪一峰藏書樓前的廣場?”葭葭一臉好奇之色。
“不管是廣場還是其他,你二人莫要亂動了。“諸星元說著,抬手閉合了幾扇開啟的窗戶,正色看向葭葭與顧朗,”整座崑崙只有我會,就是首座也不會。”
“本座不需要會。”在這當兒,秦雅的聲音自身後傳來,他冷臉看向諸星元,“本座沒有偷聽他人私事的癖好,若要得知公事,本座只需問你便可。”
“首座明明就是擺弄不來。”諸星元面帶得意之色的伸手開啟自己手邊的窗戶,開啟閉合,開啟又閉合的挑眉看向秦雅。
一陣“嘩啦啦”的水聲響起,與此伴隨而來的還有男女的調笑嬉戲聲。
秦雅與顧朗面色不變,倒是葭葭忍不住笑了出來:“哦?鴛鴦浴。師尊說的不錯,諸真人果然有不同常人的癖好。”
第四百六十七章 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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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星元張了張嘴,多說多錯,他識趣的閉上了嘴,葭葭笑過之後,也停了下來。
仍然是來時的路,幾人自應聲牆裡頭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然不早了,與顧朗、秦雅告了個別,葭葭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轉動了防護法陣,葭葭隱入空間之中,才一進去,就見玄靈不知從哪兒找了塊巨石坐了下來,若非混沌遺世裡頭沒有晨昏,葭葭倒是覺得,他這副悠閒的樣子,配上夕陽的背景還是頗妙的。
“坐。”見她進來,玄靈大手一揮,一副慷慨至極的模樣,拍了拍身下的石頭,對葭葭道。
葭葭跟上去坐了下來,那廂方才還獨自玩耍的小白見葭葭進來了,便立刻歡快的向她奔來,兩隻爪子抱著她微晃的腳踝盪鞦韆,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掃著地面,看起來悠閒至極。
“將低年份的靈植整理一下吧!”葭葭想了想說道,“高年份的靈植出這般多太過顯眼了。”
“你終於想通要將這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