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身子很好。”秦雅眼珠動了動,只是口中所言卻並未改變。
“罷罷罷,你的口風緊得很,我衛東一早便料到了,”衛東的神色仍是那般懶懶的,也不想與他廢話,直接開口,“這次衛某人尋你,卻是為了主動出手相助。”
這話雖然委婉,可秦雅連想都不用想,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對於衛東的主動投誠,秦雅面上雖是沒什麼變化,只是那開口的話中卻滿是疑惑:“衛師兄這樣的閒雲野鶴,怎的竟也隨了我等俗人。片葉不沾身,若是秦某能夠選擇,也會選擇做個心無旁騖的修士。”
“心無旁騖?”衛東的聲音揚了一揚,“那也要門派首先相安無事!許是我衛東做久了閒雲野鶴,畢竟不是飛昇的仙人,既是俗人,自也是需要理會這俗事的,無人能夠免俗。”
秦雅愣了片刻,之後淡淡的回道:“秦某自然是喜聞樂見的,只是衛師兄關愛小徒。只小徒福薄,恐受不起衛師兄此等關愛,還請衛師兄收回。”
衛東聞言卻是回頭詫異的看了秦雅一眼,見他面上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半晌之後,忽然失笑:“得了,秦雅,你便成天擺出那副高深的模樣來哄騙世人吧!那丫頭倒是膽大,她竟然敢告訴你這件事,可就是不知她有沒有告訴你她自己……”
“衛師兄。”話未說完卻被秦雅突然打斷了,衛東劍眉高揚,眯起雙眼看向秦雅,看他會說什麼。
秦雅深吸了一口氣:“小徒什麼也沒說,只是在崑崙發生的事情,還當真鮮少能逃離秦某的耳目的。”秦雅說著轉了轉身子,“原先不過是猜測,可看衛師兄這般的反應,想來你應當確實是對小徒下了手。”
“不錯,”衛東聽完這一席話,卻是挑眉,盡數將此事應了下來,點頭笑道,“我確實對那丫頭下了禁制。怎麼?秦雅,你想要我幫她解開這禁制?還是,”他說話間神色莫測,轉了轉眼珠,叫人難以看透他的真實想法,卻見他彎起了唇角,笑中頗有深意,“還是那丫頭信不過你這個師尊?”
秦雅抬頭看了他一眼,很快便恢復了過來,搖了搖頭:“人貴有自知之明,衛師兄修為暫時領先秦某,依葭葭的性子,自然是不願徒添麻煩的。她既然不說,秦某人便自當不知了。只是,”他頓了頓,二人便在此時雙眼對視,秦雅平素一貫淡然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警告,“她畢竟年歲太小,涉世不深。與你交手,恐怕會輕信你的恐嚇之言。不管如何,秦某人的弟子若是因衛師兄之故出了什麼事的話,屆時秦某人自會向衛師兄討個交待。”
“涉世不深?”衛東語調怪異的笑了兩聲,“年紀雖小,可涉世卻淺不到nǎ裡去。放心,你那狡猾的弟子性子多疑的很,沒那麼容易吃虧!”
秦雅點頭:“我想也是。”說話間雖然仍是那副面無表情的神色,可卻摻雜了幾分與有榮焉在裡頭。
衛東頓時如鯁在懷,原本是想嗆他一嗆的,熟想秦雅的臉皮竟然如此之厚。實在是想不通他那個“藏劍君子”的名號是如何得來的,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麼?世人都被他那外表騙了。
而距蓬萊仙島數十里之外,四位崑崙修士與那八階破獄獸的惡戰已將近白熱化,三位出竅修士皆累的氣喘吁吁。現下,也唯有那位藏神期的邱二狗真人神情自若就在那八階破獄獸一躍而起的那一剎那,邱二狗垂在身側的右手,突然併攏食指與中指,速度快到不可思議。就連那三位出竅真人也未看清楚這位邱二狗真人是何動作,卻見那躍至半空中的八階破獄獸似是一下子僵了一般,剎那間,眼前之景恍若定格,片刻之後那龐然大物重重的跌落入了水中,水花濺了幾位一身。
邱二狗不發一言,縱身躍入海中。三位出竅真人愣了一愣,緊隨其後,因著破獄獸已然身死,膽小的浮屠獸這才偷偷的露出個淺藍色的小腦袋,警惕的看向前來的四位修士。
幾位出竅修士只聽邱二狗真人囑咐了一聲:“遣一個人將浮屠獸抱出來,其餘兩人隨我來,將這破獄獸帶到蓬萊去。”
不過一個照面,便有一位出竅修士自告奮勇的去將那小小的浮屠獸從洞穴裡頭拉了出來。剩下的兩位修士跟著邱二狗行至那已然死去的破獄獸身邊,卻見他從那破獄獸眉心之處數寸長的銀色長針,當下便有人驚訝之下,脫口而出:“蝕骨針!”
不曾回頭對上那兩位修士詫異的神色,邱二狗淡淡的應了一聲“嗯”,收了蝕骨針之後,又指向那倒地不起的破獄獸,“收起來!”
“是。”其中一位出竅真人應了一聲,取出了一隻布袋狀的法寶,將破獄獸收了進去。
而